是無奈,卻又情不自禁地探出了手。
傅茗淵亦是動容到了極致,紅著眼眶緩緩向他伸手,似乎想要去觸碰眼前的那個身影,卻突然深吸一口氣,彎腰搬起地下的一塊大石頭,猛地朝著他的腦袋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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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陰蠱」
夏笙寒愣在了原地,本以為這是什麼感人的重逢,哪曉得她一個石頭砸了上來,連忙側身一避;她卻毫不氣餒,一把抹乾眼淚,又拾起一塊砸來。
片刻之後,傅茗淵幾乎將腳邊能舉得動的石頭都扔了過去,而阿尋和那老婦正站在一旁看。少年的臉上滿是惶恐,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嘴巴張得老大。
“矮子”夏笙寒一邊躲閃一邊求饒道,“要是砸中了殘廢了怎麼辦?”
“那正好。”傅茗淵冷冷地回道,“殘廢了就跑不了了。”
“”
言罷,她緩緩向著他走了過去,分明是如此陌生的裝束,卻熟悉到令她鼻尖發酸:“誰准許你不告而別的?”
夏笙寒微微一怔,徐徐放下了手,默然背過身去:“你走罷。”
“?”傅茗淵不可置信地望著他,頓住了步伐,“你說什麼?”
“我說,你走罷。”他咬字極為緩慢,重複了一遍,“你也看出這是苗人的地方,他們不歡迎外人。”
“外人?”她的手甚至有些發抖,“對你而言我是外人?”
這一回,夏笙寒並未作答,只是推開了屋門,重又走了進去。傅茗淵的目光緊鎖在他的背影上,直到他關上門才回過神來,想也不想地衝了過去。
“請回罷。”
她尚未靠近,忽然有人伸手擋住了她,正是阿尋的奶奶,披著長長的斗篷,獨特的帽簷之下是一張飽經滄桑的臉,看裝束似乎是寨中的蠱婆。
“我找他有事。”傅茗淵咬著唇道。
蠱婆搖搖頭,似乎嘆了口氣:“他不會跟你走的。”
“為什麼?”傅茗淵猛然看向她,“他住在這裡多久了?為什麼不能跟我走?”
聽到她的質問,蠱婆只是搖了搖頭,似是在嘆氣:“阿尋,送客。”
阿尋立即應聲點頭,走到傅茗淵的面前,示意要將她帶走,而她卻遲遲不肯動,面向那扇緊閉的屋門,叫道:“如果你完全不想看到我,可以直接告訴阿尋不準帶我過來可是你沒有這樣做,不是麼?”
屋內寂靜如死,無人回答。
“我曾經不止一次以為你死了,我甚至都設想過如果真的找到你的屍體我要怎麼辦。”她閉上了雙眼,哽咽道,“既然你還活得好好的,有什麼解藥我們不能一起去找?”
說到最後,她的眼眶不覺又紅了,連阿尋也不敢再催促她走。
儘管偽裝得很好,這半年來她始終很心慌。她習慣去估量每件事,思考最壞的結果,以不變應萬變;然而每每設想如此的結局,都會令自己心有餘悸。
然而,夏笙寒始終沒有出聲。
像是料到了這個結果,傅茗淵捂住了雙眼,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一睜眼,瞧見蠱婆正捧著一個罐子站在她面前,似乎是有些不忍心,嘆道:“他不肯離開,是因為他身上所中的蠱,只有老身可以解。”
“蠱?”傅茗淵心裡忽而咯噔了一下,不可思議道,“他不是中劇毒了麼?”
“劇毒?”蠱婆搖搖頭道,“他所中的乃是苗疆罕見的陰蠱,陰寒至極,在他身體裡潛伏了好幾個年頭;還好他的身體還算強壯,若是換個身子骨弱的,恐怕根本撐不下去,可惜”
她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一下,似乎是隱瞞了什麼;傅茗淵卻未在意她話尾的停頓,驚愕道:“好好幾年?!不可能,他在通州中毒分明是去年的事,怎麼可能已經過了好幾年?!”
蠱婆疑惑地望了望她,像是想起了什麼,道:“這陰蠱在他的身體裡起碼呆了五個年頭,一直在沉睡,直到去年他中了劇毒,才開始侵蝕他的身體;那劇毒已經解了,可是這蠱卻”
傅茗淵恍然大悟地捂住嘴巴。
如果不是那次在通州被豫王下的蠱,而是在幾年之前,難道夏笙寒早早地就被朝中的某個人盯上了?!
“不不可能。”一時間,種種猜測令她幾乎要窒息,煩悶地扶著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