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拍了拍其中一個在他身旁哭得稀里嘩啦的孩子,說書似的口氣,語重心長道,“你們看到那個穿黑衣服的有沒有?”
小腦袋們一個個狂點。
“他對你們的娘圖謀不軌”
其中一個年紀較小的不解道:“我娘還在家給我爹燒飯呢”
另一個年長些地拍了下他的腦袋:“噓,小孩子別插嘴。”
村中的孩子們與外界接觸的不多,本就對夏笙寒感到很好奇,對於他說的故事更是聽得津津有味,總覺得這故事真是太虐心了,聽後淚流滿面——這傅茗淵簡直就是個人神共憤的渣渣!他們的大哥哥簡直遇人不淑!
“我們要去替天行道!”
哭得最兇的那個站了起來,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夏笙寒剛滿意地點頭,衣襟卻被揪了起來,只見傅茗淵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氣得七竅生煙,喘了好幾口氣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你又在教壞小孩子!”她扶著額頭,氣得手都在發抖,“解了蠱毒就又開始發瘋了?!”
夏笙寒似乎完全沒看出她在生氣,露出一個暖暖的笑容,向她身後看了看:“雲沐走了?”
“走了,他是給我送信來的。”傅茗淵將手裡的一封信揚了揚,嘆了口氣道,“你以後別搗亂了。”
她的聲音沉了下來,轉身向著屋子走去,卻因仍是不太習慣這一裝扮,走路歪歪斜斜的,看起來極不協調。
一雙手輕輕地從後扶住了她,這樣的實感彷彿回到了往昔,沒有多麼轟轟烈烈,也沒有多麼驚心動魄,只是他扶著她,抱著她,很安心,也很滿足。
“我與雲大人很早就說明白了,我不會、也不可能同他在一起。”她像是有些累了,一歪頭靠在他的肩上,微合雙眼,笑容淡而柔美,“你若是再發瘋,我就真不要你了。”
她本就生得白皙清麗,配上這素雅的妝容,倒真真像是個成熟女子。夏笙寒將她摟得很緊,沉思片刻,在她耳邊呢喃道:“不——行——”
面的錯字,所以今天早點發_(:3」乙_作者有話要說:改了前感謝所有追文的讀者麼麼噠J一3幾弓
第69章 「動盪」
“”傅茗淵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望著那柄染血的銀槍,震驚到不能言語,“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時我們也收到了探子的情報,因此派人去刺探楚國那邊的情況,誰知還沒得到結果,失蹤了好幾年的姚將軍突然出現,聯合宋副將一同封鎖了訊息。”副將蹙了蹙眉,似乎尚不能從悲傷中緩過神來,“宋將軍手握兵符,又深得軍心,似乎還聯合了楚國,將意見相左的人全部殺了,我們差一步就逃不出來了。”
儘管只是描述,傅茗淵卻聽得心驚肉跳。
姚青的失蹤在多年前便讓她覺得蹊蹺,但朝中始終沒有一點風聲,她遂沒有過多關注此事;況且,上一回豫王造反,左軍之中的奸細應當皆已被拔除,不可能留下這麼一大幫人沒有被發現,難道
難道朝中還有另一股勢力?
她的心中隱隱泛起不好的猜測,忽聞身後一個侍女大呼一聲,竟是信陽公主暈了過去。小公主常年住在深宮,又是自小被人寵著,怎也受不得這等驚嚇。
傅茗淵神色一凜,命令那些驚慌失措的宮女:“快送公主回宮,去傳太醫!”
她的雙手幾乎要捏出血來,默默命人將那柄銀槍收回,前往宮中之時,景帝已派兵前往邊關。楚國一事可大可小,無人知曉這其中矛盾究竟是什麼,無論是通敵叛國還是蓄意謀反,此事的背後必定不簡單。
哭得最慘的就是那位剛上任沒幾年的左將軍,手下一個接著一個反了,被勒令停職在家,別說是烏紗帽,連腦袋都快保不住了。
傅茗淵當天前往御書房,與景帝道:“微臣想起一件事,曾有人來找微臣,說是想向姚將軍取走左軍的部署。倘若他是將微臣誤認成了傅連錦,那麼此事極有可能牽扯到潭王。”
景帝望了望她,忽然笑得有些無力:“八皇叔這是鐵了心要殺了朕啊。只是朕想不明白,聯合外敵,就算他將朕的江山給奪去了,他準備如何收場?”
傅茗淵皺了皺眉,捏緊衣袖:“微臣與潭王最後打照面時,他光是從京城金蟬脫殼就能埋下不下三個埋伏,難以想象他的目的會這麼簡單。”
景帝負手眺望著窗外,目光落定在遙遠的彼方,不知不覺已從當初的那個少年蛻變為了而今的君王:“從小就有人盼著朕死,皇位真的這麼好麼?”
傅茗淵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