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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課,我找人去那邊學校找他的時候,聽說他去找昨天那個混混打了一架,後來好像還被那些人一擁而上海扁了一頓,肯定傷得不輕。我到他家裡沒人給開門,也找不到他,怕出事了。”

安言的眼睛越睜越大,目光只管鎖在林墨身上,被江灝又催促了一聲:“你在聽麼,安言?”她才晃過神急急的應:“嗯,他在,他還好。”

電話那頭明顯停頓了一下,隱約傳來聶振宇的嗓門,“怎麼樣怎麼樣?”

“哦,他,在啊。那你叫他不要走,我們就來!”江灝快速的收了線,留下電話裡一片忙音。

林墨稍微猜到了,皺皺眉頭,“誰?”

“是江灝,他們在找你,叫我留住你在這裡!”安言心亂如麻,慢吞吞的說,語氣裡有絲探究:“你,和人打架去了?”

林墨這人的優點在於不會說謊,如果他不能講真相,多半會選擇緘口不言,就像現在這樣,人家選擇沉默是金。

安言索性伸手去卷他的袖口,被他躲開了,“沒什麼事。”

總是這樣!沒事?這人,這人簡直

一口氣堵在胸口,起伏几次,安言終於忍不住口不擇言大叫起來:“林墨,我真快被你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你再這副樣子,我,我”嚷嚷著卻說不出什麼,稀里嘩啦的眼淚倒是貨真價實,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滿心的委屈難過。

因為這人永遠不肯讓人靠近麼?哪怕她不問究他背後所有的秘密,哪怕她不介意他會給她帶來麻煩,哪怕她都說服自己了,把好奇和疑惑都藏起來,只相信自己的感覺,在他身邊作他朋友。他還是選擇獨來獨往自己面對問題,在這個時刻拒人於千里之外。

她還真是一廂情願得厲害!

林墨頓時亂了方寸。昨天的事真的讓他沮喪。打架,羞辱,麻煩,過去那一段他想深埋的歷史被挖了出來,他連累得朋友們不得安寧也無法控制往後的局面。而毫不猶豫站在他一邊的兄弟|Qī|shu|ωang|,最後講了一句話,也終於讓他無法再回避某個真相。原來生活還是這麼的矛盾。他和他們保持距離,至少對他們,安言江灝方瑜聶振宇,對他們都好。

可是,見到她的淚,所有的邏輯能力都飛走了。不對,心底深處,他何嘗不是自私著,期望朋友們就這麼信任自己,希望她還能明朗的對他不離不棄,他再沉穩內斂肯為人著想,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這時候只覺得身上也疼心也疼,疼痛得無力支撐。

他進退兩難,可她還在哭,斜斜的日光下,尖尖的下顎微縮著,有點耍賴有點脆弱,可愛的小小的骨架讓他幾乎想放棄所有輕輕擁抱一次。

有時候,理智的確讓他痛苦,想到她可能痛恨自己更讓他痛苦。在反悔之前,他該走得越快越好。

林墨不禁咬咬牙:“安言,我道歉,如果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讓你傷心了,我道歉!我先走了。”

安言還在亂糟糟的抹眼淚,他已經往外去。

外間突然門鈴大作。

作者有話要說:偶為了這幾個破字快瘋了,偶家兒子林墨童鞋太,太,太,難以形容,偶淚

偶改錯字

探病(三)

來人是江灝和聶振宇。

聶振宇露了個腦袋,直接就把林墨拖到另一個屋裡,壓低了聲音交談。江灝倒是輕車熟路的先進了裡間,看到安言的臉,黑眼珠就沉了沉。

“到底是怎麼樣?”安言平時和江灝也的確很親近,所以都沒想過掩飾一下哭過的痕跡。被江灝這麼死盯著,才有點覺察了,一邊擦眼睛一邊不住地向外偷瞟,紅著眼眶微溼的臉。

“你還在發燒?”

“我沒事,你先說今天究竟怎麼回事!”她心思都在林墨身上,顯然沒顧上自己。

江灝突然覺得胸悶,也許是因為來的一路上吸進的氧氣不夠吧,他想,邊想邊譏諷自己自欺欺人。過去他認為林墨隱忍得有點傻氣;今天越發的確信無疑,不過自傲的自己,其實愚蠢的更徹底。渾渾噩噩在某人身邊待了十七年,卻沒弄清楚她對自己的意義。等他終於覺察了,她卻開始為另外一個男生哭泣。

真是報應不爽。

只能乾巴巴的回答:“都解決了。”

這些年他家裡開門做建材倒鋼鐵,社會上三教九流都需要結交打點。他根本不必衝在前頭好勇鬥狠,自然有用了他老爸錢的所謂趙哥李哥幫他擺平這類麻煩。這次鬧得這麼嚴重,就算不為了林墨,他也不會放任事態蔓延下去。下午帶著人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