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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屋裡心還怦怦直跳。

手機鈴聲在靜寂中格外刺耳,安言慌手慌腳的按通,瞥到有十來個未接電話,果然遊樂場不是普通的嘈雜。

“安言。”

對方顯然有點驚訝這次順利的接通,沉默了下才說:“安特助,你的這頓晚餐吃得可真夠久。”

作者有話要說:偶很卡,偶必須說偶很卡,不過總算更鳥,擁抱各位留言的親愛滴,也抱抱各位可愛滴霸王。

偶還是讓他們接近了吧,慢麼?不算慢吧,汗,心虛爬走

錯字改了。

失控

陳少蒙?安言多少有點心虛,穩了穩聲音:“謝謝陳副總關心,這麼晚了,公事我明天給您彙報好麼?”

陳少蒙其實已經心神不寧了整晚。那兩個人走後,他寥寥的獨自回家,然後就什麼都不對勁了,吃東西沒胃口,看電視無聊,上網看不到兩行新聞,又走了神,要說出去哪裡混一夜,卻又提不起興致來。熬了一個小時,終於忍不住撥了電話過去,原想站在上司的立場不動聲色的打探下那兩人是否用完餐分開了,沒想到手機通是通了,不過那頭根本沒人接聽,一直嘟聲到轉進了語音信箱。他白醞釀了半天情緒,不死心的掛了再撥,依然是沒人聽。

還真就不信邪了,他賭氣坐在那裡開始和手機較勁——平均一刻鐘一次的頻率。中途張若盈來了,打扮得性感妖嬈,好像忘了日間的事,一到就柔情蜜意的膩在他腿間,半眯著媚眼挑撥著他的性慾。他正打到第八次電話自動進了語音信箱,卻一句留言也說不出來,心裡一股急火燃燒肺腑,揚手就把纏人的女伴從身上掀開,低聲吼:“滾!”。

張若盈跌到地毯上,驚痛委屈倒不需做戲,愕坐在原地半晌,然後捂著臉哭了起來,濃重的眼影在杏核眼旁邊暈開斑駁的悽紫。

他回過神來只覺得厭倦,有點無力地擺擺手,“你走吧,咱們兩個完了。”

她就驟然止了淚,“什麼?為什麼?”

“不為什麼,以後你還是能在“新世紀”作你的職位,我不會干涉,不過咱們兩個的關係,到此為止好了。”

張若盈愣了愣,提著心儘量問得小心翼翼:“少蒙,別說這種傷感情的話好不好?咱們在一起都大半年了,我對你難道不夠好?你哪裡不滿意,你說了,我會改。”

陳少蒙卻只是皺了皺眉,“你還想要什麼,開口,辦得到的我就給你!”

張若盈噎住,突然覺得自己下賤無比,連出來賣的“雞”都不如。

大學畢業初出社會那陣子,她對未來也有許多不切實際的憧憬。不過志氣畢竟不能當飯吃,碌碌無為的飄了幾年,她才發現,自己充其量不過是擁有一副漂亮皮相想過好日子的凡人而已,能力不夠,毅力也不夠,幻想靠自己過上富貴恣意的日子,簡直叫痴人說夢。她開始覺得不滿足,這個時候,遇到了陳少蒙。

他是個遍地桃花的花花公子,他熱衷於追逐美豔的刺激和肉慾的快感,不過這些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掩飾過,也並沒有逼良為娼。她肯作他的女伴,就能得到名牌的奢侈品和貴族高檔的享受,他甚至還很紳士的說,若真到了討厭他的一天,她只需打個招呼就可離開。她被誘惑了,墮落前總還想拼命抓住些什麼,於是得寸進尺的提出了要一份優渥的工作,他居然也應承辦到。於是她貪心了接受了,從此平步青雲,只不過在午夜醒來,卻常常心慌著眼前的風景不過是一場海市蜃樓的虛空。

所以,她看不慣安言,那個幾乎與她截然相反的女人。她嫉妒她的幹練,嫉妒她的努力,嫉妒她眼神裡篤定的自信,更嫉妒的,是少蒙的父親把她當作了準兒媳的人選。

她是嫉妒的,因為時間久了,她不僅沒有厭煩,反而漸漸對陳少蒙產生了期待——那些激烈的性 愛,他們共登極樂時糾纏的氣息,他倦極熟睡後孩子一樣不設防的表情——好像《色戒》裡的王佳之,到了最後居然會誤以為那個奸狡的大漢奸珍愛著自己。女人就是這樣愚蠢的生物,會不知不覺沉淪於那俱給她歡愉和保障的強壯軀體,然後卑微的企望那也可以是某種深刻。

結果,不過鏡花水月一場空泛,甚至,連空泛都不如。他坦白的厭倦彷彿一面鏡,裡面的自己好像褪去了畫皮的鬼,鄙俗而且醜陋,汙水一樣不值錢。

客廳裡安靜了一陣,陳少蒙也察覺自己這樣對一個女人有點過了,口氣稍微好了點想拉她起身:“小盈,咱們講好的,好聚好散,彼此都沒有負擔的,對不對?”

張若盈咬咬唇。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