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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最後,竟然,心如死灰,了無生氣。

是的,他都走了。

是我將她推走了。

我將我最愛的男人從我身邊狠狠地推走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讓我在有力氣,去哭,去鬧、去感受?

我是一個失去了生氣的娃娃,任憑命運捉弄了。

我悲哀的看著程天佑,嘴角彎起一絲嘲弄的笑,那笑落在程天佑的眼裡,卻是極大的諷刺——是的,你就是得到了我的身體,我的心也跟著他去了。

他像一個挫敗的孩子,瞬間從暴怒之中恢復煩人理智,從我身上爬起來,伸手將被子蓋在我半裸的身體上,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氣息。

良久,他將我的手捧在唇邊,溫熱的氣息像一條纏綿的藤,纏繞著我的手背,攀附著我的脈搏,伴隨著我的心跳。

他輕輕地的嘆了一口氣,說,對不起。

【(85)他熱絡的手掌緊緊握住我的肩膀,溫熱的氣息就在我的頸項間,彷彿是一種蠱】

那一天,我整個人都很恍惚,髮絲凌亂的回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程天佑將行李放在我的房間,就離開了。

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直到日暮,我才從這種巨大的痛苦引發的麻木之中清醒。

我還有工作,我還有任務可是,此刻,另一個我,卻什麼也不想做,只想放任自己在這種痛苦之中沉淪。

夜裡,有同事在酒店的酒吧裡慶生,我也被邀上,便也灰頭土臉的過去撐了一會兒。可是,酒精這種東西,會讓人誠實,也會讓人沉迷。

我一杯一杯的喝下,試圖將自己灌醉,灌醉之後,這種失去他的痛苦會不會就少很多?

那一夜,我像一個自作孽不可活的囚犯一樣,試圖用自己的方式來寬慰自己內心所遭受的煎熬。

隱約間,我看到程天佑,他就在不遠處,燈火之下,他的容顏一如既往的好看,好看的好像涼生啊。

很久以前,小九說過,程天佑他再像涼生,他也不是涼生啊。

他身邊,各色美女如同美人魚一樣,魚貫而過,試圖同他調情。他卻一言不發的看著我,目光裡是心疼與憤怒交雜的情緒。

我難過的幾乎要窒息,晃著手中的酒杯,衝他笑笑,我是該感激他嗎?感激他沒有像對我做出像陸文雋一樣的禽獸事嗎?呵呵、

酒是穿腸毒藥,讓自己忘記的人記得更清晰,讓以為會被麻醉的痛苦變得更凌厲。我將酒一飲而盡,笑笑,是的,他再像涼生,他也不是涼生啊!

我剛想再倒一杯,卻被他走上前,阻止了。

他的手落在我的手邊,那麼暖,他說,別喝了,對身體不好。

我沒理他,直接從吧檯拎了兩瓶酒,就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出吧檯。

酒吧在酒店中間位置,走過幾棟帶泳池的別墅房,外面就是綿軟的海灘,和安靜得如同睡著了的怪獸一樣的大海。

就這樣,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在海邊,迎著海風,灌著酒。

海浪細細碎碎的湧起,親吻到我的腳邊,夜晚之間,海水是刺骨的涼。

而就算這樣刺骨的冰涼,我卻也難以清醒。我像是一個瀕溺的人,卻捉不到可以渡我脫離苦海的稻草。

酒喝完後,我就開始哭,哭著哭著我就掏出手機對著他的名字看,我多想撥打他的電話,告訴他,我是愛他的。

可這刻,我卻沒有這等勇氣,我只能抱著喝空的酒瓶,將它貼著自己的臉,隔著這份冰涼試圖尋找一份溫暖,可最終只有冰涼沒有溫暖。

月漸朦朧,人已醉。

我搖搖晃晃的抱著酒瓶,試圖將他們送到大海里,連同我這不能言說的心事一起,送到大海里,漂流到世界的終點。

我迎著海浪走向大海的時候,海浪剛沒過膝蓋,不等我將酒瓶擱置到海水裡,就有人一把將我從海里拉起。他的聲音很清冷,清冷的就像這海水。他說,你有什麼想不開的!你要是想他,就去找他啊!

酒瓶從我的手中滑落,我掙脫了這份牽制,試圖要去抓住那個飄蕩的瓶子,卻一個搖晃,撲進了海水裡。

所幸此處海水極淺,我被他一把撈起,衣衫盡溼。

我掙扎著,試圖脫離他的牽制,他卻不肯放手,唯恐我想不開,會葬入這茫茫深海之中。

掙扎起的海浪,也濺溼了他的白襯衫,濡溼他輪廓鮮明而結實的胸膛,一瞬間,看得我耳紅心跳。

他熱絡的手掌緊緊握住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