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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記得我好像是被送進了醫院,然後在掛了點滴,是缺氧造成的窒息。

醫院裡,我似乎迷迷糊糊醒來過,看到過涼生在我身邊,他溫柔如水的眉眼,像一個不可觸碰的幻象,彷彿一伸手,這種美好就會碎成泡影

我似乎還同他說過話,寥寥幾句,大概是太害怕說話會讓這種美好碎滅,然後發現只是夢一場,於是強迫自己閉上了嘴巴,或許是最近太虛弱,不免有又跌入了沉沉的睡夢中

我一邊為我有些衰退的記憶力感到沮喪,一邊小心翼翼地走出門去。

樓下,客廳裡,涼生背對著窗,望著遠方。旁邊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不停的記錄著什麼,很謹慎的表情。

我看看自己身上,是一件寬大的睡袍,走出去,也實在不雅,所以只好悄悄躲在牆角,偷聽著。

他們似乎交談著什麼嚴肅的事情。

涼生的聲音很清冷,清冷得就像冬天的碎冰,雖然稜角凌厲,卻似乎會融化在呵氣的溫柔中。他一字一頓地說,去給我查清楚,程天佑現在到底在哪裡!

他的話讓我吃了一驚,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查程天佑在哪裡,但是我隱約有些不安,他莫不是嗅到了我和程天佑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嚴重的問題,並不像未央說的那樣普通的情侶之間的吵架?

中年男子連忙點點頭,雖然涼生讓他查程天佑的這件事情讓他有些訝異,但還是恭敬地說,我儘快查清,您放心。

說完,他就收拾起資料夾,說,先生,我不過去了一趟法國的日子,你就這麼大病一場,您要好好休養身體。程老爺子那裡,家裡人都照應著。榮源典當行裡的事情,您不必事事過問,交給他們就是,我會替您監督。

說完,他起身。沖涼生的背影微微一躬,準備離開。

突然,涼生回頭,喊住他。

半晌,涼生嘴角噙著笑,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老陳,心腹心腹,不是一個離著你近的人,就擔當得了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