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估價幾何,反正她體面的笑了笑,說,要不,我們改天吧,我正好還要參加一次籌款活動,要是程先生有興趣,倒可以再聯絡。
說完,她就腰肢款擺的走出了辦公室。 程天佑一把將我放開, 不帶任何的溫度和遲疑。
我低頭,手臂上是他握起的紅白印,我知道,不久之後,它們就會消失,就像曾經的很多往事一樣,悄然消失。
就這樣,我變成了程天佑抵禦外侮的“女友”。
他對每個女人都是這副說辭,什麼?你要來找我?不行!我女朋友在做我的秘書呢!對!就是看著我不要我接觸別的女人!小女人,難免醋罐子!
那時,我恰好進去給他送咖啡,恨不能將咖啡全倒在他腦袋上。
他收住電話,對我說,我這些日子不想被人打擾到,該怎麼做,你知道! 然後,他端起咖啡,不忘火上澆油來一句,做不好,是會被扣工資的。
程天佑一定不知道,因為他每日每刻對我說“扣工資”這三個字,導致我無數次做夢,不是夢見自己中了幾個億的彩票大獎,就是夢見自己嫁給了一億萬富豪的糟老頭,總之兩種不勞而獲滿足了我的全部虛榮,然後我就對他頤指氣使,直接拿錢甩他臉,我說,扣工資吧!這個我不想做!扣工資吧!那個我也不想做!老子有錢!你扣吧!扣吧!
然而,幻想是抵不住現實的殘酷,從此,程天佑連手機也全部轉進了秘書檯,所有的電話幾乎都透過我這裡轉接。
我每天要對著電話說的就是,你好!非常抱歉,程總現在不在,你有什麼事情,改日再行聯絡。
而且自打程天佑“假託”我是他女朋友之後,我就生怕自己被那些不明來歷的女人給報復掉,要是潑我硫酸,毀了容我還怎麼去嫁億萬富豪糟老頭呢。
此後的日子,我有些像驚弓之鳥,總覺得四周的人手提袋裡都裝滿了硫酸,不知道何時就會拿出來潑我一臉。
我把這種擔心,跟金陵說起過,金陵不以為意,說,說不定放的是砍刀呢! 於是,此後,我就夢到自己被人砍了,然後又用硫酸給毀屍滅跡了
可是,想象和現實是有差距的,那些女人,倒沒有行兇,有幾個人是打量過我,看看我是何德何能成為這男人的女朋友;有些女孩子就內心無比脆弱,一聽之後就掉眼淚,然後我就成了婦女之友。
此後有段日子,我就有了一份新工作,陪著程先生的“女人們”療情傷,那段日子,我覺得我實在太全能了,都可以去做心理輔導師了。
公司裡的其他人,就眼睜睜的看著總裁辦公室這邊,每日鳥語花香,幽幽噎噎,好奇至死,卻不知為何。 那一刻,我真想對著格子間喊,我這是在替你們少東家普度眾生呢。
奇怪的是,在我替程天佑普度眾生的這段日子,他又神奇的從永安這個世界裡消失了,總裁辦公室只剩下門前的我。
【62、如果不能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死都死不瞑目啊】
日子一旦忙碌起來,人就容易健忘。
我居然忙到連去思考自己是否該辭職的時間都沒了。
永安這個名字真好,可誰會知,永安永安就是永遠難安的意思呢?
此時的我根本不知道,留在永安將是個巨大的錯誤。
因為程天佑的緣故,從此,在永安,我將會每日面對各種版本的段子。
段子主要是兩種版本,第一種版本是,他來永安比較勤的日子,公司裡就傳“這個女實習生,給少東家吃偉哥了吧;另一種版本是,他不來公司的時候,公司裡就傳“瞧瞧!我就說吧,那女的,新鮮勁兒一過,早晚被甩掉。”
一日中午,陳總給我們宣佈了一個激動人心的訊息——發工資;然後他又宣佈了一個要人命的訊息——加班。
正當我們一群人吃著員工餐抱怨的時候,以北小武為首的親友觀光團突然造訪,我趕緊將他們趕出格子間。
八寶伸著脖子,對我說,程天佑呢?哎,姜生。來我這裡吧!你看我這身材,絕對會是公司頭牌。
我說,哎,你們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跟我打電話,我上班呢。
金陵不說話,一直傻笑,八寶也在一旁眨巴著眼睛裝傻,最後,她們倆一句話也沒說就閃走了,匆忙下樓,只留下北小武一個人在我身邊。
我很不理解的看著北小武。北小武看著我,抿著嘴巴,最終說,姜生,我們今晚失去參加參加涼生在嵐會所婚禮前的單身派對的。
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