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只得接過來,悶著頭喝了一口,偷偷拿眼看了一眼右側的季珉瑞,只見他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只專注的看著手上的檔案。
“聽說這一季的夏裝釋出會下個月就要舉行了。”季敏策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對面的季珉瑞,隨即轉頭看著阮喬:“一定很困難吧。第一次做組長。要忙的事情肯定不少。”
阮喬淡淡一笑:“不做組長,困難的事情也不少。”
“要是真的不行,可以來找我。我一定幫忙。”季敏策溫柔的笑起來,眼中是暖暖的情誼。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多謝。”阮喬朝季敏策微微頷首。
“自己逞強,後果當然自己負責。”季珉瑞微微抬一抬眼眸,眼中的冷光狠而準確的掃過季敏策的笑臉,卻連一個餘光也不曾給阮喬:“你應該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給別人帶來怎麼樣的災難。”
“哦?”季敏策無所謂的聳聳肩:“不知道季先生說的是哪一樁?”
“啪!”
季珉瑞將手上的檔案摔在臺几上,震得桌面上的杯子發出一陣叮叮咚咚的脆響:“你自己做的事情要我給你數出來嗎?一個月出入夜店的天數有28天,被狗仔抓拍到登上頭條的就不下十份報紙。那些女人爆的料也不再少數。”
季敏策託著腮,饒有興趣的聽著,偶爾贊同的點點頭。
“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什麼身份?”
“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巴黎街頭的流浪漢了,你的背後有季家,有A—LINE,現在更是身為集團的代言人。”季珉瑞一番話說的平平淡淡,連語調也沒有變過,卻叫人聽出一身冷汗。
“是嗎?”季敏策起身拿起臺几上的車鑰匙,將鑰匙圈在食指上慢悠悠的轉著:“可是我還是覺得,我是巴黎街頭的流浪漢。”
“站住。”季珉瑞起身將手邊的白色卡片丟進季敏策的手中:“這是酒會的時間地點。那天晚上我不希望看見一個爛醉如泥的流浪漢出現在大廳裡。”
季敏策揚了揚手上的卡片,冷笑一聲,徑直出了門。
客廳裡只剩阮喬和季珉瑞兩人,臺几上的茶水漸漸冰冷,早已不再飄出白煙。
阮喬握著水杯的手指也僵硬起來。
“你要準備起來。下個星期的紀念酒會。”季珉瑞起身走向酒櫃,兀自倒了一杯紅酒,看著那暗紅的液體慢慢填滿高腳杯的底部,季珉瑞垂下眼眸。
“紀念酒會?”阮喬不解的皺起眉頭。
“集團成立四十年的日子。”季珉瑞仰頭將杯中的酒喝光,眼神淡漠的看著阮喬:“要去澳洲。明天把身份證給我,需要辦臨時簽證。”
話畢,季珉瑞放下酒杯,神色有些異樣的朝著樓梯走了兩步,竟然踉踉蹌蹌的險些摔倒,阮喬眼疾手快的從後面一把抱住他的腰。男人的氣息混雜著紅酒的酒味一下子竄進鼻尖。
彷彿時間定格一般,兩個人一時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樣。阮喬甚是尷尬,僵硬著身體,狼狽的想要抽回手,卻發現手腕被季珉瑞在前面狠狠的抓住,竟一時抽不出來。
“你?喂?”
阮喬整個人被季珉瑞帶著往前倒去,竟然生生壓在季珉瑞的背上,幸好地上鋪著厚厚的羊絨地毯,不然這一下非得摔斷手肘。
阮喬有些惱怒的皺起眉頭使勁將手掙脫出來,轉身看著俯身倒在地上的季珉瑞,輕輕推了推:“你怎麼了?喂!你是”
阮喬將季珉瑞翻過來,只見他臉頰上有著不正常的潮紅,整個人竟然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醉了?”
阮喬起身看了看酒櫃上那瓶剛剛開啟的紅酒,苦笑一聲,原來這個惡魔竟然這麼不會喝酒?不過是半杯紅酒下肚,竟然醉倒了。
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毯上的季珉瑞,只得把房間裡的星藝叫了出來一同將季珉瑞扶回了房間。
“星藝,他的酒量真的這麼差?”阮喬還是不太相信,皺著眉頭看著給季珉瑞擦拭額頭的星藝。
星藝點點頭:“少爺一般不喝酒的,也只有今天這樣。”
“為什麼?”
“阮橋小姐剛來不知道。”星藝嘆一口氣:“今天是夫人的忌日。每年的這個時候,少爺總是將自己灌醉。”
阮喬豁然瞪大眼睛:“你是說,今天是他的生日?”
星藝苦著臉預設,轉身將一塊新的冰毛巾敷在季珉瑞的額頭:“少爺小時候,還不能喝酒,沒辦法喝醉了一了百了。只能瞪著眼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