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檀溪寺廟就在那裡了!”
“謝謝!”
“不謝!只是不知何時才能再與你琴簫合奏呢?”
“有緣自會相見!”清秋說完,轉身一笑。
他望著清秋離去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檀溪寺廟前,楊梵急切地尋找清秋的下落,而楊言若在楊梵身邊裝模作樣地忙活。
清秋看到楊言若假惺惺的樣子就覺得有些不悅,扯下剛才遮住臉頰的絲巾,惡補了好久的微笑,才走進了檀溪寺廟。
楊言若一見全身狼狽的清秋,嘴角泛起的淺笑轉瞬即逝,轉而成了一副擔心的嘴臉。
“清秋姑娘,我跟你說過,不可亂走,你看,迷路了吧”楊言若搶先一步出聲,清秋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你沒事吧!”楊梵聽得楊言若的話語,急切地趕來,上上下下把清秋看了個遍,確定清秋沒有磕著碰著,安全無恙才露出一臉放心的表情。
“你的臉怎麼弄髒了,衣服也”楊梵親暱地用指腹擦去清秋臉上弄髒的地方。
“不用,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清秋尷尬推了推楊梵的手掌,卻被楊梵制止,他依舊專心致志地替清秋擦拭臉頰。
清秋的臉瞬時緋紅,不敢再看楊梵,眼神一瞥,正巧對上楊言若憤怒的眸光,是錯覺嗎,還是?為什麼楊言若總對自己產生敵意,難道她喜歡楊梵嗎,可是她是楊梵的妹妹啊!
清秋回過神,趕忙推開了楊梵的手,尷尬地看了一眼楊言若,楊梵順著清秋的眼神望去,見到楊言若漸漸變黑的面頰,心中一凜。之後三人幾乎沒再說什麼話,而是各懷心事,悻悻而歸。
三人剛跨入將軍府,就聽管家說宮中來人送來了聖旨。
楊梵立刻進入大堂下跪接旨,接過聖旨後,楊梵越想越覺得奇怪,皇上怎會在此時此刻,派三皇子來監軍,莫不是皇上察覺了什麼對自己起了疑心。心中雖然忐忑,但是楊梵還是拿錢打賞了送旨而來的宮人。
宮人走後,楊梵立刻和左鳴前往校場迎接即將到來的三皇子,韓少辰。
(23)囈語
自從三皇子來監軍,楊梵就沒回過將軍府,而楊言若也暫時沒有來找清秋麻煩,清秋得來難得的清淨,等待著爹爹和清月的訊息。
乘此間隙,清秋開始研究醫書,尋找替楊梵解毒的方法,很幸運,清秋找到了個藥方,根據藥方制好了藥丸。
可楊梵沒回來過,怎麼讓他儘快服下呢,清秋正思忖著,管家福伯正巧從清秋房外經過,福伯是個面目和善的老人,體態稍胖,背微微有些佝僂,清秋出門上前打了個招呼,
清秋向福伯問了校場的具體位置,便帶上帶上為楊梵解毒而特製的藥丸,前去校場。
校場位於北茗城的南郊,緊鄰軍營,佔據北茗城最重要的位置。清秋還未走到校場,守衛就森嚴起來,校場的入口處設定了路障,進入校場的小路中,五步一崗,普通百姓在路障處都會自動自覺地讓開。遠遠望去,校場門口把守計程車兵更多,猶如銅牆鐵壁般,清秋嚥了咽口水,才試圖靠近路障。
才一靠近,就有崗哨上來將她攔下。
“什麼人,竟敢擅闖北茗校場!”
“兵大哥,我是你們楊將軍的朋友,有事求見!”
“楊將軍的朋友?”上下打量了清秋一番,“既是將軍的朋友,怎會不知將軍練兵時是不會客的嗎?”
“我是來為將軍送藥的,我叫清秋,還請兵大哥幫忙通傳一下。”清秋拿出藥丸給崗哨看了看。
畢竟這是違反軍紀的,但若延誤將軍的病情,他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崗哨想了很久,才答應進去通傳,但是讓清秋先到離路障有些距離的望軍亭等候。
清秋只好聽從,因為此處是軍機要地,空氣中也散發著一種緊張而威嚴的氣息,望軍亭附近基本上都不會有人經過,放眼望去,空曠而清冷,沒有一絲人氣。此情此景讓人聯想到沙場上激戰過後屍橫遍野的死寂。
清秋打了個哆嗦,走進涼亭,地面上,積了些落葉,踩上去沙沙地響。亭中豎著一塊石碑,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上面記載著望軍亭的由來。
清秋坐在石凳上,靜靜地望著校場的方向。在清秋看來,這望軍亭不僅可以看到校場中飛揚出的沙塵,也遠眺軍營的氣概,或許建造這座涼亭的人就是這軍隊士兵的家屬,在這裡會覺得離自己親人更近一些。
想著想著清秋莫名地困倦起來,睜了睜即將閉上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