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沒錯吧?告訴你,人在我手裡,你們誰敢上來,我就先殺了他。”
楊繼功怒聲道:“你有什麼條件快說出來?”
秦映紅格格笑道:“我還是那句老話,你給我殺了謝少安,我就放她。”
謝少安道:“在下和夫人,何怨何仇?你一再要楊兄取我性命,作為唯一的條件。”
秦映紅眼波瞟著他,嬌笑道:“只要你肯隨我走,我也會放她的,不然,就得由姓楊的代我取你的性命。”
冰兒氣道:“你這人壞死啦!”
秦映虹嬌笑道:“小丫頭,你在吃我的醋了,告訴你,我要的東西,就非弄到手不可,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他。”
冰兒眨動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問道:“你這是說些什麼?”
秦映紅一陣格格嬌笑道:“你還是小姑娘,自然不懂,再過幾年就會懂了。”
謝少安劍眉一挑,沉喝道:“好個不知羞恥的妖婦,你還不給我住口?”
秦映紅笑聲未停,臉上倏地一沉,登時殺機隱現,哼道:“罵得好。”伸手指向楊繼功道:“你再不動手,我就把小丫頭宰了。”
手中拂塵嘶的一聲,搭上了李玫的頭頂。
謝少安敞笑一聲道:“楊兄,這妖婦手段惡辣的很,逼得咱們非交手一番不可了。”
楊繼功道:“這個”
謝少安急以“傳音入密”說道:“要救李姑娘,咱們非假戲真作不可,此女十分狡猾,楊兄不可露出破綻,到時兄弟自有計較。”一面朗聲道:“怎麼,楊兄可是不敢和我動手麼?”
楊繼功知他是故意的,濃眉一軒,忙道:“謝兄這話,不嫌過份麼?兄弟有什麼不敢的?只是謝兄仗義助拳而來,兄弟怎好跟你動手?”
謝少安冷哼道:“楊兄在沙田水埋伏,就存了向兄弟下手之心,你為了救令師妹一命,還有什麼不好動手的?”
楊繼功大笑道:“謝兄既有和兄弟切磋之意,兄弟就在劍上頭領教高招吧!”
姜兆祥眼看大師兄要和謝少安動手,心頭不覺吃了一驚,還未開口。
只聽耳邊響起絕情仙子的聲音,說道:“姜少俠,你莫要壞了他們兩人之事。”
謝少安嗆的一聲,撤出長劍,仰首向道:“楊兄殺了在下,秦夫人答應釋放李姑娘,若是在下殺了楊兄呢?”
秦映紅道:“也是一樣。”
謝少安朗笑道:“那就是說,夫人劫持李姑娘,咱們兩個人之中,總得死一個才行了。”
秦映紅嬌聲催促道:“你們要打,那就快些動手吧!”
謝少安右腕輕輕一振,寒螭劍掙振得筆直,目注楊繼功,說道:“楊兄請亮劍了。”
楊繼功只得也從身邊抽出巨闕劍,兩人相距一丈,抱劍卓立。只要看他們手中寶劍,映著日光,閃起耀目精芒,森寒逼人,就知是兩柄吹毛立斷的利器。
站在邊上的金笛解元、絕情仙子、冰幾、姜兆祥四人,明知他們不會真的動手,也不禁寒生心底。
楊繼功巨闕劍出鞘,就聽到謝少安以“傳音入密”說道:“楊兄可以出手了,但必須認真發劍,出手要快,不可虛應故事,讓他看出破綻,最好攻兄弟的下盤。”
楊繼功不知葫蘆裡賣什麼藥,但心知他必有緣故,當下巨闕劍一指,抬目道:“謝兄請。”
謝少安瀟灑一笑,連門戶也未立,說道:“楊兄不用客氣,只管發劍。”
楊繼功道:“謝兄既是不肯佔先,兄弟有僭了。”
話聲出口,短劍一揮,“鶴舞中庭”,漾起一片繚繞劍光,突然間身影飛躍而起,朝謝少安身前欺過去。
寒光流動,精練飛灑,接連刺出八劍。一片劍影,貼地低飛,滾轉如輪,光影幾乎擴及一丈方圃,當真快捷無比,凌厲絕倫!
姜兆祥眼看大師兄出手就使出“白鶴劍法”中專攻下盤的“鶴翅掃雪”連環八劍,心頭不禁大駭暗道:“大師兄莫非認了真?”
就在楊繼功凌厲劍光,迅若奔雷,飛捲過去,快到謝少安身前。
突聽謝少安朗笑一聲道:“好劍法!”
喝聲出口,陡然雙足一點,連人帶劍,化作一道長虹,沖天直上,飛起四丈來高!
金笛解元文必正看得聳然動容,低喝道:“馭劍術!”
謝少安身劍合一,一下飛起四丈多高,就已經高出大船第三層之上。
秦映紅驟睹一道匹練般的劍光,凌空直上,便已心生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