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丟掉歸德城也無法謂。而這趙將軍不驚慌,司馬就想不通他有何依仗了。
趙將軍清澈的眼神望向司馬,嘴裡淡淡的說道:“我小的時候膽子很小,夜裡不敢走夜路,就算是一隻小蟲子也可以讓我發抖。有一年,我們那裡鬧蟲災,到處都是飛來飛去的小蟲子,那時候我嚇壞了,自己把自己關在一個箱子裡,死也不出來。我的母親,她是一個柔弱的女人,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在我剛出生的時候,我父親就已經去逝,是她獨自拉扯我長大。而我又是這種軟弱的性格,這讓我的母親很難過。但是她並沒有責怪我,只是拿了一支刻筆和一塊刻版,然後她告訴我,把自己恐懼的東西刻下來,只要把自己恐懼的東西刻下來,那自己就不會再恐懼。”
“那你刻了沒有?”司馬被這個故事引起了興趣。
趙將軍微笑道:“刻了,而且是一遍遍的去刻那些讓我恐懼的小蟲子,而且我真的發現,隨著我一遍一遍的刻畫,那些原來讓我感覺身體發顫的東西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了。自從那以後,我就習慣把自己恐懼的東西刻畫下來。”
司馬也笑了,眼睛看著已經迫近的雷王軍團,嘴裡卻自在的說道:“這麼說,你用這個方法克服了自己的恐懼。”
“不止如此,我還因此成了我們那裡小有名氣的刻畫師。”趙將軍同樣看著潮水般湧來的雷王軍和天空上的上百天雷飛行軍語氣悠閒的說道。
話鋒一轉,趙將軍語氣強硬的說道:“我向王爺保證過我要守住歸德城三個月,那麼我就一定要守住三個月。”
“趙將軍如此說,那就應該是胸有成竹了。司馬對打仗並不精通,趙將軍如有所需儘管吩咐,我們定當全力配合。”司馬語出真心,他們幾人包括秦巖在內,並沒有人研究過戰爭,像這種大規模戰勢,並不是他們所能掌控的。
“趙某正有一事要請兩位幫忙。在來歸德城之前,我就請人弄了一點小玩意,這個小玩意前兩天也已經弄好送了過來。”說著,趙將軍向一邊的傳令官擺了擺手。傳令官則向一邊的兵士說了什麼,那些兵士就急急的跑開了。
只是一轉間的工夫,那些兵士帶著一小隊人馬又跑了過來,而那一小隊人馬手裡都抬著一種奇怪的網形尖刺。
看到這種怪刺,司馬眼前一亮,“這個難道是用來罩在城牆之上的。”
“不錯。這個東西就叫城網刺,就是專門用來對付攻城的。在我以前攻打臨近領地的時候,他們就使用了類似的東西,不過比這個要簡單許多,這個是我們軍中的築造師研究以後改進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用上。”趙將軍臉上掩不住流露出一絲笑意,“不過,這東西只能針對外面,就怕高手進來後破壞鏈鎖。鏈鎖若是斷了,那整個城網刺就會掉落下去。所以,我只能麻煩兩位幫我守住兩邊的鏈鎖。”說話間,兵士已經把網刺都拉開了罩在城牆之上,藍色金屬捲成的刺網,就像給城牆披上了一件刺蝟甲。
“我們都離開了,那你怎麼辦。”司馬輕聲說道。
趙將軍突然轉向城頭的將士大聲吼道:“若今日我戰死,就由司馬先生接管歸德城的一切,若司馬先生也戰死,那就由偏將接管,偏將若同樣戰死,那就由下面的將領接管。我們身後站著的就是我們的兄弟姐妹,你們看看那些像惡狼一樣的敵人,你們忍心讓自己兄弟被他們殘殺,你們忍心讓自己的姐妹受他們凌辱嗎?告訴我,你們願意嗎?”
“不願意!”熱血的聲音在城牆上響起。
“大聲點,我沒聽到。”趙將軍揮臂怒吼。
“不願意!”聲音眾所歸一。
“我沒聽到!”趙將軍憤聲嘶吼。
“不願意!”男兒之音直震天地。
趙將軍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一把抽出背上的斬刀,把刀鞘狠狠的摔在地上,仰天怒吼道:“就算戰到最後一人,也決不能讓這些狼仔子踏上我們的家園一步。”吼著,趙將軍已經持刀大步衝上防線。
司馬深深的看了一眼趙將軍,像這種守衛邊關的將領,遠離政權的中心,平時誰都沒有想到他們,可是一但大戰來臨,他們所散發的光芒就將掩蓋一切。這些光芒的代價,很多時候往往就是他們的生命。
回過頭來,司馬輕聲對身邊的鬼刺說道:“鬼刺,也許我們應該全心全意的守住這座城。”說完司馬向著城牆一端的鏈鎖走去。鬼刺則默默的向城牆另一端的鏈鎖走去。
雷王軍已經迫近了城池,漫天的箭雨成了雷王軍習慣的問好方式,天雷飛行軍團還在遠處的天空中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