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賣兒鬻女以維持生存。烈焰幫的高層卻對此視若不見,依舊過著他們奢華而頹靡的生活,盡情地從早已不堪重負的百姓身上掠奪財富。當看著一幕真實的收稅場景出現在眼前時,聶風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那場面,當真是“叫囂乎東西,隳突乎南北”。
更有那紈絝子弟,專門聚集到貧民窟縱馬行兇,當街撞死了人還一笑而過,百姓苦不堪言,卻礙於他們家中的權勢,不敢多說什麼。
這種不把人命當人命的做法讓聶風很是憤怒。欲上前與那些人理論,卻被貧民窟的百姓拉了回來,那是個帶著孫子的老太太,神色中滿是悽苦:“算了,若是這一次得罪了他們,下一回過來,定要變本加厲。”
麻木與忍耐,彷彿成為了西區人民的本能,亦或是一種無奈的妥協。
從城郊回來,聶風心情沉重,行走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腦海中卻滿是剛才從貧民窟中看到的場景。兩廂對比之下,眼前的繁華,就顯得那麼的諷刺。
他越想越憤怒,身旁的金淼在他即將陷入魔怔之際,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袖:“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捕神?”
聶風抬起頭,果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縮在小巷子裡。那人周圍的地面上有些暗紅色的痕跡,此時他正捂著自己的傷口,微微喘息,看上去應是受了嚴重的傷。
既然相識一場,總不好放著不管。且捕神為人正派,聶風心中對他還是有幾分欽佩的。
聶風上前,停在了離捕神三步遠處:“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捕神半邊面具滑落,睜著眼看了聶風一眼,忽然一頭栽倒在地。
從前,他總想憑藉手中的武器,維持世間的正義。那人說他只能救一二人,卻不配言天下蒼生,原本他是不信的,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有些事,他真的力不能及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匆忙,上完課回來再修,大家見諒~
第20章勸說
往後的幾日中;烈焰幫對捕神進行了全城搜捕。作為救助並收留了捕神的人;聶風等人這幾日也不便行動,只好將計劃又推遲了幾日,住在客棧中暫避風頭。好在這個任務本就並不十分緊急,嬴政也未劃定任務期限,幾日時間,他們倒還拖得起。
與聶風一道出任務的四人雖礙著聶風的身份不好說什麼難聽的話,但顯然對聶風未與他們商量便私下救人的行為很是不滿,況且這個被救的人身上還麻煩重重。四人中同情心最少的林笙甚至在大夫為捕神包紮好傷口後提議直接把這個麻煩丟在客棧裡。
倒是金淼在看見捕神的真容時怔了怔;隨後堅定地否決了林笙的建議。因四人中一向以他為首,其餘三人遂也不再反對。聶風鬆了口氣的同時;始知在一個眾人一起行動時;任何一點行為都可能會對他人帶來影響。
難怪江湖中人多喜歡獨來獨往。
捕神一連數日沒有下落;烈焰幫對其的搜捕令逐漸為天下所知。捕神的上司郎雲給烈焰幫幫主錢郝發了一封抗議書,烈焰幫幫主卻直接給郎雲送去了一封辱罵信,道他們道貌岸然,明明容不下烈焰幫,要將烈焰幫趕盡殺絕,卻又想要好名聲,簡直是做了女表子還要立牌坊。其言辭極盡刻薄,半點兒不給這位府衙總督頭面子。
郎雲被氣了個半死,卻也很是無奈。他雖身份尊崇,面上風光無限,但手底下得用之人並不多,只有包括捕神在內的“武林三神”,說是三神,可武功也僅是在府衙不錯,若放到能人輩出的江湖上,還真不夠看。而且,三神一向獨來獨往,從不聚頭,天南海北地分佈著,即便郎雲想要派遣另兩人支援捕神,也不能做到。
思及捕神的身份,郎雲幽幽地嘆了口氣。若是實在沒有辦法,他也只能向天下會幫主求援了。可是,這樣真的合適嗎?
對於這些事,聶風也有所耳聞,又去看了一回面色蒼白地臥躺在床上的捕神後,他站在門口,怔怔出神。
追捕者轉眼間就成了被追捕者,成了通緝犯,而那些真正罪大惡極之人卻一朝得志,肆無忌憚,公然踐踏法規,顛倒黑白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
捕神他鐵面無私,為了維護世間的秩序要將犯罪者繩之以法,這難道錯了麼?不,沒有。那麼,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聶風忽然想起昨日在城中曾聽人嘲諷捕神:“這真是個不自量力的傻子,單槍匹馬地闖入我們烈焰幫的地盤就算了,居然還敢將我們的幫主、副幫主以及半數以上的堂主都列入緝捕名單之中,他以為他是誰?就算他功夫不錯,難道能夠敵得過我們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