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極北的草原部落還沒有發展起來,沒有令人膽寒的轟烈騎兵,戰爭主要是以步卒為主,那時候刀劍等短兵器為主流。刀法劍法多種多樣,不只有簡單的劈斬,刺,挑,割,逆劈這樣的刀術,還有一種最可怕的‘瞬殺之刀’,這種刀法正如它的名字,瞬殺。靜時如山嶽,動時如奔雷,斬殺時候兵刃軌跡快的根本看不到,往往還不等敵人反應過來就已經身中數刀。蓄勢時間雖然長,可是殺敵就在一瞬。當以少對多時,瞬殺之刀就是最好的破敵之法。
可惜靖熙王朝末年,草原部落崛起。極北狼群一樣剽悍的武士騎著比人還高的戰馬翻過荒和山脈,踐踏著南方富饒的平原殺來。草原武士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斬殺令步卒武士毫無招架之力。可南方戰馬稀少,血統還不如草原戰馬優良,無法組建能夠與草原蠻族抗衡的騎兵,只能在步卒的基礎上使用長兵器,練習佈陣防禦來抵抗蠻族狼潮一樣的衝鋒。而眾多刀術慢慢被廢置,包括這種可怕的‘瞬殺之刀’。
如今雍魁竟然還掌握著這種可怕的刀術,怎麼能不讓這些傲慢的皇族直屬武士震驚。
三名武士握槍的手極平穩,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下毫不慌張。中間那名武士沉聲道:“你們兩個先退後,我想挑戰一下傳說中的‘瞬殺之刀’!”身為夢陽最強大的武士,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難免熱血沸騰!其實這些皇族武士整日就在縹緲城中操練,他們的職責是守衛皇族,不直接參加戰爭。平日枯燥的操練乏味到極致,所以遇到這種情況才分外興奮。
他兩翼的武士慢慢向後退去,其中一個說道:“不要玩過頭了,出了意外,我們都會死,新主人可沒有老主人那樣仁慈”
那名武士只是點了點頭,接著慢慢將槍尖抬起來,斜挑而起,這樣的架勢出槍,槍鋒會直接搠進這個施展瞬殺之刀的武士腦袋中,就像平日聯絡刺殺的靶子一樣只是這個靶子被刺中會有鮮血迸濺出來。金甲武士隱在面罩下的臉露出殘忍的笑來,在縹緲城的生活的確太枯燥,他很想看看這樣的場面,讓鮮血滋潤他安寧太久的心。
他看著雍魁,沉聲說道:“來吧,武士,盡你最大的的力量攻過來,不用有什麼顧忌,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瞬殺之刀。而我,會用夢陽最強武士的實力讓你知道什麼是力量的絕對差距什麼是不可逾越——”
突然間,彷彿這片空間中彷彿全是雪亮的刀芒,每一寸空間全是鋒芒的刀刃,鋪天蓋地的割過來,接著就是一抹暗紅如酒的血光。那名金甲武士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雍魁動了。像奔騰的戰馬,像肆虐的閃電,像翻卷的怒潮,像盛開了一朵由刀刃組成的蓮花,將那名武士席捲進滔天的刀芒中。彷彿在眨了一下眼睛的時間中,雍魁欺身向前,貼著金甲武士的槍桿,將自己的刀以雷霆之勢揮出,薄而鋒利的刀刃準確嵌進武士脖子處的甲縫中,無可阻礙的隔斷筋腱肌肉和喉管,生生斬斷武士那自以為是的叫囂挑釁。
還不等武士的腦袋落地,雍魁已經收刀回撤,重新以那樣積蓄著爆發性力量的姿勢站好。依舊是反手握刀,刀鋒向下,手貼在腰間,唯一不同的是牙刀上的鮮血分外鮮明刺眼。
“譁——”那名慘死的武士腦袋終於墜落在地上,還有那一腔飛濺起來的鮮血也洋洋灑灑的落下來,染紅了一片地面。迸濺起來的血點落在雍魁身上,點染得他像一尊百戰不殆的神!
剩餘那兩名金甲武士暴怒,自己的同伴連一招都沒走過就被斬首!這是莫大的恥辱,作為皇族的直屬武士,何時這麼輕易被人殺死過?
雍魁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看了看躲在他身後的夜星辰,說道:“星辰世子,我還是有能力保護你的呵呵,總覺得我老了,可還能殺人啊!”
夜星辰木木的站在那裡,瘦小的身子可以看出來在發抖,珊瑚紅的眼睛滿是恐懼。又是在被別人保護麼?他想到,每每危險的時候總會有人站在他身前,究竟什麼時候他才能也勇敢地站在前面保護別人?什麼時候他才能成為‘站在雲端行走’的人?他是咒術師啊擁有最強大最神秘力量的咒術師,難道在成長起來之前,都得別人保護他麼?
雍魁憨厚一笑,臉上的血跡像唱戲人臉上的油彩。他的笑容似乎有一種令人無比寬慰的魔力,夜星辰的心一下子平和起來
可是容不得他繼續這樣笑下去了,必須面對剩下這兩名金甲武士。在轉過頭面對的一瞬間,那憨厚溫暖的笑容重新變得冷酷狠戾,像戴在臉上的面具
他握刀的手極穩,沒有半分抖動。可他知道接下來將會打得很辛苦。敵人已經見識他的瞬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