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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夜青山的兒子,夜星寒?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毫無感情的聲音冷酷如刀。

“我——”夜星寒仰視著已到自己身前的夜淵鴻,聲音哽在喉嚨裡,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慌。赤電馬腥烈的鼻息呼在他臉上,灼燙如火。他想縮到自己的侍衛身後,可那兩個平時耀武揚威的武士此時也動也不敢動。

“啪”得一聲響。夜星寒慘叫著捂著臉踉蹌著倒退幾步;跌坐在地上。夜淵鴻冷漠地看著他;舉著馬鞭;像揮刀一樣抽在他臉上。軍伍的力量怎會小;夜星寒臉上的鞭痕很快滲出殷紅的血;可能要留下一輩子的疤痕。

夜淵鴻不理會他的慘叫;面容平靜冷漠如同身上的冷鋼魚鱗甲。他端坐在馬背上;冷聲道:“辱罵未來的國主;這罪行足以令你截去舌頭;一輩子做個啞巴。哼;今天抽你一馬鞭的是我夜淵鴻;因為你罵的不僅是夜國未來的主人;還是我的弟弟。”

他的聲音很大;半條街的人都能聽見。無疑;夜星寒的顏面盡失。也是因為夜淵鴻太強勢;這個夜家年輕一代最顯赫的翹楚是縹緲城的明星;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夜淵鴻遠比夜星辰有才華掌管這個豪族。可那只是他們的想法;夜家權利的繼承就是如此不盡人情。當代家主的正室妻子的長子繼承權利;夜淵鴻不論多麼傑出;他是家主側室的兒子;只能算是分家。可他從未抱怨過;或者說他抱怨過;已經接受這個不可逆轉的事實。

夜淵鴻掉轉馬頭;來到底著頭的夜星辰身前。翻身下馬;也低頭看著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剛十八歲的他身材高大強壯;站在瘦弱的弟弟面前;像父親和兒子般。他蹲下身;伸手捧著弟弟蒼白得彷彿一觸即碎的臉;柔和得笑著為他拭去淚痕。剛才的冷漠絕決不復存在;像最溫暖的春天。

“星辰不哭;你不是廢物;你是家族未來的主人啊”夜淵鴻笑著說。“哥哥已經教訓過他了”他看著弟弟;覺得那張臉只有神才有資格擁有。他這麼擁護這個所有人眼中都覺得沒用的弟弟是有原因的。

他記得十年前;父親娶了一個絕頂美貌的女人。那女人一出現;彷彿一輪盈月升起;整個星空都暗淡下來。帝都的名門貴族都以為父親只是納一名側室;沒想到父親當天就宣佈廢除他的母親;凌雲瑤的正室之名;改立這個女人為正室。同時;也宣佈廢已經8歲的夜淵鴻家族繼承人之位。夜家未來的主人;將是這個女人的長子。而他;以後只能算是分家弟子。

這一決定令整個帝都震動;表現最激憤的就是凌家。凌家的家主是朝中左丞相凌風烈,也是凌國國主。他氣勢洶洶的帶人來夜家;責問夜雲天為何如此對他女兒。在名門貴族中;從正室降為側室;這是很另女方丟臉的事。令凌風烈憤慨的還有一層原因。他是野心家;他嫁女到夜家也有著自己的盤算。他已是帝國左承相;夜家是世襲的大將軍;控制所有軍隊;凌家與夜家幾乎瓜分了帝國的文武權利。但他還不滿足,他想要的是真正的權傾朝野,軍權和行政權都歸於凌家,而皇權將作為他間接控制這個國家的傀儡。

為此,他不惜嫁女。只要他的外孫夜淵鴻繼承家主職位,等若他的計劃成功。可如今女兒被謫為側室,連帶著外孫的家族繼承人之位被廢除。多年苦心經營毀於一旦,怎能不讓他震驚?

夜明山的態度更加耐人尋味,他面對怒氣滔天的岳丈大人,不溫不火地說,只是想讓未來的家族繼承人擁有最強的體質,擁有能凌駕眾生的能力。

凌風烈指著他大罵,你以為你娶得女人是天上的神嗎?種馬如果是一匹駑馬,母馬再怎麼換也生不出好馬駒子。一向儒雅溫和的凌風烈暴怒得口不擇言,連帶著女兒一同大罵。

將相不和,於國不利。最終這場風波由皇族出面壓下。皇帝在兩位重臣之間翰旋。但他們之間的嫌隙隨時間的推移有增無減,不僅是因為顏面,還有凌風烈對多年經營毀於一旦那深深的悲憤。這也是赤那思族入侵,以夜明山為首的武將主戰,以凌風烈為首的文臣主和,意見難以統一的根本原因。掌握國家最高軍事權利與掌握國家最高行政權的首腦之間積怨太深,以至於夢陽國面臨滅頂之災。更引發了後來林夕皇帝繼位後,針對軍權與行政權的一系列變革。

可笑的是,夜明山與新任正室的兒子並沒有什麼最強的體質,凌駕眾生的能力,這個叫夜星辰的男孩孱弱得連刀都舉不起來。對於以武立族的夜家來說,這難免令人詬笑。在眾人看來,夜明山這一步棋似乎錯的離譜,既得罪了朝中左丞相,又要把家族權利交給一個廢物兒子,以至於幾大分家都對夜明山的頭腦產生懷疑,覺得他被那個女人——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