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公道,把事情擺平。他也懶得問是什麼事。無非是一些“人為什麼不能飛,或者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再或是日出東方而落西方”這些無聊又很不好解釋的問題。小石頭也搞不明白,平時一派斯文的先生一喝酒後,就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剛才打雷你們沒聽見嗎?”“打,打,打雷了嗎?老白?”“沒,沒聽見。石頭,打雷了?”小石頭無奈,看這兩人這個樣子,估計就是聽見了,也只當是老天爺在放屁了。“先生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回去,好,好好!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帶琴來。”小石頭苦笑,“先生是您要回家。”“這不是我家嗎?你糊塗了。”“老白,我和石,石頭先回去了。”鄭老頭卻是站都站不起來了。看著兩個酒鬼,就只剩下苦笑了。
“每次都這樣,一個個都喝糊塗了!這東西有什麼好!”小石頭一邊抱怨一邊扶著白夫子,向廂房走去。幸好白夫子還能站起來勉強走路。晃晃悠悠的,邊走還道“石頭,你,你好,好,好的學,我看你,你頭角崢嶸,前途不可限量。”“知道了,每次就說這些”“是是是嗎?”“好了,你好好休息”總算到了床邊。小石頭將白夫子好不容易弄到床上,白夫子倒是見枕頭就睡,轉眼鼾聲大起。擦擦一頭的汗,小石頭嘆口氣。還有一個老爹,真是的!
回到堂屋,鄭老頭呼嚕聲比白夫子可大多了。倚在座椅上睡起來了。小石頭實在搬不動他,只好多拿了幾床被,在地上打了地鋪,將已經人事不省的鄭老頭放在地鋪上。
看著熟睡中的老爹,小石頭輕撫著他花白的頭髮。輕聲道:“老爹,以後別喝這麼多了,對身體不好。好不好?”知道他聽不見,小石頭搖搖頭。這是他唯一的親人,沒有他恐怕也就沒有小石頭了。看著他一年年蒼老的面容,小石頭心底裡在就暗暗發誓“等我長大了,一定會好好報答老爹。”鄭老頭睡的很沉,很沉。
收拾完兩個酒鬼,已經是晚上了。忙了一天,洗洗睡!
躺在床上,小石頭反而睡不著了,想起那個紅衣小姑娘,忽然一驚:“我的手鐲,她沒還給我。怎麼辦,都不知道她叫什麼。被雷聲嚇了一跳,居然忘了把手鐲要回來。算了,明天再說。說不定還能碰到她,她肯定被雷聲嚇壞了,忘了還給我,一定是。”自己安慰自己一下,“小石頭,你這個笨蛋連手鐲都弄丟了,笨蛋!”自己在埋怨自己一下,好了,睡覺了。只能等到明天了!
深夜,祁連山。在月色下,它顯得更加神秘,山頂常年不化的積雪,在月光的籠罩下分外的潔白,不容世俗玷汙。有風激盪起雪花漫天飛舞,可惜這景色沒有人欣賞。
不,有人在這裡,不過他似乎不是來賞雪的。他看的是他腳下一片大大的空地,足足有三四里方圓空地。
他,紫衣玉帶,劍眉朗目,而爬在他肩頭的正是那個紅衣小姑娘,似乎已經睡著了。很奇怪,他身邊有一層淡淡的紅光轉動,似乎將飛雪和寒風阻擋在數丈之外。
“好厲害的九天雷劫,居然將這數里方圓的山丘夷為平地,究竟是什麼東西竟能引動如此大的雷劫,難道真是天劫難逃,無物可擋嗎?”紫衣人喃喃自語。
聽他的口氣,眼前著數里方圓的平地竟是叫雷劈出來的,難道就是白天那幾個驚雷造成的,真是難以相信!
“你說呢,這是怎麼回事?”紫衣人問道。似乎沒有別人,就只有紅衣小姑娘了,不過不是她。
“怎麼回事,這還用問,擺明就是有人遭了雷劫了!”聲音居然是從半空中傳來的,可是這除了風雪之外,什麼都沒有。
紫衣人一點也不驚奇,“廢話,我問是誰能引動九天雷劫,你剛不是轉了一圈,找到什麼了?”“屁也沒有一個,這麼大的動靜,有什麼也變成飛灰了。”光聽聲音就知道這人脾氣很大。紫衣人微微皺眉,似乎也拿他沒辦法,又道“你怎麼會在這裡?”“誰願來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前幾天,我和老趙在蘭州城喝酒,今天早上他說要去西崑崙找老和尚談經論道,沒辦法就分手了。留下我一個喝了半天悶酒,誰知道下午驚雷震得天地亂顫,我尋思別是老趙倒黴,碰上雷劫了!急急趕來,到這一看,乖乖不得了,居然還是九天雷劫。這不我前腳一到,你後腳就來了。”“老趙,是趙無忌嗎?”“不是他是誰?”“如果是他,或許真能引來九天雷劫!”“不可能,老趙的修為我是知道的,還沒有到引九天雷劫的地步,說不定這老小子這時候在西崑崙的羅漢池泡澡呢!害的老子在這裡替他擔心”聲音在空中盤旋,可是就是見不到人。紫衣人似乎也同意他的說法,“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