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笑,妺喜站起身來,卻又只將頭朝四處瞧了瞧。
“那是自然。”我抿了口茶,卻被那淡如白水的味道品得皺了皺眉,“你叫一個才子來開酒樓做掌櫃豈不是”話沒說完我便搖起了頭。
“才子?”文姬一驚,望著我道:“這掌櫃的又是什麼才子?”
“文姬妹妹你可別這麼說,走在大街上連個賣畫的也能讓爺知道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何況還開了個這麼大酒樓的,雖然生意不怎麼好。”意做嬌媚的橫了我一眼,妺喜走到文姬身邊拉她起身,笑著道。
“大姐你這麼一說還讓我糊塗起來了。”文姬亦笑了起來,眼角掃著我,“我就不信爺說的真就那麼準,一說一個是,興許這一個便是詐我們的也不一定。”說著,她將頭轉向褒姒,笑問道:“三妹你說了?”
褒姒抿著嘴,先是吃吃笑著低下了頭,隔了一會才細聲道:“這個還是要問爺才知道啊!”
文姬裝做頹然的嘆了口氣,身子一頓,復又坐了下去還帶著妺喜也坐下了,嘟了嘟嘴道:“三妹都這麼說我和大姐還唱什麼戲?”說著,她狠狠瞪了一直在一旁笑盈盈看著她和妺喜笑鬧的我一眼,“有人幫著爺那他是吃定我們了!”
“難道爺還沒吃定你嗎?”輕啐著,妺喜臉上沒來由的一紅,反笑了文姬一句。
文姬一明白話裡的意思,臉騰地一下燒到了後耳根。我見兩人在如此地方越說越露,忙清了清嗓子,道:“岑文字十四歲時,因父親被冤枉,便到司隸稱冤,辭情慨切,召對明辯,令眾人稱奇。又要他做《蓮花賦》,下筆便成,屬意甚佳,又叫眾人莫不歎賞。這樣一來,父親的冤申了,他的才子之名也得來了。”
三女見我說話了,都驚訝著靜了下來,而此時便聽到門口岑文字道:“想不到如此小事王兄弟居然也知道。”
說著,岑文字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在他身後尚還跟著個武裝男子。
“如此小事便讓岑兄名揚天下,那若是大事的話還了得啊!”那武裝男子進來後一言不發,只是沉著臉看著,自然我也沒做理會,對著岑文字回了一句。
岑文字呵呵一笑,道:“王兄弟口才便給,喬老剛剛還對我說起,聽得這一句便知所言非虛,景仁領教了!”
我亦是一笑,也不理會岑文字說這話原是想讓我不做口角之爭,道:“哪裡哪裡,比起景仁兄滿腹經綸,寒生當就佔個口舌之利,權做個唱才罷了!”
至此,岑文字的笑容便有些尷尬起來,眼光一掃,轉而道:“王兄弟是第一次來長安嗎?”
我莫可莫不可的笑了笑,道:“可說是也可說不是,難道說岑兄認為我是長安人?”
岑文字正色道:“聽王兄弟口音並不象外地的,再說你一手字深得喬老和詢老的讚賞,當不是籍籍無名之輩。文鬱兄也是多經之輩,卻從沒聽過王兄弟的名號。”
說著,他一指身邊的那員武將。那武將見說到了自己,一抱拳,淡聲道:“劉蘭。”
只報了個名他便再不說什麼了,一雙眼只是盯著我看。我隱約記得史書上說他性多兇狡,一時間被他盯著看便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朗朗舉手做禮,道:“劉將軍可曾瞧出什麼來了?”
想不到劉蘭居然笑了笑,聲音沙啞著,道:“沒有。”他微一頓語氣,側眼瞟了瞟,又道:“文鬱曾為賊,當以賊眼看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愣了一下,再者房玄齡帶我來這裡,說是會聚,卻又讓岑文字來招呼我,然後岑文字又帶劉蘭來,說是要招攬人才,可這般做法卻又大不然的不象啊!
岑文字極其輕微的搖了搖頭,臉上堆著笑,輕拍了一下劉蘭肩頭,道:“王兄弟莫怪,文鬱兄素來有什麼話都不藏在心裡,且是有什麼就說什麼。”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了筆,紙和硯臺,放到廂房中的案几上,才又道:“文鬱兄雖是武將,但喜字畫。在外面看了王兄弟題字的畫,極是喜愛,討要了去,再一聽得寫字的人在我這裡,那是停也不停的要我帶他來討個字。”
就這麼簡單?我疑惑著,可筆墨紙硯都擺上了臺我卻也只好寫上兩個字了。
見我端起了架勢,岑文字道:“王兄弟且慢,這個字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
他話沒說完我卻知道意思了,既然是不情之請卻又提了出來,那自然是希望我照做了。我一抬筆,示意岑文字說下去,果然,一見我同意了,岑文字嬉笑道:“前些年文鬱見到‘鄭文公碑’的拓本,每念難眠,求過詢老,卻以沒見過全貌而推了。聽喬老說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