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立刻輕鬆起來,也不再去猜測甄真如此刻是如何想的了。
就在這瞬間,我彷彿看到甄真如臉上掠過一絲笑意,心中大奇,待在凝神仔細去瞧的時候,卻什麼也看不到了。
甄真如微微一福身子,輕聲道:“想來是真如嚇著先生了吧!”
我微微一笑,道:“那是,天底下哪有丫鬟嚇主人的道理?再說,你叫我先生不嫌失禮嗎?”
明顯的,甄真如的瞳孔極微的一縮,原本抬著的頭也緩緩的低了下去。我看著眼前這一切,心裡道:這丫鬟和主人的關係可是你自己定下來的啊!雖然我不想,但只要你在我身邊一天,我就無恥點承認了又有何妨?
“是,那就請主人賜名給奴婢。”甄真如的柔順沒有讓我感到驚訝,若是她此刻勃然大怒的話,那才叫我驚訝啊!再怎麼說,她要留在我身邊的話,若沒有這麼點忍耐認命功夫的話,那就太不象話了!
“賜名?”聽到這個詞,我根本就不敢懷疑自己是個封建主了,哭笑不得的同時我也只好道:“你的名字有個‘如’,那就叫你如兒好了。”
“如兒?”甄真如將這兩個字在嘴裡唸叨著,可她的眼神卻在我和妺喜臉上掃了一道。很顯然,再怎麼看我和妺喜的年紀都不會比她大,這一聲如兒倒真象是叫得彆扭啊!
可是小妮子,你可不知道,叫你一聲如兒可是把你叫大了喲!
似乎是聽出我話裡的意思來,妺喜著實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悄悄的在我後腰輕擰了一把,道:“爺,你也別作弄人了,真如都你都聽到了還要說什麼?”
這可真是沒有想到啊!我佯裝惱怒的瞪了瞪妺喜一眼:這小妮子,居然就給爺投敵了,再怎麼說,甄真如現在可是敵非友啊!
妺喜對我的眼神視而不見,走到甄真如身邊道:“如兒,你也不要想太多了,爺是嘴上硬,心裡軟。就算不清楚你身上發生的事,憑著你是女人的話,爺也不會對你怎麼樣,頂多也就是嚇唬嚇唬罷了,你以後待在他身邊習慣了就好了。”
我只有目瞪口呆,女人還真是不可理喻!就算是我身邊跟我生活了這麼這麼久的妺喜竟然也是這樣!
甄真如溫柔的看了看妺喜,對她露出個淺淺的笑容,再看向我的時候,那笑容就不自禁的斂了去:“先生還是不相信真如嗎?”
這一句話又輕又快,若非我的心神一直都放在她身上,只怕連我這樣的功力也難以為繼。而這句話也讓我心神一震,幾乎是帶著不敢相信的神色看著甄真如,良久我才緩緩道:“你是肯定我們能聽到這一切?”
凝視著我良久,甄真如才悄無聲息的舒了口氣,彷彿是自嘲又彷彿是解釋,她低微著聲音道:“一直以來,先生對真如的態度就象是見了洪水猛獸一般到底是什麼讓先生如此看待真如?”
是啊,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我這樣看待她?我也糊塗起來。仔細想來,相比董卓袁紹諸流,甄真如至今還沒有做出一件對我不利的事情來,而我好象是先入為主啊!
見我沒有說話,甄真如默然一嘆,自憐自傷的道:“也許是真如在哪裡冒犯過先生也說不定;也許在先生眼裡、心裡,真如就確比那如蛇蠍的人。”
我看了看妺喜微蹙的眉頭,暗裡嘆了口氣,道:“你做了什麼令天人共憤的事了嗎?我又怎麼會把你想成是如蛇蠍般的女人?”
聽我這麼一說,甄真如的眼裡爆出一端異彩。我微扭過頭,話鋒一轉道:“不過,你的所做所為讓我著實放不下心來。”
甄真如明顯的神色一愣,顯然是琢磨不透我話裡的意思。而妺喜亦微張了張嘴,想是要問卻沒有開口問我。
沉默了片刻,甄真如低聲道:“先生是說今晚的事嗎?”不等我開口,她接著道:“先生不相信真如,無奈之下真如只有出此下策以先生是不難發現我這個弱女子夜晚的行事的。”
“真如如果親口說出自己的事,想來先生也不會相信的。”說到這,甄真如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也許先生知道這些事後從心裡看不起真如,但也好過不相信真如的為人。”
你難道就不能同袁紹父子串通起來嗎?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此刻我可絕對不敢說出來,光看妺喜那垂泫欲滴的樣子就知道了。
“為什麼?”想了想,我緩緩道。
“說出來也許被先生所不恥。”嘆著氣,甄真如道:“先生對真如素來沒有好的看法,而真如卻在見先生第一面的時候就感到也許只有先生才能讓真如不至於如此的活著。”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