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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歌心頭當然有些不是滋味,但他畢竟是磊落胸懷,對晏聰的不滿就這樣消解了。

對於蕭九歌的心理,晏聰並不能知曉其細節,但有一點他是知道的:那就是大劫主說出自己是以劫域的人引他離開危山十九峰,這對自己是有利的。本來鬼卒與六道門、九歌城的那一戰就一直困擾著晏聰,雖然暫時沒有人追究他的責任,但這事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必然會成為他人生中的一個陰影。

現在,大劫主所說的話,等於間接地為晏聰洗脫了縱容劫域鬼卒的罪名,晏聰心頭如卸重石。

但他並未因此而得意忘形,大劫主說出這一點對他有利,但若再說出“天瑞甲”一事,則非晏聰所願了。倒並不是晏聰對天瑞甲有什麼非分之想,而是他本能地覺得有關天瑞甲的秘密,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何況,能以計引出大劫主,會讓世人對晏聰佩服不已,但如果這計謀的前前後後的詳細情節都為人所知,那麼或許就會有人覺得晏聰太工於心計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所以,晏聰不希望大劫主再將此事繼續說下去,他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即使沒有我晏聰,你也同樣無法永遠躲在危山十九峰,倒是你如此藏頭縮尾,只能讓天下人恥笑!”

大劫主果然被激怒了,如果不是不甘放棄天瑞甲,同時自恃可以牢牢把握冥皇,冥皇不會動真格的,以大劫主的性格,決不會如此忍氣吞聲地隱於危山十九峰中。殺出危山十九峰雖然是迫不得已的選擇,但殺向落日峽谷這邊時,大劫主感受到一種久違了的痛快!沒想到晏聰一言點中了他的痛處,大劫主心頭頓時無名火起。

大劫主如何知道有劍帛人在起著推波助瀾的作用,冥皇已不能不全力對付他了。

怒意已起,殺機頓熾,大劫主狂傲一笑,道:“本劫主遲幾日早幾日離開危山十九峰的區別,只是在於是否讓你們多活幾日罷了。既然你們已活得不耐煩,本劫主就讓你們成為黑暗刀下亡魂!”

天司殺沉聲喝道:“你太狂妄了!”

大劫主冷哼一聲,竟不言語,黑暗刀橫於胸前,目光深邃無比,暗黑之氣竟由黑暗刀透出,迅速瀰漫開來。

隨大劫主同來落日峽谷的劫域所屬共有六人,其中並沒有牙夭。殃去被殺後,還有五人,他們開始向戰圈中衝來,而大劫主身旁的那團暗黑之氣越來越濃了。

晏聰忽然心頭一動,猛然間想起一件事來,凜然一驚,脫口呼道:“快!他的同伴!”言出之時,已率先出手,向衝在最前面的一劫士疾揮出一式“逶迤千城”!

天司殺等人不明白晏聰為何急於對付隨大劫主同來的劫域人。

而大劫主也不會讓晏聰的計謀得以實現,晏聰刀出之時,他亦已隨之而動,黑暗狂卷而出,自斜刺裡截殺晏聰。

刀未接實,強橫無匹的氣勁猛烈撞擊,如驚天怒濤,瘋狂地衝向四面八方。峽谷兩側絕崖對峙,空間狹小,狂野無儔的氣勁無從流瀉,竟自形成一股龍捲風般的氣旋,在落日峽谷中橫衝直撞,嘯聲驚心動魄。

而晏聰與大劫主的刀終於劈開了重重氣勁的阻隔,正面相接!

“轟”絕非金鐵相擊時所應有的沉悶暴響聲中,晏聰與大劫主同時倒退而出!單獨交手,晏聰竟沒有明顯落於下風。

在此之前,大劫主與晏聰在玄天武帝廟中已交手一次。當時,大劫主的黑暗刀未出鞘,就已在數招之間重創晏聰,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晏聰當時便難逃一劫,應已隔世為人了。那一戰大劫主雖然輕易取勝,卻也暗暗吃驚,他本以為晏聰如此年輕,自己一出手便可以取晏聰性命,沒想到事實並非如此。

今天距離玄天武帝廟一戰並沒有多少時日,此刻再戰晏聰,晏聰的修為竟然再度突飛猛進,縱是祭起了黑暗刀,也難在晏聰身上佔多少便宜,這更是讓大劫主震驚不已,只覺晏聰太不簡單!

不過,方才他為了能夠將奇襲的效能發揮至極限,可以說已是將自身修為提至無以復加之境了,雖然一舉擊殺了藍傾城,傷了地司危、蕭九歌,但他自身也損耗甚巨,所以此時出手已難免打了折扣,方與晏聰拼了個旗鼓相當。

大劫主另有克敵制勝的奇謀,所以他截下晏聰之後,並未立即反攻,而是凝神以對。

大劫主此舉更肯定了晏聰的猜測,他冷笑一聲道:“你又想故技重演不成?”

大劫主神色微變,晏聰所猜沒錯,他的確欲故技重演,還有五個屬下可以利用。此刻,他正默默地執行“黑暗氣訣”,只要在峽谷中形成一個受“黑暗氣訣”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