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晏聰受益於靈使所授的三劫妙法,方在最緊要的關頭有所醒悟,搶先出手,大劫主因此而受了牽制,那一擊的力量略打折扣,否則後果將更為可怕。
對於眾人的驚愕與不解,大劫主心知肚明,他冷冷一笑,道:“以本劫主之修為,已可將自己的意志與戰意轉移於任何人身上,再以黑暗氣訣產生的強大氣機干擾外人的視線,使外人所見到的人與本劫主一般無二,所以——你們會上當!”
眾人不由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氣,大劫主所謂的意志與戰意轉移到其他任何人身上,那只有達到神魔之境的神級與魔級高手方能做到,如果大劫主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麼無論是晏聰,還是天司殺、地司危、蕭九歌,與大劫主都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這“滅劫”一役,豈非必敗無疑?!
若說大劫主所言是虛妄之語,但在殃去身上所發生的這一切卻是眾人親眼目睹的。在大劫主沒有出手之前,所有的人都將殃去認定為大劫主,無論是從體型、容貌,還是從他的氣勢來感受,都是如此,這等於在印證大劫主所說的是事實。
大劫主乍見晏聰時,便明白自己是被晏聰的圈套所騙了。晏聰不在萬聖盆地,而在落日峽谷,顯然那兩名鬼卒所言並不真實。
而且若不是晏聰最早作出反應,大劫主相信自己定可早早地奠定絕對的勝局!
除此之外,更早些時候,如果不是晏聰在玄天武帝廟出現,並與他一戰,也許他早已得到了天瑞甲,根本不必隱身於危山十九峰中受這般折騰。
與晏聰之間所發生的種種事情,讓大劫主對晏聰已是恨之入骨,再加上鬼將、樂將都是死於晏聰之手,大劫主只想將晏聰生吞活剝!
可惱的是在天司殺等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的情況下,唯有晏聰卻是安然無恙。
這讓大劫主的憤恨更甚!
他逼視著晏聰,沉聲道:“你竟然借我劫域的人騙我來落日峽谷,實在是出乎本劫主的意料!”
眾人對晏聰何以能夠信心十足地應承一定能將大劫主引來落日峽谷都感到好奇,同時還多少有些疑慮,等大劫主果真離開危山十九峰時,眾人對晏聰大為佩服的同時,更為驚訝晏聰何以如此神通廣大。
此刻大劫主所說的話,聽起來好像是晏聰利用了劫域中人引得大劫主離開危山十九峰,這當然很高明,但劫域的人為什麼願意任由晏聰擺佈?這又是一個難解之謎。
晏聰淡淡地道:“你殘暴無道,所以你們劫域的人也會背叛你!他們為我所俘,我未殺他們,或許讓他們有所改變了。”
晏聰稱是大劫主過於殘暴才導致鬼卒的背叛,對於這一點,大劫主是半信半疑。他自知對待屬下的確冷漠無情,有人背叛也是有可能的,但問題是那兩個鬼卒是以性命為代價設下圈套的, 第一個是毒發身亡那倒也罷了,而 第二個卻是自盡而亡,螻蟻尚且偷生,他們為什麼可以為了晏聰的計謀而不惜斷送自己的性命?畢竟他們本是劫域中人,沒有理由對晏聰如此賣命,這個年紀輕輕的晏聰的身上究竟有什麼樣的魔力?
事實上,晏聰之所以可以讓那兩個鬼卒不惜性命地幫他設下圈套引大劫主中計,是因為晏聰以“三劫妙法” 第三結界的修為,牢牢地控制了他們的心神。他們對晏聰只會絕對地服從,連靈使那樣的人物,也無法逃過晏聰“三劫妙境” 第三結界的控制,何況兩名鬼卒?
大劫主如何能知道此事其中的奧秘?天司殺等人亦是不會想到。
蕭九歌心中卻想起了蒼黍與晏聰在木白山口曾經發生的衝突,以及後來蒼黍與眾鬼卒的那一戰。蕭九歌是蒼黍的師父,又是蒼黍的岳丈,難免對蒼黍有所袒護,所以在此之前,他雖沒有什麼表示,但對晏聰還是頗有微詞的,是晏聰領著劫域鬼卒與蒼黍所率的九歌城戰士以及六道門弟子一場血戰,九歌城戰士在那一戰中傷亡不輕,更重要的是蒼黍大有挫折感。
如果不是大敵當前,晏聰又先後殺了劫域樂將、鬼將,也許蕭九歌還會責問晏聰何以對被俘的鬼卒那麼信任放縱,竟任由他們與六道門、九歌城的人作對。雖然最終此事不了了之,但蕭九歌對晏聰的不滿卻埋藏了下來。
而今,晏聰卻利用劫域的人將大劫主引出了危山十九峰,這事是由大劫主說出的,當然沒有什麼可以懷疑的,這就等於間接地證明了晏聰留下那些鬼卒的性命是不無道理的,他們也可以改邪歸正!相形之下,反倒是蒼黍目光太過短淺,胸襟不夠寬廣。
對自己的弟子兼女婿得出這樣的結論,蕭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