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的生活已安逸了不少,不再那麼漂泊不定,但這卻不能消去荒漠風沙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他的身後,是他的十名弟兄。他對千馬盟的弟子一向以兄弟相稱,也的確是待之如兄弟,這十名弟兄所騎的馬比廣相照的坐騎還要高大駿美。
危山十九峰一帶的路並不適合騎馬,好在這些人都有很高超的騎術,倒也不以為意。
“照我看,放一把火將危山十九峰燒了,看他大劫主還能不能躲在危山十九峰不出!”緊隨在廣相照後面的那人大聲道。
“其實就算大劫主出現了,對付大劫主似乎也輪不到我們千馬盟。”另一人頗有自知之明地道。
廣相照也是一個喜歡熱鬧、耐不住寂寞的人,見自己手下的弟兄說得有趣,忍不住也想插一句話。
就在他剛欲開口時,忽然間有一股寒意自心頭倏地升起,一下子瀰漫開來,彷彿連他的聲音也突然間被這股寒意所凍結,竟說不出話來。
是起風了嗎?
廣相照下意識地舉目四望,驀然間發現天地忽然間暗淡下來,刺目的陽光竟然不見了。
廣相照一怔之時,卻聽得走在最後的千馬盟弟子嘶聲叫道:“小心!”其實已無須此人提醒,怔神之中,廣相照已聽到了利刃破空之聲。
原來,那悄然襲來的寒意,是因殺機而起。
一個身影迎著廣相照凌空飛掠而至,那身影在廣相照的視野中以無可言喻的速度飛速擴大,迅速佔據了他的所有視線,亦遮擋了陽光。
廣相照根本無法看清對方的身法,也無法看清對方的攻勢、兵器,電光石火間,他心間只來得及閃過三個字——大劫主!
他的手還未來得及摸上自己掛在鞍前的鐵槍,突然就向前仆倒過去。
在那一剎那間,廣相照相信自己一定已被大劫主一招擊殺,所以才會倒下,雖然暫時沒有痛感,那也正常。
廣相照跌飛而出的同時,一道凜冽如狂的氣勁自他身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