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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聰深施了一禮,道:“晏兄弟仗義相助,在下敬佩得很。”

蕭九歌暗自鬆了口氣,心想蒼黍終究還是識得大體,景睢生前說他心胸狹隘,會不會有失偏頗?

晏聰還了一禮,心中有些可憐蒼黍。蒼黍真正的心理,他是心知肚明的。

“花師弟為什麼要攔阻我追殺劫域的人?”凡伽頗為不滿地道。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還忍不住投向樂將等人退走的方向。

“劫域人方才並未落下風,但在聽到那聲長嘯之後,立即退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聲長嘯應該是大劫主在召喚他們。”花犯道。

“是大劫主又如何?我們四大聖地何嘗怕過什麼?”凡伽道。

花犯笑了笑,也不爭辯。

一直在天空中盤旋的大黑飛落下來,落在凡伽的腳邊,想用頭去蹭凡伽的腿時,凡伽卻沒好氣地將它一腳踢開了。

風淺舞見狀,便岔開話題道:“這樣下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南許許的下落。”

凡伽道:“樂土武道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追查南許許的下落,但追查了這麼多年都一無所獲,我們能夠與他擦肩而過,已經足夠幸運了。”

花犯對自己有意放過南許許這件事多少有些內疚,在這樣的心理影響下,他顯得很堅決地道:“無論如何,我們都應全力以赴查詢他的下落。”說這番話時,他心裡想到若是真的再一次遭遇了曾救過自己一命的南許許,自己又該當如何?

在這件事上,凡伽卻又顯得有些不甚堅決了,他道:“不知四大聖地其他人有沒有收穫?我們出來已有些時日了,不若先回聖地,一來可以避免同門擔心;二來也可以知道其他人是否已有收穫。”

沒想到風淺舞卻堅決反對,她道:“師尊既然讓我們獨自涉足武界,相信是因為他們對我們已有了足夠的信心,同時也是為了看看我們是否有擔當重任的能力。如果現在一無所獲就返回聖地,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

無論是花犯、風淺舞,還是凡伽,都是同輩弟子中最出類拔萃者,九靈皇真門、一心一葉齋、大羅飛焚門也都已將他們視做未來的擔當一門之主的人選,對他們著力栽培。這一點,從花犯能夠同時得到“混沌妙鑑”以及“守一劍”就可見一斑,風淺舞這番話也不無道理。

花犯笑道:“風師姐倒真是女中英傑,將來定是一心一葉齋主人的不二人選。”

風淺舞卻不笑,她淡淡地道:“如果可以選擇,我寧可永遠不會被推上門主的位置。”

她的神情太嚴肅了,以至於花犯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與大劫主的一戰使地司危發現憑現有的力量要想將大劫主困在萬聖盆地,幾乎是不可能的,就像以樊籠絕對困不住一頭瘋虎一樣。

地司危、蕭九歌以最快的速度傳訊守在萬聖盆地四周的樂土武界各路人馬放棄對大劫主的圍困。

地司危、蕭九歌的用意是不想再添無謂的犧牲,連景睢都僅在一個照面下就被大劫主擊殺,其他人要攔阻大劫主,結局可想而知。

只是守在萬聖盆地周圍的人並不只是九歌城、六道門的人。地司危的部屬當然會依令而行,九歌城、六道門的人也照辦了,但除此之外,卻有相當一部分人馬並沒有照辦,在他們看來,事先地司危、蕭九歌將他們說服,使之參與“滅劫”一役,若是最終連大劫主的容貌都未見上,就要放棄,這未免太可笑,不少人都有被愚弄的感覺。

所以,儘管地司危、蕭九歌傳訊得很及時,但事情的發展卻並不是他們所希望的那樣。

為此,守在萬聖盆地東部的以無機谷弟子為首的人馬遭受了重大的損失。正如蕭九歌、地司危估計的那樣,他們根本無法攔截北去的大劫主。

劫域並非在樂土之東,而大劫主卻選擇了向東退卻,這頗為出人意料。很難想象為什麼大劫主在明知行蹤已暴露的情況下,卻不退回劫域,而要留在樂土。

蕭九歌已受了不輕的傷,所以就沒有急著追蹤大劫主,而是暫時留在了萬聖盆地。這時在萬聖盆地一帶已聚集了不下二千人的各路人馬,景睢之死讓六道門對大劫主恨之入骨,他們自告奮勇地擔負起追蹤大劫主的重任,誰都知道六道門的追蹤術是獨步樂土的。

而更多的人馬則準備隨時策應。大劫主不問緣由胡亂殺人的暴戾,直接將萬聖盆地周遭一帶大大小小的各股力量逼至不得不團結一致共同對付大劫主的處境,大劫主為自己樹立了太多的敵人。與他敵對的力量如果分散,的確無法對大劫主構成實質性的威脅,但會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