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風眸子裡更閃過一縷瘋狂殺機。
氣氛登時凝重得讓人難以呼吸。
“我們並不想傷害小夭,所以我才特來勸你們退兵,冥皇可以不再追究這次動亂的責任。我們也會善待小夭小姐!”
貝總管沉聲道:“你這是在威脅?”
“我只不過是一個信使,只負責把冥皇的話帶到。”
“你可以回去告訴冥皇,他如此卑鄙的手段實在叫人心寒,我貝勒雖只是小小的一個坐忘城主,但卻決不屈服。血債必須血償!”貝總管將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無怒意地沉聲道。
“血債血償”殿中的坐忘城眾將也皆是義憤難當,跟著吼道。
那信使的臉色頓時煞白。
貝總管長身而起,沉聲道:“你滾吧,今天我不殺你。如果小夭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必取你項上人頭!”
坐忘城眾將一個個橫眉冷目,殺氣逼人,那禪城使者不敢再說什麼,只是冷哼了一聲拂袖而退。
幸九安曾是禪城西城尉,更是禪城一員勇將。所以由幸九安主攻,天司危很放心。
普羅城門洞開,巨大的吊橋在千萬馬蹄之下顫抖了起來。自從晏聰的前鋒軍大敗之後,便一直處在被動狀態,此刻,壓抑了數月的樂土戰士終於有了迸發的機會。
幸九安的騎兵是天司危編制中最完整的騎兵。天司危知道混入城中的皇影武士能夠開啟城門已經屬實不易了,如果遲片刻去接應,只怕巢由便再也無法抽身而出了。所以他讓最快的輕騎兵突擊而出,必需讓巢由活著回來
城頭的箭矢雨般飛灑而下,但卻並不能阻止幸九安的鐵騎。
天司危遙遙看到城頭有人縱躍如飛,但因距離太遠他無法看清,但隱約可見對方像是花犯,他心頭稍安。有花犯在,就不會讓對方輕易拉起吊橋,那麼幸九安便有足夠的時間入城
幸九安身邊的騎兵一個個地倒下,幸九安也險些中箭。眼看離城門不過百步,幸九安卻意外地發現城中的防守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強得多,城內的弓箭手們忙而不亂。他的心中不由得浮起一絲不祥的陰影。
但這時他已經別無選擇,唯有進攻!
“呼”幸九安的戰馬兩蹄突然落空,竟在這時跌進陷馬坑之中。
他立即飛身而起,蒼鷹一般飛撲向普羅城,那雨般的箭矢皆被罩於身上的強大氣勁震開,偶有穿過氣勁的也沒能傷到他的皮肉。
巢由曾說過,單論橫練的功夫,幸九安可以在當今之世上排在前五位。
普羅城中似乎早料到天司危會出騎兵,在直通城門的路上挖滿陷馬坑。不少人掉入其中,被坑中倒刺刺得血肉模糊。
當幸九安他衝至城門口之時,卻意外地發現城口動亂的並不是巢由公子帶領的皇影武士,而是穿著普通普羅城居民裝的百姓。
隨即,他看到了花犯,在城頭浴血苦戰的花犯。
他看到了花犯似乎對他喊了句什麼,但廝殺聲掩沒了花犯的聲音。縱是如此,幸九安還是從花犯的神情感受到了他極度的焦灼。
幸九安心頭微震,未來得及細想,一片寒芒狂卷而來。幸九安大喝一聲,全力劈出一刀,“當”的一聲,寒芒頓時消失,一個人影飛跌出去,血霧瀰漫。
迅即又有兩杆鐵槍呼嘯而至!
幸九安暴進!
他要殺開一條血路,接應花犯,並找到巢由
樂土戰士潮水一般湧向普羅城,在箭雨之中踩著同伴的屍體義無反顧地衝向眼看就要抵達的普羅城城門。
幸九安終於衝入普羅城,騎兵緊隨其後。
劫域人終於潰退了
殺得興起的樂土戰士緊追不捨。幸九安則帶了一隊人向城頭殺去。那裡,花犯仍在奮力廝殺。
追了一陣,遙遙見到一片巨大的空地時,忽聞號角聲響起,劫域人迅速四散開去!
幸九安一震,猛然止步。
回首望去,只見空地的中央,樹立著一根柱子,柱子上赫然釘著一具屍體!
只看了一眼,幸九安頓時呆立當場,驚怒無比!
那,竟然是巢由的屍體!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回過神來,顯得很吃力地扭頭望向城頭。他看到了花犯,一身浴血的花犯沒有了曾經的從容和瀟灑。圍在他周圍的是一群黑衣人,(W//RS/HU)無法看清面目卻極度陰沉的怪人。
巢由已死,決不能再讓花犯步巢由之後塵!
幸九安長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