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禍大笑起來,稍頓道:“戰公子果然快人快語,你所說的計劃很好,唯一可能與不二法門相抗的便只有軍隊不過,不二法門乃是所謂的天下正義的表率,只有等他們露出狐狸尾巴之時再給他致命一擊,只是不知道戰公子心中可有起兵合適之地?”戰傳說帶來了給他報仇的希望,他願意為戰傳說賭上一賭。
戰傳說深吸口氣,道:“江南!”
“江南?劍帛人之地?”勾禍吃了一驚反問道。
“不錯,劍帛人之地,也只有這樣的一個地方才有理由名正言順地擁有軍隊,因為這支軍隊是名為防備千島盟而設立的!便是冥皇和元尊也不可能會料到這只是對付他們的一著棋!”戰傳說傲然道。
“劍帛人之商業才能天下難有相比,這些年他們雖然被逼背井離鄉,但他們卻仍有心迴歸故土,如果你在那裡要建立一支軍隊,沒有劍帛人的支援,即使有再多的金銀也難有成效。天下間沒有人敢與劍帛人比財力!”勾禍擔憂道。
“這個你放心,如果我沒有把握我也不會輕易說出來!”戰傳說想到物行先生的邀請,他知道姒伊一定會支援他,劍帛人復國可以說是他們一生的夢想。如今他們雖然擁有了一方土地,但江南屬荒涼之地,想建一座如卜城或者是坐忘城這樣的堅城,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卻是難以想象的。他們肯定也需要一支強大的軍隊。
“戰公子既然如此有信心,老夫自會全力以赴。”勾禍爽快地道。
小野西樓神色間也多了一絲喜色!
“那就多謝勾前輩了!”戰傳說也有些激動。這份激動,更多的是因為可以為姒伊找到復國的機會了。
他對姒伊的感覺便是他自己也難以明瞭。姒伊的聰明與其堅韌的性格對他是一種很大的衝擊,在某些地方他們似乎存在著極多相同的地方。更讓戰傳說內心震憾的卻是姒伊的殘疾之軀,一個雙目失明的女人扛著整個族人的擔子,他內心深處更多一點痛惜,這也是他願意去相助姒伊的原因之一。有了勾禍這一承諾,他便有了打算,也輕鬆了許多。不過他又抬頭望了望小野西樓,問:“小野姑娘準備去哪裡?”
“你可不要叫我小野姑娘,叫我勾西樓!”小野西樓坦然道。
“勾西樓?”戰傳說不由得把目光投向勾禍。
“哈哈”勾禍一陣暢快地大笑。朗聲道:“勾某膝下無女,所幸在千島盟之時認了西樓這幹孫女,沒想到今日能再見孫女,勾禍此一生也知足了!只要少俠再能幫我報得大仇,勾某可以無憾而終了!”
戰傳說心頭一陣惻然,勾禍橫行一生所經風浪無人能比,卻終是孤家寡人,倒也難得小野西樓這番用心。
“我依然會回到千島盟的軍隊,他們仍不知道我早已知道真相,勾爺爺在千島盟之事根本無外人知道,所以大島一朗也絕料不到他有手段為人知!”小野西樓吸了口氣道。
“如此我們就後會有期了。”戰傳說一抱拳道。
“戰公子何不留下陪老夫喝幾杯,也可以與西樓一起商量一下如何讓小夭姑娘回坐忘城?”勾禍出言道。
戰傳說心頭一動,知道勾禍一定是早有定計,他倒是不能不聽!便點頭道:“那便打擾了”
幽將感覺不到尊囂是憤怒甚至是一丁點的意外。他無法想象尊囂對愛將惜紅箋的死亡竟會是這樣一種態度。
幽將望著惜紅箋那帶古怪笑意的卻沒有一點生機的俏臉,有一種極度陰森的感覺在他心裡蔓延。他檢查過惜紅箋的身體,竟找不到一絲致命的傷痕,哪怕是一點點的傷疤也不存在,而其五臟更似乎不曾受過任何震動,但卻在以絕快的速度萎縮衰歇。
以幽將的經驗,如果是這樣的情況一般是因為其身中巨毒所引起的機能變異,但是惜紅箋卻也沒有半點中毒的表現。這個在大劫域之戰中為大劫域的勝利立下大功的美麗女人就這樣離奇地死亡,而且是死在普羅城守衛森嚴的行宮之中,這不能不讓幽將心頭髮寒。惜紅箋是尊囂的愛將,他必須在 第一時間讓尊囂知道其死訊
“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你讓人把她厚葬了!”尊囂終於嘆了口氣,有些哀傷地道。
幽將極少發現尊囂的這種情緒。在他的眼裡,尊囂完全是一個無法揣測喜怒哀樂的人,但這是一次例外!那麼這次又會是誰刺激了尊囂,會是什麼人如此讓他擔憂?
幽將無法明白,但他已是大劫域之主,他需要安排自己的事。
幽將轉身而去!在行出密殿之時,心頭沒來由地悸動了一下。他的目光悠悠地投向殿側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