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將六大原因一一說出,他忽然“噫”的一聲,連聲道:“奇怪,奇怪”
古湘見他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手,不由有些慌亂,卻聽於宋有之道:“據我所知,切菜時若傷了手,或是傷食指,或是傷中指,卻從未聽說會有小指受傷的。”
他一臉佩服地道:“高!的確是高!小古公子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連受傷也與眾不同,不同凡響”
古湘緊張之色頓去,也笑道:“我也奇怪,刀那麼一偏”
忽聞高辛道:“好像有廝殺聲。”
於宋有之、眉溫奴、史佚、齊在都靜了下來,果然聽到了有廝殺聲隱隱傳來。
於宋有之乾咳一聲,道:“我們只管做我們的小本買賣,就算他們殺個天昏地暗也與我們毫不相干。”
史佚、高辛便應和著。
這時,門外響起了叩門聲,於宋有之問了一句,回答的是東門怒的聲音,便將門開啟了。
於宋有之問道:“大掌櫃,外面的廝殺聲是因何而起的?”
東門怒道:“好像是千島盟的人已被天司殺大人發現,這一次,千島盟人只怕是插翅難飛了。”
古湘道:“千島盟人敢深入禪都,自然是自取滅亡,照常理,他們是不應做出這樣冒險的舉措的,這其中一定有不為外人所知的原因。”
於宋有之半調侃半認真地道:“高見,高見。”眾人皆知,又收拾了一陣,東門怒稱明日還要早早開門迎客,這幾日禪都被千島盟人鬧得人心不安,所以少有客人,千島盟人一除,明日的生意定能有所起色。
眾戍士見東門怒說得煞有其事,都暗自好笑。東門怒來了禪都,他們就不必再擔心難以度日了。在禪都天天都有新鮮的事發生,比起稷下山莊的沉悶要有意思多了,如果不是還要見戰傳說,眾戍士定會感到在禪都的日子可比在稷下山莊快活多了。
不料臨睡前古湘卻問東門怒有沒有單獨的房間可供他住,東門怒道:“酒館只有一大一小兩個住處,實在騰不出地方,古公子就將就著住上幾日吧。”
古湘道:“大掌櫃或許是誤會了,在下倒不是挑揀,而只是在下有一個毛病,入睡之後,常常在夜半時分起身四處走動而自己卻渾然不知,我怕會驚擾了高大哥他們。”
“那是夢遊,據說有此病的人甚至會手執利刃殺了人之後再重新倒頭酣然入睡。”於宋有之趕緊道。
“殺人我倒是不會的。”古湘道。
“總之是有些可怕。”於宋有之轉而對東門怒道:“隔壁的柴房裡倒可以在柴堆上架一張床,只是不能點燈。”
“無妨,無妨。”古湘趕忙道。
小野西樓在殺過第二道長街的時候,忽然有了異乎尋常的壓迫感。
抬眼望去,天司殺正昂首立於街心。
四周全是大冥王朝的人,卻未見哀邪、斷紅顏。殘酷的廝殺生生將他們迫散開了,眼下他們只有各自為陣,能否脫身,就看各自的造化如何了。
天司殺朗聲道:“你十三歲方隨柳莊子習練刀法,卻在四年之後有了今日這等成就,本司殺也不能不佩服你!”
小野西樓沉聲道:“不必多說,你我之間,唯有一戰!”
天司殺哈哈一笑,道:“你比本司殺的女兒還要好勝!既然如此,就讓本司殺的驚魔見識見識千島盟聖武士的刀道修為吧!”
小野西樓幹練果決,天司殺也是豪爽乾脆,他們的相遇,註定一場生死搏殺會瞬間爆發!
天司殺一聲沉喝,已如驚電般暴進數丈空間距離,一百七十一斤重的“驚魔”倏然破空而出,捲起一股可怕的風暴,向小野西樓席捲而去,剛猛絕倫。
可怕氣勁似乎在頃刻間耗盡了周遭空間的所有氣息,讓人感到無法呼吸。
小野西樓的目光更為清冷!
她知道,一場惡戰即將開始了。
天照刀倏起!
揚起一道看似簡單卻又似若蘊涵了無窮玄奧的弧線,似慢實快地劃空而出,迎向驚魔。
刀耀虛空,讓四周觀戰者頓有目眩神迷之感,仿若天照刀中蘊有神奇的力量,攝走了觀者的魂魄
勾禍動了——絕對是超乎人想象的速度!
他突然向一側如怒矢般爆射而出,聲勢駭人至極。
“嗖嗖嗖”十數支箭不約而同地射了出去。
這是紫晶宮侍衛射出的箭,但卻絕對不是他們的本意。
只是當勾禍倏然發難時,致命的威脅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