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團配備最好的戰馬。先鋒兵團備足三日的糧草,除必要的武器裝備外,其餘輜重一律拋下,即刻全速前進,直插劫域腹地,以儘早找到劫域有生力量為重任。
給先鋒軍團下達這樣的命令,固然可以促使晏聰的先鋒軍團全速前進,但相應地也會造成先鋒軍團與主力軍的脫節,給劫域人圍殲先鋒軍團的機會,陣形的前後脫節實是兵家大忌!
天司危不會沒有想到這一點,但在他看來,這是唯一有可能吸引劫域人出戰的辦法。
一旦劫域人感到大冥先鋒軍團孤軍深入有利於圍殲,就極可能沉不住氣主動出擊。在人數上,先鋒軍團不到萬人,而劫域人有二萬餘,而且還佔有地利,有著不少優勢,但先鋒軍團主要是由禪戰士組成,戰鬥力驚人,就算不能勝過劫域人,至少可以與對方相峙一段時間,這就給了大冥主力銜尾追擊創造了條件。
可以說,晏聰的先鋒軍團,就是天司危丟擲的一塊誘餌。
但劫域人會不會試圖吞下這塊誘餌?
天司危也毫無把握。
命令傳出之後,天司危才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臉上不由展露笑意。他知道自己丟擲的誘餌,劫域人一定會吞下的。
其原因就在於先鋒軍團的統領是晏聰!
大劫主的死,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晏聰的緣故,當晏聰孤軍深入的時候,劫域又怎會放棄為大劫主復仇的大好機會?
想到這裡,天司危不由精神為之一振。
作為先鋒軍團的統領,晏聰在此次攻伐劫域的戰役中的重要作用是不言而喻的。眼下,僅憑他那驚世駭俗的武道修為是不夠的,他要設法讓近萬禪戰士的戰鬥力全面發揮。
禪戰士的個人作戰力絕對比大冥普通戰士強,但在大規模的戰役中,單兵作戰力的強大,並不一定就等同於整體戰鬥力的強大,晏聰明白這一點,問題在於他雖然明白這一點,卻沒有任何統領千軍萬馬的經驗。如果僅僅只有勇猛,那麼這支近萬人的先鋒軍團所能做的唯有在冰雪皚皚的劫域闊野裡漫無目的地前進,直到被自己拖累得筋疲力盡。
對於晏聰來說,與其他軍團統領不同的是,他是自一個從未直接為大冥王朝效命的武道中人一下躍升到這一位置的,身邊沒有一個親信。
既以晏聰為先鋒軍團的統領,天司危也為晏聰挑選了幾名偏將與幕僚,但幾天相處之後,晏聰並未發現這幾人有何過人之處。
現在,晏聰迫切需要一場痛痛快快的勝利以樹立自己的威信。
正因為如此,對天司危讓先鋒軍團加強前進的命令,晏聰是樂於接受的。
同時,他也清楚地意識到這也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天司危只讓他們留足了三日糧草,這便等於要先鋒軍團在三日之內必須找到劫域的主力。
以晏聰對劫域的瞭解,他知道由此處前往劫域普羅城,有三天的時間是足夠的,問題在於直撲普羅城,是否就一定能遭遇劫域的主力。
晏聰沉吟良久,發出了自他為先鋒軍團統領以來 第一條重要指令:精選百名禪戰士分作十組,以十里範圍為半徑,以先鋒軍團主力為核心,全面出擊!一旦發現劫域人馬則立即與先鋒軍團主力聯絡。
作此安排後,先鋒軍團即依天司危之令,立即加速前進。
劫域境內地形大多比較平坦,但由於冰雪終年覆蓋,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卒,都只能沿著大道前進,而決不適宜全面推進。
晏聰勒馬立於一座小山岡上,望著不見首尾的浩浩蕩蕩的隊伍,心頭竟沒有多少豪邁之感。
坐騎在他身下噴著熱氣,熱氣被刺骨的冷風一吹,又立刻變成了白茫茫的冰霧。
晏聰撫摸了一下自己冰涼的臉,對身邊的人道:“如果劫域人刻意避戰,大冥倒不妨採用其他策略。譬如攻下普羅城後派精銳人馬長駐普羅城,以普羅城為據點追剿劫域人。在這樣冰天雪地的環境裡,劫域失去依據點,絕難久撐。”
他身邊的人紛紛點頭附和。
傍晚時分,先鋒軍團進入一片相對開闊的地帶,晏聰下令紮營,並嚴令每個人睡前務必用有薑汁的熱水燙洗手腳。
沒想到這一命令傳下去不久,就有一名負責管理先鋒軍團武備後勤的將領匆匆趕來見晏聰,此人名為藍橋,年逾四旬,頗有行軍征戰的經驗。
藍橋一見晏聰,便急忙道:“滅劫大公,劫域境內極少有草木,想要僅僅依靠在行軍沿途伐木取火,根本無法辦到,而且還會耽擱前進速度,加上沿途溪泉皆遭冰封,連用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