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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下來。

他終伸手按著皇座扶手,慢慢地站起身來。

“咔嚓”一聲輕響,以上等木料製成的皇椅扶手竟從他手掌所著力處齊整地斷開,而冥皇卻兀自未知。

他的目光,森寒無比!

兩種截然相反的說法很快在禪都乃至樂土傳開。一種說法就是禪都驚現一幅揭示冥皇暗中屈服於劫域的畫,畫中的冥皇正對劫域恭然施禮。而正在緊羅密鼓的“滅劫”之役其實不過只是一齣戲,最終冥皇必然會暗中放過大劫主;另一種說法則是禪都的確出現了一幅奇異的畫,但畫的寓意卻是指冥皇雄才大略,已有鞭指劫域伽葉山之意,以便使玄天武帝降生之地也歸於樂土。

無論是前一種說法,還是後一種說法,都可以說頗令人吃驚,所以兩種說法都流傳得極快、極廣。由於兩種說法截然相反,故不少人竟為此而爭執不休,以至於對此關注的人更增添不少。一時間,此事已在整個樂土鬧得沸沸揚揚。

卿弄影曾佩服冥皇智高一籌,但照現狀看來,局勢的發展,卻並不如他所想象的那麼樂觀。

他不會知道,此事的始作俑者,是劍帛人。

天司祿府中的姒伊平日雖足不出戶,但她的訊息之靈通卻決不在任何人之下。

那幅畫,是劍帛人的傑作,稱冥皇暗中屈服於劫域,極可能暗中放過大劫主,這也是劍帛人有意散佈的說法,其目的自然是欲促使冥皇不得不假戲真做,將“滅劫”之役進行到底,直至挑起樂土與劫域的全面衝突。

姒伊倒沒有料到在這樣的流言傳開的同時,還會有另一種流言傳開。另一種傳言顯然是為冥皇作掩飾,自然是大冥王朝的人傳出的,當然是經過冥皇同意的。甚至,姒伊能推知這應是冥皇本人的意思,因為這樣的事太敏感,冥皇得知此事時必是在盛怒中,誰敢冒險為冥皇出謀劃策?

如果這樣,那麼冥皇的應變能力倒頗佳,甚有謀略。但冥皇與姒伊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冥皇高高在上,在他身邊的人全是王朝中人,對他畢恭畢敬。他可能很瞭解王朝中人,卻無法真正地瞭解人數更多的再平凡不過的人,不會料到當這些平凡的人面對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時,會發生濃厚的興趣,也不會想到當一個人自身很平凡很窘迫時,他就會忍不住希望那些鮮衣怒馬、高高在上的人物也窘迫一回。

冥皇不瞭解這一切,姒伊卻深深地瞭解這一點。

所以,冥皇雖然出手不凡,但終是敗了一陣。

甚至,或許他連自己是敗給了誰,也未為可知。

如此一來,就算冥皇原本真的有心要放過大劫主,現在卻不能不掂量掂量這麼做的後果了。若說先前冥皇如果這麼做了,讓大劫主順利返回劫域,那麼誰也不會懷疑到冥皇的身上,只會想到是部署不周實力不濟;那麼現在卻恰恰相反,只要大劫主一脫險,世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會不會是冥皇暗中助了大劫主一臂之力!

大劫主生死如何,也許姒伊比任何人都關心。

與此同時,她還暗暗牽掛著一個人,那便是戰傳說。戰傳說前去祭湖應約是兩天前的事,無論是勝是敗,都應該有了結果。由於受紅衣男子的約束,姒伊無法讓人相助,但卻還是暗中派人隨戰傳說前往祭湖了。如今,不但戰傳說未回禪都,連她派出去的人也沒有回禪都。因祭湖由無妄戰士駐守,於是姒伊便又讓天司祿尋機向無妄軍團打聽祭湖方面的訊息,孰料天司祿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收穫。看來,冥皇似乎也有所舉措,紅衣男子與戰傳說約戰祭湖湖心島,不可能不驚動無妄戰士,就算將守在祭湖的無妄戰士全殺了,也同樣會有所波動,但偏偏無妄軍團就是波瀾不驚,就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一般。

這決不正常!

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紅衣男子與戰傳說決戰祭湖的事,冥皇已知曉。在冥皇的旨意下,無妄軍團才以沉默掩蓋了一切真相。

“冥皇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才這麼做?”

姒伊無法猜透。

物行已迴天司祿府,他曾向姒伊建議派得力人手前往祭湖探個究竟,卻立即被姒伊否決了這一提議。並非她不想盡早知道戰傳說的情況如何,而是她不想進入大冥王朝佈下的圈套。無妄軍團越是平靜,祭湖就越可能設有圈套。

剩下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等待了。等待“滅劫”一役的結局,等待戰傳說的訊息。

戰傳說臨去祭湖前曾將爻意託付給姒伊,讓她多加關照。戰傳說已知這天司祿府的真正主人可以說不是天司祿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