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傳說這才注意到大堂兩側還有幾扇門,想必是連著幾間內室,卻不知天司殺是在哪一間。
這時,從左側一間房內傳來有些虛弱的聲音:“請戰公子進來吧。”正是天司殺的聲音。
想到那高大雄偉有如天神的天司殺,此時聲音竟如此虛弱,戰傳說暗暗為之擔憂。同時,他也想到受傷之後天司殺還急於要見他,恐怕是有相當重要的事要告訴他。
中年男子將那扇門推開,向戰傳說道:“戰公子請!”隨後他自己便倒退著退了出去。
若真的是關於靈使的事,天司殺如此小心防備也是情理中事。
戰傳說進了內室,內室的光線頗為暗淡,窗戶幕簾低垂,好在戰傳說現在的功力已很深厚,目力非一般人所能及。
與外面的空闊不同,這間內室的擺設頗多,戰傳說目光迅速一掃,卻未見到天司殺,不由有些奇怪。
沒等他再細想什麼,身後的房門“吱呀”的一聲,關上了。不知為何,戰傳說心頭忽然一跳。
但他絕對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殺機!以戰傳說眼下的修為,定能敏銳無比地捕捉到危險的氣息——但此刻戰傳說沒有感受到。
“或許,是自己太多疑了?”戰傳說心中閃過此念。
“天司殺大人”戰傳說叫了一聲。
“是戰公子吧?”竟很快就有了迴音,但這次卻不是天司殺大人的聲音,而竟然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有那麼一瞬間,戰傳說的腦海中閃過了天司殺的女兒月狸的身影。戰傳說作如此聯想其實也在情理之中,連身為天司殺侄子的天樂公子都被拒之門外,那麼能留在天司殺身邊的女子,當然絕對是天司殺最親近的人,而月狸作為天司殺掌上明珠的唯一愛女,當然在此列。
卻見一女子自屏風後走出,向戰傳說淡淡一笑,輕聲道:“大人就在密室裡,戰公子請隨妾身來。”
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婦人,言語身段都予人一種如水般的感覺。她的容貌與爻意、姒伊相較算不得出眾,只是其膚色格外的白皙細膩,以及那如月牙兒般微微彎起的雙眼,都顯出其嬌弱之美,讓人不由得便生起憐惜呵護之心。
此女子作婦人裝束,又自稱“妾身”,自是已為人婦了,這使戰傳說對她的身份不由有些迷惑,卻又不便相問。
那女子轉入了屏風後,戰傳說定了定神,也跟隨過去,倏聞那女子在屏風後“啊呀”一聲驚呼,顯得很是驚愕恐懼,戰傳說凜然一驚,不假思索地一步跨進,口中急道:“夫人怎麼了?”話音未落,忽然幽香撲鼻,緊接著一溫軟而富有彈性的動人嬌軀突然撲入他的懷中,將他緊緊抱住。
戰傳說初時還以為是那女子因受了驚嚇,驚懼中本能地向他尋求保護,但當他目光望向那女子時,頓覺一股熱流一下子湧入腦中,就像是有一把火突然在他的腦海中熊熊燃起。
那女子僅著貼身薄衫,嬌美誘人的身軀幾乎一覽無遺,在幽淡的光線中,散發出讓人窒息的誘惑力。每一條曲線,每一寸肌膚,都在表明著某種暗示更要命的是那女子竟將她的身子緊緊貼在戰傳說的身上,喘息微籲聲似驚似喜,呢喃不清。
戰傳說何時有過如此驚豔的經歷?一時間竟無法作出任何的反應,而在這樣的沉默與震驚中,反而更能敏銳地捕捉到那女子的聲音、溫度、曲線。
那女子的雙手在戰傳說的身上游移,她的手法很高明,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激情,但卻又不顯得突兀,讓人難以抗拒。
戰傳說的理智終於掙脫了誘惑,他近乎粗暴地抓著那女子裸露著的秀肩,用力地將之推開,聲音低啞地道:“夫人自重!”
他已意識到某種潛在的危險,如果真的只是天司殺要見他,告訴他某件要緊的事,那天司殺身邊的人怎敢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舉動?他留意著那女子的每一個動作,只要她敢有所企圖,他立即就會出手。
但那女子卻並沒有更多的舉動,只是忽然有些詭秘地一笑,隨即忽然大呼:“救命”
那一剎那,戰傳說本是火熱的身軀突然一下子變得冰冷,他的心也在急劇地墜落!驚怒之間,他毫不猶豫地出手如電,飛速封住了那女子的啞穴。
這純粹是一種本能的反應,那女子的驚呼對戰傳說來說不啻於一記驚雷。當他猛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時, 第一反應就是制止陰謀的繼續。
幾乎就在他點了那女子啞穴的同時,一片呼喝聲四起,同時夾雜著“砰砰”幾聲門窗破碎的聲音,有幾個身影自不同的方向難分先後地強自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