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門並非真像傳說中那麼神奇。”幽閒不以為然地道。
晏聰眉頭微皺。
他始終沒有弄明白,是什麼原因讓不二法門這般低調?因為戰爭?還是有著其他更為奇怪的原因?照理,在這天下大亂之際,正是不二法門最為活躍的時候。
“尊囂冥皇”晏聰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便是尊囂與冥皇的關係,以及他們的那簡直就完全相同的模樣。如果尊囂沒死,那麼最有可能的情況便是回大冥樂土,以他的武功,大劫域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找到他。在如今的局面下,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潛於暗處,讓世間人以為他已死,暗中操作佈局
幽閒也臉色頓變,他自然明白晏聰說出這兩個名字的意義。
“戰傳說有難了!”晏聰深吸了口氣,嘆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對我們只有百利而無一害!”幽閒喜道。
“你錯了,我總覺得尊囂的失蹤與不二法門的不問世事有著某種特別的關係,別忘了,尊囂之智比戰傳說或許更為可怕,我寧可我們的對手是戰傳說而不是尊囂。”晏聰淡淡地道。
幽閒微怔,沒人比他更清楚尊囂的可怕。如果是尊囂控制了禪城,以他那算無遺策的手段,即使是他和晏聰聯手,只怕也無法是尊囂的對手。
“那我們就立刻通知戰傳說,如果讓他們互相殘殺,引起禪城內亂,豈不是更對我們有利嗎?我不相信戰傳說的死亡軍團會甘心受尊囂控制。”幽閒心頭一動道。
晏聰微微點頭,他並不是不想戰勝戰傳說,但是他與戰傳說早有約定,更何況他決不想讓尊囂控制禪城,那樣他很有可能會一敗塗地。
幽閒眼裡卻露出一絲狂熱的神采。
禪城皇宮,依然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戰傳說已有了大冥司危、護國大將軍的身份,但身在皇宮,卻深感壓力。那是一種無形但卻又真實的壓力,天司命的話使他對皇宮更生出了極大的戒心。他負責禪城的防護,但是他卻無法完全知道冥皇在皇宮究竟做了些什麼。
自冥皇將戰傳說接入禪城之後便深居簡出,彷彿變了一個人。這也給戰傳說收買冥皇身邊重臣的機會。戰傳說掌握了禪城中絕對的力量,無論是財政還是軍事。
“護國大將軍到——”在政德宮外的禁衛軍大聲喊道。
“宣護國大將軍覲見——”內侍監在殿中應了聲。
“你們在外等我!”戰傳說向身邊的護衛吩咐了一聲,便大步行入政德宮。
宮殿之中黃綾在風中輕抖,冥皇冰冷地坐在寶座之上,身邊的內侍監彎著腰。
“臣戰傳說叩見陛下!”戰傳說行了一禮。
“大將軍不用客氣,賜座!”冥皇抬目,望向戰傳說:“今日召見大將軍其實只是想問一下前方的戰況,晏聰小子不知感恩,反而與千島盟勾結侵我大冥樂土,我一定要讓他受盡天下酷刑,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戰傳說從容不迫地道:“前方的一切還算比較平靜,晏聰在車馬之役大敗之後便不曾有過大的行動,一些小的攻擊我們早都有防備,難以對我們造成危害。現在冬天就要到了,他們若是近來沒有動靜,入冬霜凍之後他們更不會有機會對我們出手,撐到明年,他們糧食潰泛,自然會不戰而敗。
冥皇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道:“禪城之中三十萬大軍。二十萬百姓也皆要吃住,我們的糧食比他們耗得還要快很多,今年的秋糧因為卜城之亂而幾無收穫,能不能熬到明年春天還是個未知數。”
戰傳說一驚,冥皇一聲不響,但對城中的形勢卻是很清楚,他更可以肯定冥皇決不像近日所表現的那樣消極。
不過他並不擔心。如果晏聰真要與他決戰,那他的車馬之役也決不會勝得那般乾淨利落。事實上,晏聰一直在藉機大量削弱千島盟的力量。千島盟不會捨得放棄大冥樂土這塊肥肉,依然會把大量的兵力遣至樂土,以保證其在盟軍中的主導地位,晏聰便是要將千島盟的力量耗在這場不知道結果的戰爭之上,那麼在將來對付千島盟的時候便不再多浪費力氣。何況他還有大司盟這個傀儡在手。
這一切全在晏聰、戰傳說的計劃之中。對於小野西樓來說,這也是最好的結局。
大冥樂土受千島盟的侵擾數百年,一直無人能從根本上除去這個威脅。晏聰卻以大冥樂土為誘餌讓千島盟欲罷不能。現在,戰傳說與晏聰對峙而不戰,也是在等待千島盟的援軍到來,如果千島盟這次遣出的十萬大軍再全軍皆沒,從此再也不能對大冥樂土構成任何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