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傳說之所以一直沒有對禪城作出最後的行動,就是因為他真切地感受到不二法門的威脅,卻又無法把握不二法門的動向。所以他們並不急於全面控制禪城,而是在等待一個最好的時機。
爻意緊隨在戰傳說身後,望著戰傳說那挺拔如山嶽的身軀,她心中有著一種難名的情緒,這兩年來她幾與戰傳說形影不離,對於戰傳說內心的情緒她可以完全把握,所以這一刻他也為戰傳說內心的沉重而黯然。
“這個冬天來得好快!”戰傳說扭頭望了爻意一眼,卻對小夭道。
小夭心頭一震。她卻是在想當日她來到禪城是為自己的父親,可是此刻他卻要面對著殺父仇人,甚至還要用坐忘城的兵力來救這個殺人兇手,她內心也極為不好受。不過她知道戰傳說絕對不會對不起她!這兩年來,戰傳說的軍隊越來越強,而坐忘城的地位也越來越高,鐵風掌管坐忘城,完全繼承老城主殞驚天的遺志,使坐忘城難得有些許的安寧,這一點已讓小夭放心了。
讓鐵風掌管坐忘城是戰傳說的意思,便是冥皇也不敢多說。這在戰亂之時,冥皇對大冥樂土已經漸漸失控,他的皇影武士在大劫域一戰之中傷亡極大,而大部分強將也在這一役中盡亡。
“天涼了,我們還是回府吧。晏聰不敢來攻。不過再過一陣子天寒地凍,要想破城更是不可能,這個冬天應該可以平靜一些。”小夭道。
戰傳說不由得笑了,悠悠地道:“這個冬天或者比往年更冷,但絕對不會是一個平靜的冬天!”
“威郎是不是有什麼心思?”爻意眼裡,戰傳說便是木帝威仰,她也喜歡叫戰傳說為“威郎”。戰傳說開始並不習慣,但是久了也便並不太計較了,他能理解爻意這有著時差一千多年那寂寞無奈的心境。
“小夭,你覺得不二法門會是怎麼樣的一個組織?”戰傳說突然問道。
“戰大哥是說不二法門會在這段時間裡有什麼動作?”小夭一聽戰傳說的話立刻意識到問題的所在。她沉吟了一下道:“這兩年來,不二法門像是完全不問天下之事一般,任由各路人馬相互殘殺,這確實與他們昔日江湖中的地位和作風有些不同,但是誰也難說清不二法門的用意。現在大哥你與九極教有關係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按理不二法門決不會讓你變得更強大,也就是說如果你有可能在近日變得更強大的話,那麼不二法門便一定會在這段時間裡對付你?”
“不錯,不二法門決不會看著九極教再次興起江湖。如果他要壓制我,那麼這個冬天也將是他們最後的機會,否則他們永遠不會再有任何機會。”戰傳說淡然自若地道。
“司危大人,天司命在府上求見!”一名親兵急步跑上城頭向戰傳說道。
“哦,好,我這就回府!”戰傳說眉頭一皺,他不明白這時候天司命找他有什麼事。這人乃是冥皇的最親信,難道是冥皇有事找他?想著已躍身上馬馳下城樓。
“你是最瞭解尊囂的人,他是否死了想必你比別人更清楚!”晏聰含笑望著幽閒。
幽閒神色微變,尊囂可算是他心底深處的心病。晏聰雖然霸道強橫,但其心智並不足以與尊囂相比,否則晏聰也不會在 第一次與尊囂交手之時被擊入冰河之中。
尊囂是不是死了,幽閒也不敢確定,但他卻知道在廢墟之中找不到尊囂的屍體,像尊囂這樣的人,如果你沒有親眼見到他的屍體,你決不敢肯定他已經死了,但是他卻不明白,若是尊囂真的沒死,那為何直到現在還不出現呢?難道他甘心讓自己一手營造起的功業全讓晏聰得去了?這也是他一直虛與委蛇與晏聰合作的原因。因為只有他與晏聰聯手才有可能對付尊囂的報復。
“我找不到他的屍體。聖殿的毀滅清理過程花了三個月,也許屍骨已經腐化。”幽閒眉頭微皺回應道。
“這麼說,尊囂完全有可能還活著!”晏聰吸了口氣,他是與尊囂正面交過手的人,比任何人更深切地瞭解尊囂的可怕。便是現在,他仍沒有任何戰勝尊囂的把握。尊囂的武功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晏聰不相信這個世間能有誰可以獨自一人殺死尊囂,即使是當初強如大劫主。
幽閒道:“可是我讓人查了兩年,仍沒有半點關於他的訊息。”
“如果他這樣容易讓人找到,也就不值得我們去擔心了。此人的心靈脩為之高,當世之中無人出其左。也許傳說中的不二法門元尊可以與其一比”晏聰說到這兒突然心頭一動,又問道:“不二法門這些日子來可有什麼動靜?”
“我入樂土後便不再有不二法門的訊息也許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