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皇及時追問一句。
“既然殞驚天已入黑獄,在一般人看來,他的死期已然不遠,若是他的仇家,在清楚這一點後,應不會再犯險闖入黑獄而只需再等待一些時日即可,畢竟黑獄並非那麼容易進退的。”天司命道。
“但殺殞驚天者武道修為奇高無比。”冥皇道。
天司命道:“也許對此人而言,闖入黑獄並非難事,但既然他與殞驚天有不可化解的私仇,又修為奇高,那麼事實上就算殞驚天是身在坐忘城有重重守護,此人也有機會將之擊殺,他又何必要等到今日才動手?所以,此人必然另有目的!”
“依你看來,他的目的會是什麼?”冥皇道。
天司命以十分肯定的語氣道:“那當然是為了使樂土陷於混亂!殞驚天死得蹊蹺,若聖皇對此事處理不妥,首先就會引起坐忘城的不滿,而這也許只是一個開始!”
冥皇默然未語。
其實在他心中也已認同了天司命的推測,確切地說,是天司命的推測與他不謀而合。
天司命意味深長地道:“聖皇本就無意傷害坐忘城萬民及殞驚天,今日殞驚天已死,聖皇更不必再使坐忘城有更多敵意,所以應讓坐忘城看到聖皇的寬容大度。”
冥皇聽出天司命是在暗示說如果他要除去殞驚天,那麼其目的已達到,應見好就收,威恩並施,不由暗自忖道:“我的本意又何嘗是殺殞驚天?!”
正如爻意所料,冥皇並沒有將要追殺戰傳說的意圖向太多人透露,包括天司命、天司祿對此都不知情,否則戰傳說在進入禪都司祿府後,恐怕也沒有現在的安穩了。
冥皇以順水推舟的語氣道:“你與殞驚天私交不錯,又甚知我心,此事的善後,就由你打理,如何?”
“臣定全力以赴。”天司命道。
他答應得如此爽快,倒讓冥皇心中平添了一份疑惑。
當然,這份疑惑,他是不會顯露出來的。
沒有人能夠阻擋昆吾!
他的心中只剩下一個意念——東門!東門!!東門!!!
他如同一頭受了傷的猛獸般一路狂奔,直向東門而去,隱約間他似乎記得在出司祿府時曾有幾個人意欲攔阻他,卻被他一聲大喝給喝退了。
但這份記憶卻又很模糊、很不真切,就像是發生在夢中一般。
甚至此刻他仍是有如置身於可怕夢魘中的感覺,與他擦身而過的每一個人的容貌都是模糊不清的,就如同一些胡亂摹描了幾筆的字。四周的聲音很空洞,像是由另一個世界傳來的。
昆吾已忘了這是在禪都內城,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處境,只知認準一個方向狂奔。
甚至,他忘了自己若是施展輕身身法可以更快。
雖然他並未攜帶兵器,但這是在禪都的內城,決不允許有任何異常情況存在。當昆吾的思緒混亂而空洞之際,已有人注意上了神秘異常的他,並很快佈下了一張針對他的“網”!
東門已遙遙在望。
就在這時,昆吾的前方忽然有人影閃動,三名無妄戰士已擋住了他的去路。
與此同時,在昆吾的身後,以及兩側的岔道路口都出現了無妄戰士的身影——守護深居紫晶宮內的冥皇的安全是他們的天職,任何有危及冥皇安危的可能性都必須立即抹去!
昆吾卻渾然不知,速度不減地向正前方三名無妄戰士衝去。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對地位超然的無妄戰士來說,昆吾此舉無疑是一種輕視與挑釁!在無妄戰士看來,還很少有人敢無視他們的存在!
三名無妄戰士的眼中都流露出既驚訝又不忿之色。
而更讓他們驚怒的事緊接著發生了——昆吾竟視他們如無物,竟伸手向其中一名無妄戰士肩頭按去,身子依舊向前衝出,看樣子竟像是要讓無妄戰士閃開一條道。
無妄戰士如蒙奇恥大辱!
三人一言不發,同時使出無妄戰士皆擅長的捕擒術,瞬息間昆吾的雙臂已被絞住。與此同時,他的頸部還有一粗壯有力的胳膊將其緊緊鎖住。
三人本來完全可以立即取出兵刃將昆吾格殺當場,但盛怒之下,他們感到讓昆吾死得如此痛快難以解恨,唯有將之擒拿再慢慢折磨方能解他們心頭怒火。
捕擒術是無妄戰士在自身各異的武學修為之外必須另外修煉的外門功夫,最利於近身擒殺。因為無妄戰士直接歸屬冥皇指令,而接近冥皇的人幾乎無人能身攜兵器,於是捕擒術應運而生,近身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