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到了功成而退之時了。”
牙夭答應一聲,當即取出隨身攜帶的傳訊煙花。
刑破、鬼將以及鬼將麾下鬼卒也在同一時間感受到地面的晃動。
刑破暗暗吃驚,不明所以。再看眾鬼卒,雖然依舊是將他團團圍住,似乎隨時準備發動第二輪攻擊,但卻神色不安,像是即將有大禍臨頭一般。
刑破既驚且疑之際,忽聽得玄天武帝廟方面傳來尖銳的嘯聲,隨即便見半空中展開一朵火紅的焰花。
還未等刑破回過神來,鬼將已向眾鬼卒打了個手勢,眾鬼卒如蒙大赦,立即在鬼將的帶領下如風一般向東南方向退去。
對方在顯然佔據了主動的情況下突然退走,絕對事有蹊蹺,而地面的晃動也證實了這一點。刑破雖然不知詳情,卻也知道當務之急是要速速離開此地。
當下,他急忙將倒在血泊中的梅木扶起,迅速將她的幾處穴道封住了,以止住流血,隨即抱著梅木,向與鬼將等人退去相反的方向疾奔而去。
地面的搖晃在刑破疾掠的同時,不斷地晃得更劇烈,像是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亮得驚人的天電一次又一次地閃過天際,劃破長空,遙劈大地,所指方向,竟一無例外地是玄天武帝廟所在之處。
刑破這時也隱約感到即將有一場絕非人力所能抗衡的變故降臨!他幾乎已是豁盡了自己的最高修為,在極速奔走,一道道天電閃過,將地面上的一切照得明明滅滅,加上地面又在搖晃著,這讓刑破的奔走極為艱難。
也不知奔出了多遠,忽聞身後“轟隆”一聲有如天崩地裂般的巨響,其聲勢之巨,讓人頓時心生天地即將毀滅之感,可怕的轟鳴聲以可怕的速度迅速傳開,數十里之外亦清晰可聞。
可怕的轟鳴聲如同予刑破一記重錘,使他頭腦“嗡嗡”作響,意識出現了剎那間的中斷,但迅即又清醒過來,一種本能驅使他激發了生命的所有潛能,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全力疾掠。
他甚至根本無暇回顧身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是視覺的變幻卻是無須回頭也是能感受到的,轟鳴聲剛響起時,天地間似乎更為黑暗,但緊接著天色卻又變得亮如白晝,密如驟雨的爆響聲在後方接連響起。
刑破已近力竭,卻不能不咬牙苦撐,正如靈使所言,他如同一隻歷盡了無數次生死的狼,對死亡的氣息有著異乎尋常的敏銳感覺。此刻,他知道多邁出一步,便是離死亡遠一步。
至於最後能否從死亡的陰影中逃脫,刑破心中沒有絲毫底細。
十里之距,對於大劫主這樣的人物來說,實是微不足道。
當他立足於玄天武帝廟南向十里之外的一個山坡上時,玄天武帝廟那邊正好噴射出萬道火焰。
地下噴出的烈焰沖天而起,在瞬息間燃盡了虛空中可以供養人的氣息,奇熱無比的烈焰在片刻間熔化了一切,並將之拋入空中,形成泛著懾月白光的火球,火球在鼓脹、散射同時,其光芒也由白色變成了紅色,有如盛開於夜色中的猩紅之花。
來自九幽地下之火頃刻間吞噬了玄天武帝廟。
而烈焰、熔化的岩石卻依舊以極快的速度向四面八方擴散,看起來就如同在洶湧奔流的烈焰火光之江河。
火浪所到之處,立時吞滅一切生機!
火光以及煙霧阻擋了大劫主的視線,所以他並未看到往另一個方向逃離的刑破,而只能看到往東南方向逃離的鬼將及鬼卒,還有雖然與自己同一方向卻因為速度相對慢了不少而落下的劫域中人。
事實上,大劫主心中自知,對於這些人能否逃脫劫難,他雖然也在意,但卻遠不如對晏聰生死如何更在意。
按理,就算晏聰在自己驚世一擊之下僥倖保命,又逃過了天電之擊,但在這九幽地火的虐掠下,他也絕對沒有可能再活下來了,但不知為何,大劫主卻對他的生死仍是念念不忘。
也許,這是因為大劫主沒有料到晏聰如此年輕,卻能在他九成功力的一擊之下沒有當場粉身碎骨、灰飛煙滅之故。一個如此年輕的人卻有著此等可怕的修為,這不能不讓大劫主對他另眼相看。
大劫主以冷漠的眼神望著遠處尚未逃離死亡陰影的部屬,他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即使真的有人沒能逃過這一劫難,那也是因為他們修為不濟,對於這種部屬的死,大劫主自然是無動於衷。
此時,雖然在十里之外,但大劫主也已感到熱浪逼人,相信其他人的感覺更為強烈。
最先趕到大劫主身邊的是牙夭,樂將因為被晏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