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道:“也是,要找他們父子二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若是哪天你突然想去尋找他們,石爺爺希望你去見陳籍,他一定可以幫你。對了,陳籍的真正名字叫戰傳說。”
其實石敢當自己都不知道尹歡、歌舒長空如今是否還活著。在坐忘城中,他們父子二人拼死一戰雙雙受傷後,尹歡突然被人帶走,而後已傷得難以下床走動的歌舒長空又突然離奇失蹤,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他們的訊息,生死如何,實難定言。當然,歌舒長空神志盡復以及尹歡投奔靈族一事,石敢當也不知情,所以在石敢當看來,尹歡因為仇恨歌舒長空,應該不會如何善待尹恬兒,而歌舒長空雙臂盡廢,又神志全失,自保尚且困難,尹恬兒就是找到他,父女二人也只會是相互拖累。
所以,石敢當其實也並不希望尹恬兒去找尹歡、歌舒長空,他之所以提出這件事,其實就是為了讓尹恬兒有朝一日去見戰傳說。他相信只有戰傳說才會真心地幫助尹恬兒,甚至比尹歡、歌舒長空都更可靠。這僅是因為石敢當信任戰傳說的人品,也是因為石敢當對戰傳說的修為很有信心。
尹恬兒卻不知石敢當的更深用意,她對是否要尋找父親與兄長的下落真的不十分在意,所以石敢當這麼說時,她也只是出於禮節地應承道:“恬兒記下了。”
石敢當自是能看出尹恬兒的心灰意冷,心頭暗歎一聲。
尹恬兒道:“無論如何,石爺爺一定要對他們說出天瑞重現所在的方位、位置,真的也罷,假的也罷,否則,若是石爺爺有什麼不測,恬兒將會內疚一生。”
尹恬兒不知道石敢當早已抱有必死之心。他已明白,嫵月之所以以種種手段對付道宗,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對他的怨恨。正如她所言,只要他一日不死,她就一日不肯停止對道宗的破壞,換而言之,那豈非等於說只要他一死,嫵月自然也就罷休了?
正因為有這樣的念頭,石敢當才明知嫵月所給的的確是劇毒之物,也將之服下了。死亡,本就是他所願意達到的目的,又還會懼怕什麼?
石敢當正思忖著該如何回答時,忽聞下方傳來道宗示警的響聲,不由吃了一驚,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
他絕對不會想到,這示警聲,會是因為術宗宗主弘咒而起。
道宗在天機峰設下了三道防線以拒敵,但第一、第二道防線被術宗宗主輕易逾越,守在第三道防線上的皆是道宗的精銳,當然不會讓弘咒輕易逾越,及時封擋。
而示警之聲直到弘咒已抵達第三防線時才響起,足見弘咒來勢之快疾絕倫。
第一、第二道防線的道宗弟子地位相對較低,而弘咒又來速奇快,竟沒有一人能阻擋其腳步!但第三道防線則是不同,守在這兒的都是地位輩分相對較高的人,他們不但止住了弘咒前進的步伐,更識出了他的身份,一時皆震動莫名。
在這些人當中,有一部分如白中貽一樣,是被藍傾城完全控制的心腹,自然就知道藍傾城與弘咒的關係,並不是如表面上那樣水火不容,而是暗中勾結;但也有一部分道宗弟子對此根本不知情。所以,那些知道內幕的人此刻猶豫不決,不知是否該對弘咒出手。
道宗、內丹宗、術宗三宗宗主之間有著某種不為外人所知的聯絡,但對外甚至對自己的手下,他們仍是刻意掩蓋這件事,正因為如此,嫵月在天機峰出現時,才一直以面紗掩藏真面目,加上有藍傾城親自出面掩飾,並無幾人知道嫵月在天機峰出現。嫵月的面紗,也只是在密室中與石敢當相對時才摘下,離開清晏壇之前又重新蒙上了。
但弘咒卻與嫵月不同,他竟根本未作任何偽飾,就那麼顯山露水地獨自一人直闖天機峰,一望可知他是有恃無恐。這也等於給那些藍傾城的心腹出了一道難題,戰也不是,不戰也不是。
反倒是弘咒從容不迫,彷彿這兒不是天機峰,而是他的青虹谷。弘咒目光掃過劍拔弩張的道宗弟子,從容若定地道:“本宗主此來是為見藍宗主有要事商議,你們不必緊張。”
“我們宗主豈是你說見就見的?一月前,術宗的人伏擊我們道宗的兄弟,將九名道宗弟子的武功全廢了,今日你既然自己送上門來,我們就殺了你為他們報仇!”一臉色黝黑的道宗弟子極為不忿地喝罵道。
“他們是試圖打探我術宗的訊息,本宗主才讓人伏擊他們,給他們一點教訓的。”
“胡說!術宗背棄玄流宗旨,步入邪道,休得將我道宗也一併汙衊了,我們道宗所屬決不會做那種偷雞摸狗之事!”
若是照此爭執下去,道宗與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