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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不是勾禍,但卻與勾禍有關係,此人便是當年在勾禍重傷垂危時,竟出手救了勾禍的‘藥瘋子’南許許!”

小夭吃驚地道:“是他?難道,他還活著?”

“他本就未死,只是一直無人能找到他的下落而已。前些日子,南許許又再度重現!當年九靈皇真門為誅滅九極神教盡心盡力,今日九靈皇真門也不能讓與九極神教相勾結的南許許逃脫天譴!非但是九靈皇真門,連大羅焚門、元始宗壇、一心一葉齋三大聖地也各派年輕弟子追查南許許的下落了。”

戰傳說對九極神教早已有所耳聞,但對南許許救勾禍一命導致九極神教得以繼續儲存數年這件事,卻幾乎是一無所知。

聽罷花犯所言,他道:“小夭姑娘純屬戲言,你莫見怪。”

花犯道:“豈敢?”再一拱手,接著道:“花某先行告辭了。”

言罷,扶了扶身後的包裹與劍,轉身離去了。

第七章 趕赴禪都

望著花犯挺拔的背影,戰傳說有些感慨地道:“不愧是四大聖地的傳人。”

小夭不平道:“我看不出他有什麼高明之處,既要充當正人君子匡邪扶正,又假惺惺地不願殺人!”

戰傳說道:“這正是他可貴之處,既愛憎分明,又真正做到了有容乃大。”

爻意忽然插了一句:“你能如此評價他,豈非說明你的心境更高他一籌?”

戰傳說很認真地搖了搖頭,道:“群峰聳然,我能見群峰之高峻,卻並不等於說我比群峰更為高峻。”

爻意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戰傳說轉過話題,道:“當務之急仍是儘快追上殞城主,我們已因恨將而拖延了一段時間,不能再耽誤了。”

爻意道:“依我看,其實我們並非要急著追上殞城主。”

小夭一下子瞪大了雙眼,戰傳說也一臉愕然。

爻意解釋道:“恨將已親口承認他是有意要把你引出坐忘城,那麼現在唯一能使你不得不暴露行蹤的最好方式就是利用你救殞城主心切這一點。劫域的人要伏擊你,根本不必知道你在何處,他們只需知道殞城主的行蹤即可。所以,只要他們追殺你的計劃一日未成功,他們就一日不會對殞城主下毒手。若是你急於追上殞城主,反而正好如他們所願!”

戰傳說回味著爻意的話,沉吟道:“這麼說也不無道理,重尉將、落城主是恨將所殺,暗殺殞城主未遂也是恨將所為。現在看來,也許他是有意這麼做,目的是讓我、讓坐忘城的人都感到殞城主危在旦夕,否則為何身處重重保護中的落城主被殺害了,殞城主是被囚護的人,反而得以倖免遇難?”

小夭救父心切,道:“依我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由坐忘城三萬戰士護送我爹進禪都,冥皇若識得時務倒也罷了,不識時務便將禪都鬧個雞犬不寧!”

爻意、戰傳說知道她這是氣話,也不以為意。

苦木集北面四五十里之外。

一座小山前。

高大而殘破的古廟。

古廟前有一條大河,從古廟廟門通向河岸處,鋪著石階,石階一級一級地順著地勢而下,直至最後兩級石階沒入了河水中。

河岸上有兩截樹樁,二尺多高,皆是被伐倒後單單留下樹樁用來系舟用的,樹樁的樹皮都被繩索磨去了,光禿禿的。

但奇怪的是一截樹樁竟長出了一根細枝,細枝上長著幾片葉子,已在秋風中枯萎了。

卻未飄落。

一級一級的石階都被磨得十分圓潤,看得出曾有無數雙腳踏過石階。

只是如今石階已長滿了墨綠色的青苔,越往下,墨綠的顏色就越深。

看樣子,這應是一座曾經香火鼎盛的廟宇,香客日日絡繹不絕,每天都有小舟載著香客劃至廟前,再把小舟繫於樹樁上。人們帶著虔誠的表情,踏過一級級石階,走入廟內。

只是,這些苔蘚證明近來已很久沒有人涉足此地了。

但今天卻是一個例外。

墨綠色的苔蘚上已多出了雜亂的腳印,自石階角縫處長出的草莖也被踩得莖折葉斷。

腳印是有人去河中挑水留下的。

挑水的是押送殞驚天前往禪都的卜城人。

這一路卜城戰士共有四百多人,正如南許許對戰傳說所說的那樣,他們比戰傳說三人早半日到達苦木集,並未在苦木集逗留。

但四五百人的軍馬不比單車獨騎可以一路狂馳,天黑駐營時,他們離苦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