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有了。”
戰傳說、爻意的目光都投向她。
小夭揹負起雙手,挺起酥胸,道:“本小姐已有一計,定可讓我們三人平安無事地進入禪都!”
戰傳說忙道:“快說。”
小夭不知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還未開口自己便先“撲哧”一聲笑了,隨即強忍住笑,正色道:“戰大哥,你背過身去,不許回頭。”
戰傳說一怔,小夭已連聲催促,他只好依言轉身背向小夭、爻意二人。
只聽得身後先是“刺刺啦啦”幾聲,隨後又聽得一陣“索索”響聲,戰傳說越發好奇,好不容易等到小夭說了聲:“可以了。”立即轉過身來,一看,頓時啞然失笑!
只見小夭的兩隻衣袖已被撕下了半截,露出了光潔晶瑩的玉臂,本是做車伕裝束的她立時平添了幾分女人的韻味。而最讓戰傳說忍受不禁的是小夭的腹部竟高高隆起,狀如身懷六甲之婦人,再看她腳下還散著一些草葉,戰傳說猜測她定是用兩隻衣衫卷裹著草葉放入衣衫內了。
戰傳說強忍住笑,道:“你這是何意?”
小夭道:“從此刻起,我便是你的女人了。待那馬隊過來,你就說我不小心動了胎氣,請他們借一輛馬車,這樣我們三人便可以混在馬隊中進入禪都了。”
戰傳說哈哈大笑,指著小夭道:“你是我的女人?哈哈哈我的女人竟穿這種奇裝異服”
他自十四歲後整整四年時光是在無知無覺中度過,這使他偶爾會流露出少年人才有的性情。
小夭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蒼白,她冷冷地道:“我自知是不配做戰大哥的女人的,不過戰大哥大可放心,這只是權宜之策,往後我小夭自不會藉此賴著你的”
說著說著,她眼圈一紅,竟有淚水奪眶而出。
戰傳說頓時呆住了,一時不知所措,無辜地望著爻意。
好在小夭很快便又恢復了過來,她道:“我這模樣與戰大哥的確不匹配,所以還需將你也作些改變。”
沒等戰傳說回過神來,小夭已將一把髒兮兮的泥順手抹在他的衣衫上,隨後又將他的頭髮弄亂了,再把他的臉也抹得灰撲撲的這才罷手,戰傳說心頭大叫:“你這莫不是在報復我?”
這一番“改動”,的確讓戰傳說與小夭“般配”了不少,而這時那馬隊也近了。
小夭對戰傳說道:“戰大哥,你將我挽扶過去;爻意姐姐,你就說是我遠房表姐,與我們兩口子結伴而行的。”
爻意莞爾一笑,點了點頭。
戰傳說只好上前抓住小夭的一手讓它搭在自己的肩上,自己則將手環在小夭的腰上,挽扶著小夭。
小夭竟像真的動了胎氣無力支撐身子般軟軟地依著他,戰傳說偷眼一瞥,卻見小夭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暈,卻又猶帶淚痕,戰傳說心頭一動,不由記起在山岩下那個火熱的吻,他忽然覺得小夭越來越難懂,有時豪爽直接得讓人一眼可以將她的心思看穿,有時卻如秋天的雲般不可捉摸。
馬隊越來越近,小夭也被戰傳說挽扶到了馳道旁,為了假戲真演,她開始低聲呻吟。當馬隊越來越近,與他們已近在咫尺時,她暗中用手捅了戰傳說一下,示意他開口,而她自己則因為“疼痛”而弓身垂首,呻吟不絕。
卻聽戰傳說以極為吃驚的語氣驚道:“是物先生?!”
小夭聽戰傳說稱呼“物先生”,暗吃一驚,一邊想既然他與馬隊中的人相識,那麼這場戲自是再也無法演下去了,一邊又暗忖這“物先生”的稱呼好不熟悉,應是何時聽過。
戰傳說則甚是尷尬,因為他與馬隊最前面的人一照面,只見那人膚色白皙,全身上下收拾得乾乾淨淨,臉上神情總是透露著隨和,赫然是劍帛人物語。
戰傳說心道:“這位物先生怎會在這兒出現?”對與小夭假做情侶一事,戰傳說因本以為將面對的是陌生人,倒沒什麼,不料卻撞見了劍帛人物語,頓讓他大覺難堪,雖然物語也未必知道他與小夭這一對是真是假。
迴避自是來不及了,戰傳說暗自叫苦的同時,不得不主動向劍帛人物語招呼,心道:“不知他這一次又在做什麼買賣?”
物語騎著一匹很溫柔的壯馬,似乎並未對戰傳說多加註意。戰傳說的一聲招呼讓他吃了一驚,趕緊挽住坐騎,翻身下馬,同時又向後面吆喝了幾聲,所用的言語戰傳說三人是一個字也聽不懂,只覺每個字都吐得極快,一發即止,讓人感到似乎是一顆顆豆子在他的舌尖直蹦,大概這就是劍帛語了。戰傳說不由又留意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