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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手,自然是另當別論。以靈使的內力修為及可怕的洞察力,即使是隻相距咫尺,一般的用毒手法也難奈其何。

南許許即將發難的那一剎那,顧浪子已及時制止:“且慢!”

南許許一怔,懸崖勒馬,不再出手,旋即明白顧浪子是有所顧忌,怕毒物也涉及晏聰。若在平日,就算晏聰中了毒也無妨,有南許許在自可保其無恙,但今日卻另當別論。南許許所用之毒,無不是霸道至極,片刻也耽誤不得,而晏聰與他們之間隔著障礙,就算靈使願意解除阻隔,所花費的時間也足以讓晏聰毒發身亡。

南許許氣惱不過,狠狠地啐了一口。

顧浪子見晏聰正受著屈辱與折磨,心頭很不是滋味,但他還是狠下心來,道:“聰兒,‘無言渡’之約,是否是你透露出去的?”

顧浪子對靈使能在無言渡截殺戰傳說一事一直耿耿於懷,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要先追問此事。

晏聰的五官幾乎被擠壓得變形了,連開口都很是困難,但他還是竭力地吐出了一個字:“是。”

顧浪子神色倏變!

雖然在此之前,顧浪子就一直有些擔憂,但當晏聰親口承認此事時,他卻感到無法接受。

顧浪子可以接受晏聰的失敗,可以接受晏聰的平庸,卻無法接受晏聰出賣他人!

一怒之下,顧浪子甚至對南許許道:“罷了,你替我將這無用之才了結了吧,以免他在此丟人現眼!”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南許許卻道:“你真是醉糊塗了,若他真的透露了‘無言渡’相約一事,又豈會承認?”

顧浪子方才也是一時氣憤有失理智之言,當下默不做聲。

只聽得靈使冷笑道:“顧浪子,你躲藏了二十年,尚且躲不過本使的追查,何況一個無知小兒?要查他的行蹤,何需你的寶貝徒兒開口?是了,這小子的確向本使透露了與陳籍相見的地點,但卻是假的,他沒能騙過本使,卻為此品嚐了一回筋骨錯逆、氣血倒流之苦!”

“好!”顧浪子不怒反喜!

看晏聰的情形,無疑曾備受折磨,所以當這一點為靈使親口證實時,顧浪子並不意外。而靈使說晏聰並未出賣戰傳說,才是讓顧浪子最在意的一點。方才的氣憤與失望一掃而空,代之而生的已是對晏聰傷勢的關切。

靈使這時才道:“你們如今應知道已別無選擇了吧?在本使眼中,如晏聰這般無名小子的生或死根本微不足道,而對你們而言卻非如此。由此刻起,在半個時辰內,本使希望在你們口中聽到一個人的下落。”

“誰?”南許許問了一句。

“勾——禍!”靈使字字清晰。

南許許與顧浪子相視一眼,彼此皆有愕然之色。

南許許迅速恢復了冷靜,他淡然道:“勾禍已死,天下共知,你卻費盡周折,要找勾禍,實是可笑!”

靈使哼了一聲道:“顧浪子為梅一笑所殺,豈非也是天下共知?你們亦無權與本使討價還價,半個時辰後,本使若還未能得知勾禍的下落,那麼你們再見到這小子時,他已是一具屍體!”言罷徑直離去,早有人將晏聰架了起來,腳不沾地地被帶走了,四周的燈火也隨即消失,一切重歸黑暗。

沉默了少頃,南許許道:“他”

只說了一字,顧浪子已伸手將他的嘴捂住,制止他繼續往下說。

南許許明白顧浪子是擔心他所說的話落入靈使耳中,當下他靈機一動,抓過顧浪子的右手,以手指在顧浪子掌心畫出一個個字:“他——怎——知——勾——禍——還——活——著?”

顧浪子也如法炮製,在南許許的手心中寫道:“不——知,該——當——如——何?”

兩人以這種方式交流著,初時他們常辨不出對方所“寫”的字,漸漸地開始習慣了,“寫”的速度也大大加快。

南許許寫道:“勾禍的確是死有餘辜,當年我之所以給了他苟且偷生的機會,一是恨不二法門反覆無常,視他人如玩偶;二是指望有一日還要藉助勾禍說明當年的真相”

兩人以獨特的方式作著無聲的交談時,時間也在悄然流逝,靈使所限的半個時辰轉眼間已過去大半。

與此同時——

在顧浪子與南許許的上方,那間曾遭了一定程度的破壞的木屋已完全修復,就在顧浪子、南許許遭到亂箭襲擊的那間正堂內,靈使負手而立,晏聰則埋身於一張寬大的椅子中,看樣子他的確傷得不輕。

但在他的眼神中,卻並無多少痛苦之色,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