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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切:“我家小姐是天司祿大人的朋友,三位若是沒有合適的去處,可在司祿府中先歇息數日;若三位覺得有何不便,物某今夜便讓人為三位另作安置。”他與戰傳說素昧平生,如此熱情,不能不讓人感動。

照理,這是三人自司祿府脫身離去的大好機會,但不知為何,戰傳說卻沒有絲毫猶豫就放棄了這一機會,道:“如此也好只恐怕驚憂了司祿大人。”

物行道:“無妨,我家小姐是天司祿大人的朋友,這點忙,司祿大人一定肯幫的。我已讓人去藥鋪選藥,郎中也很快將至,請三位放心。”

戰傳說心中大為感慨,忖道:“就算是多年摯友,也未必照顧得如此周全細緻!”口中忙道:“她的情形已好了不少,選些藥即可,郎中就不必請了。”

物行也不堅持,道:“既然如此,我就另外吩咐人將郎中打發回去便是。”

戰傳說暗自鬆了一口氣,心道:“若是來了郎中,只要一搭脈,就一切都無所遁形了,萬幸這物行並不固執。”

這時,物行已向院中一消瘦的中年男子引見道:“陰管家,這三位是我家小姐的朋友,勞煩你一併為之安排個清靜些的住處。”

戰傳說這才留意到院中除了與物行同來的人之外,還有一些家將裝束的人,而物行所招呼的,大概就是司祿府的管家。

與物行的滿臉春風正好相反,陰管家臉色很是陰沉,雙目暗淡無光,以至於讓人很難揣測出他在想些什麼。物行的熱情引見,換來的不過只是陰管家有些不經意的微微頷首,以及漫不經心的一句話:“物先生放心。”

戰傳說反倒鬆了一口氣,暗忖幸虧陰管家不像物行這般熱心,否則兩人一同上前喧寒問暖,恐怕很快便可以讓自己大露馬腳。

沒想到陰管家性情陰鬱寡言,辦事卻很利索,很快戰傳說三人便已被安排得妥妥帖帖:戰傳說、小夭被安置於大院西側的一間房內,爻意則在他們隔壁。也許是考慮到小夭“身懷六甲”,陰管家還找來一個婢女讓戰傳說、小夭使喚。

戰傳說更是好奇,他知道劍帛人在樂土一向地位卑微,常受凌辱鄙視,而天司祿貴為大冥王朝雙相八司之一,地位超然,何以天司祿會結交劍帛人為友?而且由陰管家乃至司祿府其他人的態度可以看出天司祿對這些劍帛人還絲毫不會怠慢,箇中原因,實是讓人難以猜透。

陰差陽錯之間三人已成了天司祿的賓客,這番經歷,實是出乎三人的預料。這等若一下子便將三人推至生死攸關的境地,迴旋緩和的餘地大大減少,雖然此時風平浪靜,但也許頃刻間便風雲突變。

過於順利反而讓戰傳說心頭有些不安,他甚至想這會不會是請君入甕之計,冥皇藉機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將他這顆眼中釘拔去。

戰傳說的思緒陷得太深,以至於小夭在他身旁坐下也未察覺,直到小夭拍了他的肩一下,方猛地回過神來。

小夭笑吟吟地望著他道:“戰大哥,你在想什麼?”

看她的神態,非但輕鬆,甚至可謂欣喜,似乎此刻他們不是身處司祿府,而是在坐忘城乘風宮。

看來,自知道父親殞驚天暫時決不會有性命之憂後,她已寬心不少,而且她對戰傳說很有信心,似乎只要戰傳說願意,自可立即將她的父親救出。

戰傳說道:“我在想爻意姑娘所說很可能是真的,否則物行怎會輕易答應讓找來的郎中退回?”

小夭不知想起了什麼,笑得有些詭秘,她道:“既然你也如此想,為何方才不趁機讓物行為我們另覓住處?至少可以不在這戒備森嚴的司祿府中。”

戰傳說道:“我”卻不知該如何措辭,促使他作出這決定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有爻意的那一番話對他的影響,甚至還有對那神秘女子的好奇心但這一切又如何向小夭說清?

小夭“咯咯”一笑道:“戰大哥,你有沒有想到身在司祿府,你就必須處處做出是我夫君的樣子,包括與我共處一室?”

戰傳說幾乎自床榻上一蹦而起——此屋只有一張椅子,但因為是擺在窗下,戰傳說留了個心眼,擔心在窗下說話不便,為外人所竊聽,故唯有坐在床榻上——小夭忽出此言,實是既香豔又刺激,她之所以如此大膽直接,倒並非生性輕浮,而是一則對戰傳說早已傾心,芳心暗許;二則正因為她尚是未經人事的少女,所以才不知她這番話對於男人而言具有怎樣的挑逗與暗示。

所幸戰傳說也是對男女歡愛懵然未知之人,所以除了大驚之外,倒無更多反應,換作已知悉箇中滋味的年輕男子,只怕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