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所以能夠逐步控制道宗,與不二法門的暗中支援是分不開的,從這一點來看,法門元尊這一次的安排,也必有深意,因為不二法門沒有理由改變以往對術宗的支援。至少,從實力上看,術宗的確略高內丹宗一籌,換而言之,術宗在這場角逐中獲勝的可能性就會大於內丹宗,若結果是這樣,那麼弘咒便可手不見血地坐擁三宗了。
沒想到最後的結果卻是這樣。
但在弘咒看來,這似乎也印證了他原先的猜測:元尊沒有理由提出對術宗不利的建議。石敢當死於嫵月的手中,這必然導致嫵月的被動,而這一點,是否早已在元尊的預料之中?
有了這樣的理由,也許就可以迫使內丹宗屈服於術宗了。
來天機峰前,弘咒還擔心因為與石敢當有特殊的關係,嫵月會佔得先機,現在看來,他的擔心自是不必要了。
所以,弘咒此時看似氣憤,其實他的心中很是得意,一切都在朝著利於他的方向發展。他覺得在對嫵月施加壓力的同時,還有必要收攏一下藍傾城的人心。畢竟現在已不是十日之前,藍傾城已不僅僅為他弘咒效命,同時暫時還會為嫵月效命。
於是弘咒道:“石敢當突然毒發身亡,道宗卻沒有發生大的波動,藍宗主功不可沒啊,這自是因藍宗主平時對道宗所屬約束嚴厲之故。”他稱藍傾城為“藍宗主”,其用意就很明顯了。
藍傾城卻像是兩邊都不願得罪,他道:“這全仰仗兩位宗主運籌帷幄,使藍某可以把握住道宗的局面。”
弘咒乾笑一聲,心頭暗罵:“真是混賬東西,她嫵月何嘗運籌了什麼?”
面對天司殺突如其來的一問,戰傳說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
片刻的猶豫之後,他終於道:“這一傳言是正確的,在下才是真正的戰傳說。”說出這一點,自然需要下很大的決心,而促使戰傳說下這麼大決心的,是因為他擔心天司殺早已知道真相,方才這一問只為試探他,若如此,那麼一旦他不敢承認,之後就十分的被動了。
戰傳說靜觀天司殺的反應。
天司殺的反應出乎戰傳說的意料,只見天司殺喟然一嘆,道:“本司殺一直奇怪為何戰曲戰大俠可以在樂土各路高手一一敗北的情況下勇於挺身而出,應戰千異,而他的後人卻品行不端,原來那作惡多端之人,並不是真正的戰曲之子戰傳說!”隨即話鋒一轉,接道,“戰公子,為何你一直不將這件事的真相公諸於眾?”
看似是毫不經意間隨口問出的一句話,其實卻很是尖銳,戰傳說這才真正地領略到天司殺的厲害。
他唯有道:“因為在下擔心這事未必能讓世人相信。”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戰公子為何對世人這麼沒有信心?”看樣子這一次戰傳說若不能給天司殺一個滿意的回答,後者就會這麼一直問下去窮追不捨了。
戰傳說靈機一動,正色道:“首先大人就未必會相信在下的話,儘管在下所說的句句屬實。”
天司殺果然追問:“你又怎知本司殺一定不信?”
“因為這件事的幕後操縱者是一個備受尊仰之人,恐怕沒有人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此人是誰?”
戰傳說已是孤注一擲了,他緩緩地道:“此人就是不二法門四使中的靈使!”
戰傳說道出靈使而未說是法門元尊,一則是因為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跡象可以表明法門元尊與這件事有關係,二則是因為說出靈使,已經讓人難以置信,若說是法門元尊與此事有關,那就等於一下子將自己推入了絕境,沒有人會相信的。
而天司殺的反應更是大出戰傳說的意料,他竟長出了一口氣,道:“果然不出本司殺所料!”
“什麼?!”戰傳說對天司殺的話有些似懂非懂了,難道說天司殺早已猜知這件事?這似乎不太可能。
天司殺沒有回答,而此時席中一身形高頎的中年男子插口道:“天司殺大人在所謂的戰傳說肆虐樂土時,就已起疑,因為此人雖然處處為非作歹,卻似乎毫無目的。不為財,不為色,而且得罪的都是在樂土有一定勢力的門派,這就很不正常,更不正常的是不二法門靈使聲稱要擒殺此人,但卻幾次讓其逃脫,以不二法門的勢力之強,實在不應如此,除非另有內幕。天司殺大人雖然對此事起疑,但此賊子一直在禪都之外活動,那是地司殺大人的管轄範圍,天司殺大人不宜隨便插足咳咳”說到這裡,他乾咳了一聲,才接著道,“雖然是地司殺的管轄範圍,但既然地司殺大人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天司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