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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且怒,早已憋了一肚子氣,此刻再受這樣的際遇,幾乎連肺都氣炸了,但面對緊閉的城門,除了怒目而視之外,又能如何?

鐵風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地立於南門外,他的沉默讓人感到十分的壓抑與沉重。

城主的遺體不能長久擱置於禪都,必須儘早運回坐忘城,但若說讓鐵風等人再去低聲下氣地懇求戍守南門的禪戰士,他們卻委實不情不願。

正在矛盾不決之時,忽聞繩索絞動的“吱吱咯咯”的聲音,在眾人不抱多少希望的時候,城門竟然徐徐開啟了。

眾人不覺有些疑惑。

卻見城門裡走出一列人來,走在最前面的人留有五綹長鬚,華服隨風飄拂,愜意飄逸,竟是天司命!

鐵風知道城主殞驚天與天司命私交不錯,自己也因此而見過天司命幾次,算是混了個臉熟,此時見天司命忽然出現在南門,鐵風對城門的開啟原因已有了大致的猜測。

只見天司命迎著鐵風道:“鐵尉是迎殞城主靈柩而來的吧?”

鐵風趕緊向著天司命跪稟道:“正是!鐵風代坐忘城上下向大人問安!”天司命是殞驚天的朋友,又尊為雙相八司之列,鐵風當然不能不敬。

天司命嘆了一口氣,道:“可惜本司命也未能替老友盡力,實是愧對他的亡靈。”

“人算不如天算,大人有這份心意,坐忘城上下已經感激不盡。”

天司命感慨地搖了搖頭,接著道:“你起來說話吧。”

鐵風站起身之後,天司命指著身側的一個人道:“對於攜帶兵器者,一次只准十人入城,這的確是天司危大人之令,這位林統領也是奉命行事,鐵尉切莫見怪。”

天司命身邊的人正是曾在城頭與鐵風對話者,原來他是南禪將離天闕手下的一員統領,這時他向鐵風抱拳施禮道:“鐵尉見諒了,昨夜有大批千島盟人在禪都出現,雖被一舉擊潰,但仍有少數幾人逃脫,他們一直未有機會出城,為了避免有千島盟人再混入禪都救這幾人出城,天司危大人下令不允許有大量攜帶兵器的人進城。”

鐵風心道:“原來如此!”不過就算事出有因,這林統領先前的態度卻仍是過於惡劣,但有天司命在場,鐵風也不能多說什麼,唯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好說好說。”

天司命圓場道:“林統領奉令而行,也有不得已之處,不過鐵尉一向對大冥忠心耿耿,與鐵尉同來的也是坐忘城人,林統領能否破例一次?”

“有大人開口,屬下哪有不遵之理?”林統領這次答應得十分爽快。

鐵風分別向天司命、林統領稱謝後,正欲領眾人進城,忽聞後面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請諸位稍等片刻!”

馬蹄嘚嘚,一形容古拙的老者正騎著一匹瘦馬,一溜小馳而至。看樣子這老者的騎術很不高明,那瘦馬跑得不算快,但卻已經讓他十分的緊張了,幾乎是恨不得伏下身來抱著馬脖子。

林統領皺了皺眉,而天司命則聲色不動。

終於跑近這邊了,那老者“籲”的一聲吆喝,用力拉著韁繩,整個人身子都向後傾過去,讓人感到他這不是要勒住一匹瘦骨嶙峋的馬,而是要勒住一隻猛虎。

翻身下了馬,那老者滿心歡喜地道:“太好了,方才老朽在途中遇見了幾撥人,都說禪都城門緊閉,若無要緊的事不得入內,所以他們又折回了,老朽還擔心不能進城,現在就放心了。”

天司命微微一笑,道:“他們說得不假,昨夜夜間的確是任何閒雜人等都不能入城,但天亮之後,倒沒有這一約束了,老先生見到的人,大概是昨夜想進禪都的人吧?”

那老者一身青衫洗得發白,神色間既有一股迂氣,又略有少許傲氣,清瘦之中頗見風骨,想必是一個飽讀經書的學究,而天司命對棋琴書畫無一不精,乃雙相八司中最為風雅者,難怪他對這位老者甚是客氣。

那老者正是曾在坐忘城中與貝總管見過面併為貝總管派人追殺的老者。他進坐忘城時,並未與鐵風相遇,所以兩人也不相識。

青衫老者似乎並不知道與他說話者是大冥王朝位高權重的天司命,也未向天司命施禮。

當然,在常人看來,這也並不意外:一個居於山鄉偏野的垂暮老者,又怎麼識得天司命大人?

戰傳說折騰了一夜,到了天亮之後,因為局勢已經平靜,一時又無事可為,便覺得有些倦了,只是因為牽掛小夭的安危,心頭一直不安,也無法安心休息,到了正午,忽然有天司殺府的人到天司祿府來,說是奉天司殺之命前來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