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鑣,玄流內部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動亂,“九戒戟”也不知去向,沒想到現在已重回道宗,無論如何,這對道宗而言也是一件喜事。
沒想到白中貽接著又道:“其實‘九戒戟’一直在術宗手裡,他們卻詐稱‘九戒戟’不知去向,並口口聲聲誣陷道宗私藏‘九戒戟’,引得內丹宗也一併仇視道宗。”
石敢當點點頭道:“當年術宗的確一口咬定道宗私藏了‘九戒戟’,嘿嘿我道宗乃玄流正宗,擁有‘九戟戒’乃天經地義,又何必藏藏掖掖?卻沒想到他們如此狡詐!”
伯頌見石敢當一臉憤色,心中暗笑,忖道:“老兄弟諸事豁達,但在玄流三宗的紛爭上卻無法突破樊籠,其實玄流三宗無一不是認為自己才是玄流正宗,這樣的爭執,永無平息之日。他能遠離天機峰二十年,應當可以超脫於玄流三宗紛爭之外了,沒想到一旦白中貽提及此事,他仍是念念不忘舊事。”
白中貽也流露出憤憤不平之色,略略提高了聲音:“老宗主言之有理,可恨術宗、內丹宗的人從不死心”
話未說完,忽聽得一聲冷笑,彷彿就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清晰無比,眾皆一愣之際,聽得“咔嚓”一聲,屋頂忽然破開一個窟窿,一道紅影倏然落下。
定睛一看,落在地上的赫然是一個用竹節拼制而成的小竹人,高約半尺,有手有足,落地之後竟在地上翻起跟斗,彈躍之間顯得靈活協調。
如此詭異情形讓南尉府的人既驚且奇,見那小竹人仿若有靈性般靈動自若,一時都呆住了。
石敢當的心卻倏然一沉!
白中貽等道宗弟子亦神色大變。
石敢當大喝一聲:“小心!”同時雙掌在扶手處一按,人已如一抹輕煙般掠出,卻非衝出屋外,而是向小竹人所在的方向掠去。
小竹人亦於同一時間倏然彈掠而起,其速快不可言,氣勁飛速穿過小竹人的諸多竹節,發出如鬼哭神泣般淒厲無比的聲音,此聲如具魔力,伯頌眼前突然幻現出一個猙獰魔鬼頭像,挾滅世殺機向他悍然撲至。
“啊呀”伯頌一聲驚呼,腳尖一點,反向倒掠。
幾乎在同一時間,他聽到了一聲極為痛苦的嘶喊。
隨即只聽得“鋃鐺”之利刃脫鞘聲響起,幻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驚魂甫起,伯頌只見石敢當手執一劍而立,他的腳下散落著幾截竹節,顯然,小竹人被他以劍擊散了。
同時,一名道宗弟子痛苦地倒於地上,雙手捂胸,殷紅鮮血自指間不斷湧出。
再看南尉府的人,個個目瞪口呆,驚魂未定!他們的修為尚在伯頌之下,定是更為不濟,連伯頌都心升幻魔之象,何況他們?
眾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散落地上的竹節上,心中有種說不出的不適,隱隱間總覺得有些竹節會突然彈掠而起。
白中貽的臉色有些蒼白,他向石敢當道:“老宗主,是術宗的人!他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脫身離去的”
石敢當擺了擺手,將劍交還給一名南尉府府衛,這才道:“不必追了,此人深諳‘守一大法’,一定是術宗數一數二的高手。術宗推崇異術,行蹤猶如鬼魅,要想在偌大的坐忘城找到他,猶如大海撈針!就算僥倖尋到,也根本無法形成合圍之勢,反會引起混亂。”
頓了一頓,他接著又道:“救人要緊——不過,他沒有性命之憂,偷襲者似乎只是為了警告我們,並沒有下毒手,否則唉”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每個人都明白他的未言之語。
看來,白中貽說得不假,道宗的確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壓力,若捲入卜城、坐忘城之戰中,將會十分危險。道宗與卜城素無怨仇,讓道宗與卜城為敵毫無理由,何況卜城是奉冥皇之命而行。
當年為了對付九極神教,不二法門傳出“真如法檄”,號令達十萬之眾的法門弟子,共同以九極神教為敵,在誅滅九極神教的過程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不二法門與大冥樂土的關係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融洽。在大冥樂土看來,九極神教乃樂土最大的禍害,將其連根拔除,實是解除了心頭之患。
為此,當時的大冥冥皇——即今日冥皇之父與不二法門元尊在祭湖共立盟約,約定大冥樂土可任由不二法門吸納弟子,包括樂土將士,同時不二法門應約束弟子,世世代代不與大冥皇室為敵。
祭湖之盟以後,不二法門在樂土發展更為迅猛,同時由於不二法門弟子廣佈,甚至不少樂土武界門派的掌門人也是不二法門未修持弟子。但在祭湖盟約的約束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