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相救?我可立即將殞城主送回城中。可氣的是,你等與殞城主朝夕共處,卻並不能瞭解殞城主的良苦用心。”
“你”鐵風想要喝罵“你這醜怪之人憑什麼說我等不瞭解城主”,但不知為何,他感到落木四身上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讓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轉而對殞驚天道:“城主,就算你到了禪都,冥皇也會加害於你,此計萬萬不可行!”他下意識中搶前幾步。
殞驚天慨然道:“若是冥皇拿不出我殞驚天叛逆的罪證,而加害於我,那時也已是天下共知,冥皇定會有所顧忌!”
鐵風心知已無法勸回城主,這不比城主被擒,若是被擒,他鐵風還可以拼死殺入營中救出城主。
鐵風只好道:“既然城主心意已決,我等就在坐忘城等候,若是冥皇顛倒黑白加害城主,坐忘城定會揮師禪都,向冥皇討還血債!”
雖然此時殞驚天尚在眼前,但鐵風卻知道自己的預言很有可能就會成為現實,今日在此一別,他日再聽到關於城主的訊息時,恐怕就是由禪都傳來的噩耗了。
想到這裡,鐵風只覺悲從中來,錚錚鐵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號啕大哭!
坐忘城千餘人馬中亦傳出抽泣聲,誰都明白殞驚天是不願連累坐忘城萬民,才作出如此選擇。
伯頌更是老淚縱橫,哽咽道:“罷了,罷了,我等便在城中厲兵秣馬,只等殺入禪都便是”
小夭終還是知道了父親去了卜城大營的事,向她透露此事的是乘風宮一名上勇士的年輕妻子。
乘風宮侍衛被抽調了三百人,貝總管不在乘風宮,鐵風不在東尉府這一切都證明那名上勇士之妻所言是真。
再聯想到昨天父親留連於竹館,以及其言行,小夭頓時心頭浮起不祥之感。當時她對父親殞驚天所說的話都未加以深思,現在看來,卻多是別有深意。
小夭再不猶豫,直奔東門而去。東尉府的人已得到鐵風的命令,事先做了準備,早早地在半途候著小夭,見小夭果然直奔東門而來,趕忙依鐵風的吩咐上前,準備軟纏硬磨將小夭留下。
誰曾料剛剛走近小夭,未等他們開口,小夭就像是早已料知他們的用意,冷不丁地抽出一把短劍,直指眾人,冷聲道:“誰敢攔我,我便殺了誰!”
語氣強硬。
眾人相視一眼,已打定主意,口中道:“我等豈敢攔阻小姐?只是自北尉將遇害後,城主下了死令,若無城主之令,任何人不得出城,還請小姐莫要為難我們。”
小夭氣得柳眉倒豎,杏目圓睜:“為何已有千餘人出城你們卻不加攔阻,而偏偏要與本小姐作對?”
“小姐息怒,貝總管、東尉將他們的確出了城,但他們是奉城主之令而行的。”
這分明是信口雌黃,但他們已得鐵風的授意,才敢這麼說,何況眾人皆知小夭的性情,決不可能為難他們這些普通戰士的。
小夭怒斥道:“胡說!城主分明不在城中,怎能向貝總管他們下令?”
“是嗎?這等大事,非我們這些身輕言微的屬下所能知曉的,我等只知遵令而行。”這些人是鐵風特意尋來的能言善辯之士,能說得天花亂墜,死雀也會點頭。小夭若與他們爭辯,反而正中其下懷,這樣他們就能拖延足夠久的時間。
正相持不下時,忽聞隱隱約約有密集的馬蹄聲從東邊傳來,小夭一愣,忖道:“難道是貝總管他們將爹爹接回城了?是了,爹並非意氣用事之人,不會輕易重蹈重叔叔的覆轍,出城之前定早已作好了周密部署,以確保能安然回城”
想到這兒,小夭的心情平靜了些,暫時不再堅持出城。
馬蹄聲正是因貝總管等人所率千餘人馬返回城中而起的。貝總管、鐵風等人終是無法勸服城主殞驚天,雖然眾人皆看出落木四與城主殞驚天似惺惺相惜,但誰也無法斷定這是否出於落木四的真心。若是這僅是落木四的權宜之策,目的就是要波瀾不驚地將殞驚天押送禪都,這對卜城而言自是有百利而無一弊。
即使落木四不會為難殞驚天,但殞驚天免不了最終落到冥皇手中的命運,那同樣是凶多吉少。
故揮淚辭別城主殞驚天之後,貝總管等人在返回坐忘城的途中,心情都異常沉重,誰也不願開口說話。
直到先頭的人馬中有人折返向貝總管等人稟報小夭就在前面,急著要見父親殞驚天,方使他們從各自的心事中清醒過來。
誰都知道此時面對小夭是一件棘手的事,欺瞞只能是權宜之策,這麼大的事要瞞過小夭一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