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舉動是奉冥皇之命而行的,一旦坐忘城真的能證實甲察是兇手,那豈非十分棘手?
地司殺對貝總管處處設下圈套既驚且怒,他飛速在腦中權衡了利弊得失,又看了看甲察因武功被廢又受傷而顯得十分虛弱的身子,心中終有了決定。
只聽得地司殺沉聲道:“不錯,他們二人離開京師,冥皇知悉後,立令本司殺將他們追回定罪,至於‘十方聖令’的事,本司殺尚未聽冥皇提及。”
他這一番話無異於將甲察與冥皇之間的一切聯絡完全切斷了。
甲察顯然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局面,神色為之劇變!他頓時明白地司殺並非為救他而來,而是要對他落井下石!
甲察自己當然知道是如何離開京師的,決非所謂的擅離京師,更未盜取“十方聖令”!地司殺能說無中生有的話,而且針對的還是皇影武士,由此可推知地司殺是已在事先得到冥皇的授意,否則哪怕他地位再尊崇,也不敢捏造與冥皇有關的假象!
換而言之,甲察已被徹底拋棄!在失去了利用價值,而且還會成為累贅與隱患的情況下,他的處境與人的軀體上的毒瘤無異,被割除將是遲早的事。
生存的希望剛在他心中升起,頃刻間又被撲滅。
甲察的神色變得極為陰戾複雜。
最讓他無法忍受的並非死亡迫在眉睫,事實上在被擒的那一刻,甲察就已斷絕了活命的念頭!為冥皇而死,是皇影武士引以為豪的事。
但他沒有料到自己對冥皇的無限忠誠,換來的卻是冥皇對他的棄如敗革。
甲察心頭的失落、不甘、震驚之情可想而知,一時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種被無情拋棄的感覺,比死亡的到來對他的打擊更大!
甲察的反應落入了戰傳說等人的眼中,頓知殘殺殞驚天的最後謀劃者十有八九就是冥皇,否則甲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顯然在南尉府中眾人就已有了這一推測,但當此時得到進一步證實時,眾人還是深感震撼。
甲察怒視地司殺,嘶聲道:“你真的是奉冥皇之令而來?”
地司殺既然已決定要儘快將甲察除去,以絕後患,當然也不再對甲察的皇影武士的身份有任何顧忌,只聽他冷笑一聲道:“你背叛冥皇,已是將死之人,憑什麼向本司殺發問?”
地司殺無意中犯了一個錯誤,他低估了甲察對冥皇的親疏的重視程度,只聽得甲察嘶聲怪笑道:“我本已做好為冥皇獻出生命的準備,我也認定這是身為皇影武士的榮耀!沒想到在我失去可利用價值之後,他竟無情地將我捨棄,而且還將背叛之名強加於我頭上呵呵呵,他既如此絕情,那我也只好無義!其實讓我與尤無幾前來坐忘城暗殺殞驚天的正是冥皇本人,為此冥皇還將‘十方聖令’交與我們二人,否則,就算我與尤無幾有通天本事,也無法得到‘十方聖令’!”
甲察的情緒在幾起幾落之後終於徹底絕望,憤怒時已顯得有些失控,他指著貝總管冷笑道:“可笑殞驚天是死在冥皇手中,你們還要受冥皇驅使,將來下場定與我甲察一般”
地司殺神色倏變,對身後的刑使低喝道:“對冥皇大不敬者,殺無赦!”
話音未落,在地司殺身後左側的司殺刑使車向已如電射出,身形甫動的同時取下腰間一對短斧,向甲察揮斧攔腰疾斬而下!
無須貝總管下令,守候在甲察身側的四名乘風宮侍衛立即有兩人搶身攔阻,而另外兩名侍衛則一左一右挾制著甲察向後退卻。
車向的修為遠在乘風宮侍衛之上,出手快捷狠辣,眼見兩名乘風宮侍衛擋在身前,沒有任何猶豫,揮斧即斬,招式並無繁雜變化,但力道迅猛無匹,氣勢凌然,迫使兩名乘風宮侍衛不得不正面強拼。
幾件兵器悍然接實!
驚人的金鐵撞擊聲中,兩名乘風宮侍衛只覺虎口劇痛,再也無法把握手中的兵器,驚呼聲中,兵器齊齊脫手而飛,雙手已是鮮血淋漓。
車向並未藉機對他們施以殺手,而是趁他們驚愕之際,如一抹冷風般自他們之間閃身而過,向甲察追殺過去。
“殺甲察之事坐忘城豈能假他人之手?”貝總管朗聲喝道,以卓絕身法飄然掠出,頃刻間迫近車向,右手徑直向對方的肩頭拍去,口中道:“不敢勞朋友之手!”
其從容不迫不能不讓人心驚,仿若他根本沒有看到車向舉手投足間很快挫敗兩名乘風宮侍衛,顯得那麼胸有成竹。
車向對貝總管頓時有些忌憚,不得不捨棄甲察,雙斧刃芒暴閃,徑劈貝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