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乃冥皇重臣,貝總管既然提出‘城主被害’一事,他就不能置若未聞,不加過問。”
果然,地司殺已不能不對“坐忘城城主被殺”一事有所表示了,而在此之前無論他是真不知此事還是假裝不知,反正他一直都未提及此事。
地司殺道:“本司殺正是聽說此事,才趕赴坐忘城的”
“有勞司殺大人操勞,坐忘城萬民定當銘記於心。”貝總管在恭敬之語中又悄然迫進,“殺害城主的人非但是我坐忘城生死仇敵,亦是整個大冥樂土的敵人,因為此二賊竟假傳冥皇旨意,借皇影武士之名,行大逆不道之惡舉,離間君臣!”
若再認同貝總管的這番話,那麼地司殺就將處於徹底的被動了。地司殺豈是等閒之輩?他立即道:“皇影武士皆是冥皇親選的心腹武士,你指責皇影武士,豈非等於詆譭冥皇,說冥皇用人不察?!”
貝總管冷靜地道:“人心叵測,而冥皇又日理萬機,有時難免會使逆賊有機可乘。殺害我家城主的兩個逆賊中有一人已被擒,如今是人證物證俱在,足以證明他們就是兇手。我等相信他們應是瞞著冥皇犯下這彌天大罪,但奇怪的是他們身上有‘十方聖令’!坐忘城上下也不願相信他們是奉冥皇之令來取我家城主的性命,但又難以找到合適的理由解釋‘十方聖令’的存在。司殺大人來自京師,深明冥皇聖意,我等相信司殺大人的到來,必能解開最終的謎底。既然司殺大人認為他們不是違背冥皇旨意的人,莫非就等於說殺我城主是冥皇的旨意?!”
地司殺如何不知殞驚天在坐忘城甚是民心擁戴?此時他一旦承認這是冥皇的旨意,就極可能使整個坐忘城與冥皇決裂!
但若是他不承認這一點,就等於否定了自己方才所謂“皇影武士決不會背叛冥皇”的說法。
以地司殺的身份,怎願在這種情形下讓自己前後矛盾,出爾反爾?
貝總管話鋒著實犀利,一下子把地司殺逼至不得不另擇他途的地步。
“你們真能確定殺害你們城主的人是皇影武士?”地司殺悄然轉移話題道。
“司殺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說只要我等能證明這一點,就可以確定這兩個皇影武士是揹著冥皇犯下了滔天之罪?”
地司殺目光掃過貝總管、戰傳說等後,沉聲道:“揹著冥皇殺害冥皇的重臣大將,自是滔天大罪!不過——無中生有,誹謗皇影武士,其罪也絕對不輕!”
貝總管與戰傳說、伯頌等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五人同時看出了一點:地司殺匆匆趕至坐忘城,不是為保全甲察性命而來的,因為他應當知道要證明甲察是兇手並不困難!
但他直奔黑木堂說明他的來意是與甲察有關,那麼,其目的莫非不是救甲察,而是要設法讓甲察速死,以掩飾什麼?
貝總管試探著道:“坐忘城上下對殺害我城主的兇手恨之入骨,大有取其性命為城主報仇之心,只是因為他們是冥皇身邊的人,我們擔心取其性命後冥皇不知內情而會怪罪下來。現在有司殺大人在此,自可與司殺大人一道向甲察當面查清真相,日後還要仰仗司殺大人在冥皇面前作個明證。”
地司殺面無表情地道:“本司殺不會偏袒任何人,只要能證實此事,你們當然可為坐忘城城主討回一個公道。”
貝總管深深一揖,道:“如此多謝司殺大人!”
無論是貝總管還是戰傳說等人,心中都已有數,知道地司殺比他們更希望即刻誅殺甲察!
甲察的武功雖然被貝總管所廢,但他仍處於被嚴密看守的狀態中,坐忘城之所以仍然如此戒備,顯然已非針對甲察自身。
當甲察在黑木堂中見到地司殺時,本已因不抱生存希望而顯得空洞漠然的眼神倏然閃過一抹亮色。雖然未讓他跪下,也未將他綁起,但他的身側有四名乘風宮侍衛,其階下囚的身份與往日皇影武士的風光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反差。
貝總管看了甲察一眼,道:“即使沒有殺害我坐忘城城主的事,你也罪已至死!其一,你未經冥皇許可,擅自離開京師;其二,你盜取了‘十方聖令’,兩罪並一,足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司殺大人,在下所言是否有誤?”
地司殺為之一驚!
他沒有料到貝總管竟並不急於證實甲察是殺害殞驚天的兇手,反而提及這兩件事!他若承認甲察有這兩項罪名,便等於甲察在坐忘城的所作所為都是瞞著冥皇進行的,那麼正如貝總管所言,甲察的確罪已至死,不論他是否真的殺了殞驚天!
若是否認甲察有這兩項罪名,那便等於認定甲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