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根問底,而是需得如此,殞某才能決定坐忘城該何去何從。”
戰傳說道:“若不是為掩護在下,也許尤無幾、甲察未必會對二城主下毒手,在下也急盼能查明真相,使二城主九泉之下能瞑目。在下但有所知,必言無不盡!”眉目之間頗有慨然之色。
殞驚天口中未說什麼,心裡卻暗自點頭,忖道:“此子如此,也不枉我二弟為了護你而亡。”
歌舒長空、尹歡在乘風宮的一戰,使戰傳說已沒有為他們隱瞞什麼的必要了。不過在隱鳳谷中發生的事太多太複雜,其中不少的背後都隱有驚人的秘密,或是與爻意有關,所以戰傳說只揀與劫域哀將有關的事敘說一遍。
第八章 樂土司殺
聽完戰傳說的敘說,眾人對他能殺了哀將都既驚訝又佩服,不過想到他在華藏樓中也曾擊敗兩大皇影武士的聯手攻擊,便佩服多於驚訝了。
其實戰傳說能在華藏樓中保全性命,也可說是僥倖至極。論及真正的武學修為,與尤無幾、甲察聯手的威力相比,戰傳說必有不及,但當時甲察、尤無幾所要顧及的不僅僅是殺戰傳說,還要設法將此事掩飾,所以最初甲察一直沒有出手。那一戰只要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偏差,那麼最終敗亡的也許就是戰傳說了。
殞驚天沉吟道:“哀將被殺,劫域的人要為之報仇,當然是可想而知的事。問題在於出手的人是皇影武士,而且他們手中又有‘十方聖令’!皇影武士是冥皇的貼身心腹,若說他們是劫域安插於冥皇身邊的,可能性很小,就算萬一有這種可能,劫域必將他們視作珍寶,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動用,怎可能為了追殺陳公子而動這一奇兵?加上皇影武士若非冥皇親準,幾乎沒有離開冥皇太遠的可能,由此推算,這種可能就不存在了。換而言之,甲察、尤無幾的確是奉冥皇之命而來,目的也是追殺陳公子,而且因為他們提及了邪兵‘悲苦’,證明他們也是因為陳公子殺了哀將才要追殺陳公子!”說到這裡,他環視了眾人一眼,聲音低沉地接道,“冥皇因為陳公子殺了劫域的哀將而派出皇影武士追殺,之後又對為他鎮守一方的城主殺人滅口,這——究竟是可嘆還是可恨?!”
他的眼神深處有驚人寒芒閃過,冰寒而明亮,就如同他的“虛神槍”槍尖的寒芒!
貝總管道:“逆賊甲察被我等擒而未殺,請城主定奪。”
殞驚天低沉而有力地道:“對於此人,本城主是必殺無疑!只是我要知道冥皇是什麼態度。貝總管,你即刻啟用靈鷂向冥皇稟明此事,請冥皇以擅離京師、勾結邪魔、殘殺無辜之罪名下令將甲察誅殺!”
靈鷂是大冥樂土為快速傳訊訓練出的鷂鷹,遍佈樂土各地,共有三十六隻,其中六大要塞就各有四隻。靈鷂無論飛行速度還是生存能力,都非信鴿所能匹比,而靈鷂也頗受厚遇,有專人看養,輕易不會動用。
貝總管擔憂地道:“若是冥皇不準”
殞驚天斬釘截鐵地道:“冥皇不準,我也照殺不誤!那時,我將以兄弟之情為孤天報仇,至於城主之位,嘿嘿冥皇若如此是非黑白不分,忠奸不明,殞某又何必再為城主?”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一時不知當說什麼好。
倒是殞驚天自己先開了口:“今日我對你們提及的事,暫且先莫傳出,也不要讓他人知道我還活著,一切等到冥皇回話後再公之於眾。”
貝總管道:“城主,還有一事:二城主尚未安葬,是否早日入土為安?”
殞驚天沉默了片刻,聲音沉重地道:“今夜你們安排一下,我要秘密拜祭我二弟孤天,孤天在被害之前曾受了重傷,我也想查清是什麼人所為,但願孤天在天之靈能助我早知真相。”
這時,密室一角忽然有急促的鈴聲響起,眾人循聲望去,卻並未見有鈴鐺,原來警鈴是設在夾牆內的。
伯頌起身向殞驚天道:“城主,是下面的人有要事稟報,是否由屬下去看一看?”
殞驚天點了點頭。
伯頌離開密室後不久便返回了,他神情有些異樣,向殞驚天稟告道:“城主,地四司之司殺領二百司殺驃騎已進入了坐忘城中!”
殞驚天目光一跳,冷冷地道:“司殺?來得好快!”
大冥樂土冥皇駕前有雙相八司,雙相為無惑大相、法應大相,八司則名為天四司及地四司。天四司分為司命、司祿、司殺、司危。其中司命之職乃起草頒佈各種律令;司祿掌握財源,以本招才;司殺專責執掌法刑,有對雙相八司以下者先斬後奏之權力,人人對之畏忌三分;司危則專責大小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