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長空的雙腮,歌舒長空的嘴張開了,此人立即將藥丸塞入他的口中,隨後鬆開手,駢指以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連點歌舒長空頸部、下頜幾處穴位,而他的左手則抵於歌舒長空的胸口。
完成這一系列舉措後,此人這才站起身來,抱臂而立。
過了良久,歌舒長空的喉節忽然滑動了一下。
圍立他周圍的五人眼中頓時閃過興奮之色。
又過了片刻,歌舒長空的雙唇輕輕地顫了顫,隨即忽然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雙目也無力地慢慢睜開了。
歌舒長空像是從一場可怕噩夢中剛剛驚醒般,只是死死地盯著立在他面前的五個面孔陌生的人。
只聽得五人中有一人道:“你總算沒讓我們失望,活了過來。”
歌舒長空像是沒聽見他的話般沉默著。
半晌,他的目光才微微側過,看到了他臉側的那柄劍,眼中閃過迷茫之色。
忽地,他古怪地呵呵一笑,嘶啞著聲音道:“我我還活著?!”
在他的臉上並無絲毫驚喜,有的只是無奈與疲憊。
“你必須活著,因為我們門主還未得到太隱笈。”一人不冷不熱地道。
此五人正是驚怖流的人。
驚怖流一直沒有放棄對戰傳說一行人的追蹤,只是當戰傳說等人進入坐忘城後,懾於坐忘城人多眼雜,勢必龐大,他們只能在坐忘城外圍佈下眼線,繼續等待時機。當尹歡被帶出坐忘城時,湊巧被驚怖流的人遇見,以驚怖流這五人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對救出尹歡之人形成有效的追蹤,事實也的確如此,驚怖流的人雖然遇見尹歡被帶出坐忘城的一幕,但見那神秘人物攜尹歡而行,卻依舊身法快速絕倫,坐忘城中竟無一人能攔截,此五人即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過於接近尹歡二人,在相距足足超過一里距離的追蹤下,很快就失去了追蹤的目標。
驚怖流的人立時洩氣了,一面向門主哀邪稟報此事,一面準備重新咬緊坐忘城內的戰傳說等人,至於尹歡,唯有放棄。
但哀邪對此人似乎極為重視,不但立即以飛鴿傳書讓他們儘量把尹歡可能的去向查出,同時又暗中加派人手向這邊調遣。
很快,加派的人手與原來就佈置於坐忘城左近的驚怖流屬眾聯手,佈下了一張大而疏散的網。
之所以部署得十分疏散,顯然是因為對那神秘高手十分忌憚之故。
雖作了這樣的部署,但幾乎所有的人都對此事不抱有希望,只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沒想到那神秘高手隨後竟再次進入坐忘城!
對此,雖然坐忘城內眾人毫無知覺,但驚怖流的人卻及時察覺,在驚歎於此人藝高膽大的同時,亦加強了注意力。
正是因為如此,驚怖流的人才會在這時候出現在歌舒長空面前,不過這已是在尹歡及那神秘高手離去頗長時間的事了。
因為驚怖流兩大殺手“青衣紅顏”中的青衣曾易容成隱鳳谷十三鐵衛之一雕漆詠題,而且在相當長的時間內與戰傳說、尹歡、歌舒長空等人同行,並得到了他們的完全信任,所以驚怖流知道太隱笈的存在並不奇怪。
驚怖流門主哀邪對隱鳳谷一戰的結局並不滿意,雖然他的行動並非全是為了千島盟盟皇,但那一戰之後,驚怖流折損了不少人馬,暴露了隱藏多年的行跡,甚至與小野西樓還弄得不歡而散!小野西樓是千島盟盟皇駕前三大聖武士之一,當然是盟皇的親信心腹,得罪了小野西樓,會不會因此而招來盟皇的遷怒?
哀邪並不是一個甘居人下之人,但驚怖流昔日在樂土惡名昭著,使驚怖流實際上處於一種不利的處境,可以說一旦驚怖流公開顯露於樂土,立時會引來強派的群起而攻。
這一點是哀邪也是驚怖流所有人最顧慮的地方,除非驚怖流在重現樂土前就已強大到罕有對手的地步!
而要達到這一目標,又決非易事。
就是在這種情形下,哀邪決定暫時暗中依附千島盟,借千島盟的力量逐漸壯大自身。隱鳳谷是與驚怖流相距最近的一股較強勢力,有隱鳳谷的存在,對驚怖流勢力的發展就會有極大的壓制,哀邪早已有除去隱鳳谷之心。
哀邪原先雖自認為驚怖流的勢力要強於隱鳳谷,畢竟驚怖流一直在暗中招兵買馬,積蓄力量,而隱鳳谷谷主尹歡卻“不思進取”,但擊敗乃至消滅隱鳳谷並非哀邪的最終要求,他還希望在消滅隱鳳谷之後,驚怖流仍能夠不為樂土各族派所知。
若要達到這一點,就要求驚怖流有壓倒性的優勢,否則便無從談起。正因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