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驚呼聲突如其來,不但硬生生地逼回眾坐忘城戰士的怒喝聲,更使他們人人皆如被施了定身之術,呆立當場!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集中於插入石板路面內的物件上,每個人的神色都如見鬼魅,驚愕欲絕。
插入石板內的物件是一支令箭,一支藍色的令箭,最醒目的還不是令箭的色澤,而是在其上端鏤刻的那隻雄鷹,栩栩如生,十分逼真,讓人感到只要有一縷清風,它便可以立即振翅高飛,直入萬里雲霄!
此令赫然是城主殞驚天的“乘風令”!若有此令,便等於城主親臨!
但城主殞驚天已被尤無幾殺害,這“乘風令”又怎會在此出現?車內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是友是敵?他手中怎會有“乘風令”?與城主殞驚天究竟有何淵源?
此時,眾坐忘城戰士心中之驚愕可想而知!剎那間許許多多的疑問一下子湧上了他們的心頭,過度的吃驚使這些精銳的戰士失去了他們原有的敏銳。
“見此令如見城主親臨,為何還要猶豫?!”車內的神秘人再度催促道。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第一個反應就是立即向兩側散開!既然車中人持有“乘風令”,無論如何,在未知對方真正身份之前,眾坐忘城戰士不可對之不恭。
為首的那名坐忘城戰士趕忙翻身下馬,趨前將那支“乘風令”拔出,也不管車中人能否看到他的舉動,施了一禮,道:“請朋友稍候片刻。”
言罷倒退幾步,這才翻身上馬,狠抽一鞭,坐騎一聲長嘶,向坐忘城南門方向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伯頌站在城牆上一直留意著這邊的情形,雖然兩者因相距較遠,無法將真相看得一清二楚,但卻也不難看出那邊一定發生了非比尋常之事,對於這一點,由那向城內飛馳而來的一騎就可以看出。
想到這裡,伯頌對跟隨在他身邊的幾名親衛低聲道:“走,下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伯頌剛由城樓下來,那名策騎而來向他稟報的戰士已至,乍見南尉將伯頌已在南門,此人立即翻身下馬,半跪於地,雙手將“乘風令”高舉過頂,急切地道:“稟伯尉,城外有一人持有此‘乘風令’,要要伯尉出城與他相見!”
伯頌乍見“乘風令”,神色倏變!
所謂睹物思人,見此“乘風令”,伯頌心中之感慨可想而知,以至於一時間他只知怔立當場,對那坐忘城戰士後面的話恍如未聞!直到他身邊的一名親衛低聲提醒道:“伯尉”伯頌這才回過神來,上前就要接過“乘風令”,他想看看此令是否真正的“乘風令”,抑或只是贗品。
手未觸及“乘風令”,已有一親衛及時勸止:“伯尉還是多加小心,謹防這支令上已做了手腳。”
伯頌頓知這親衛是提醒自己要提防“乘風令”上會不會淬有劇毒。經此提醒,伯頌便未再直接接過此令,而是趨前細看,只看了幾眼,他立即驚呼道:“果真是‘乘風令’!”
周圍之人無不色變!
“既然如此,我便出城與他相見!”伯頌當機立斷道。
“對方來歷蹊蹺,是否先與貝總管商議再作決定?”一名親衛提醒道。
伯頌搖頭道:“就算對方來意不善,我們如此處處小心,未免會讓世人小覷了坐忘城。”
不知他心中想到了什麼,竟改變主意,將那支“乘風令”接過,一旁的幾名親衛欲擋阻也已遲了。
伯頌手中握著“乘風令”,就如同握著千斤巨石,感到沉重無比。
沉重,不是因為他心有懼意,而是因為他隱隱感覺到這支神秘出現的“乘風令”一定會給坐忘城帶來又一次軒然大波,而帶給坐忘城的究竟是禍是福,暫時卻不得而知。
伯頌的幾個親衛一直追隨著他一同出了南門,卻在鐵索橋前被他攔阻喝退了。他心想在城外已有坐忘城的五百精銳,而對方只是一駕馬車孤身深入,若是自己再帶上大幫隨從,豈不可笑?
漸漸走進那輛馬車時,伯頌感到他所走近的似乎不僅僅是一輛馬車,而且還是在走近整個坐忘城未來的命運。
當他走至離馬車只有數丈距離時,他站定了。
“伯頌在此,不知閣下有何見教?”伯頌道。
“請讓其餘的人走開,我可讓你見我的真面目。”馬車內傳來那神秘人物的聲音,“暫時我的容貌只能讓你一人目睹。”
“我為什麼要依你的話去做?”伯頌道。
“因為‘乘風令’,‘乘風令’如同城主親臨,你身為坐忘城尉將,不會不知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