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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將十二輛馬車遮蓋著的布幔揭去。

但見第一輛馬車所載果然是上等的獸皮,第二輛馬車上是綢緞,第三輛馬車上是刀槍劍戟,第四輛車上依然是兵器每揭開一輛馬車,眾摩訶勇士便一陣歡呼。

當最後一輛馬車揭開,露出一個大鐵籠時,立時聽到有尖叫聲、哭泣聲自鐵籠中傳出,但見鐵籠中赫然是二十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只是此時眾女子皆是一臉驚懼憔悴,如受驚的小鳥般蜷縮成一團。

歡呼聲頓時達到了最高點,不少摩訶勇士的臉漲得通紅。

所有來自樂土的押車人全都垂頭無語。

大劫主一擺手,歡呼聲立止。

他居高臨下地掃視著眾樂土人,冷笑一聲:“雖然尊釋進奉得很及時,但他卻有兩件東西沒有送來,實是不該!”

“尊釋”乃大冥帝君未加冕前的稱呼,一旦成了大冥樂土之最尊貴的冥皇,再無一人敢直言此名!沒想到大劫主非但直呼其名,而且還當著樂土人的面指責於他。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些兵器、獸皮等物竟是大冥帝君奉送給大劫主的!蒼穹諸國中,以大冥樂土最為地域廣闊,繁榮昌盛,儼然有宗主之風,而劫域不過萬餘人,大冥帝君何以要忍受這種屈辱?

眾樂土人聞言一驚,不由抬起頭來。

大劫主大手一揮,牙夭立即心領神會,將一隻內裝信箋的牛皮袋取出,交與呈送摺子的樂土人。

大劫主又道:“本劫主早知道你們皆是樂土身手不凡的高手,也難為你們肯為尊釋押送‘歲禮’,相信由你們將此物轉交尊釋,應不會有什麼差錯!好吧,歲禮留下,你們即刻返回樂土。見了此物,尊釋自會知道本劫主要的是什麼東西!”

戰傳說嚇阻了潛伏於隱鳳谷外的驚怖流弟子後,依舊馬不停蹄地乘著月色疾趕。直到眾人行至大片空闊處,方止住腳步,放眼向四處望去,只見星野空闊,方圓一里之內幾乎沒有任何可隱身的地方,即使驚怖流弟子有意尾隨而來,也是無法靠近。但每個人都明白威脅眾人性命的除了驚怖流之外,還有劫域的銀盔劫士!

尹歡在眾人歇息時提及此事,戰傳說言明一點:無論是劫域還是驚怖流,都是並不願驚動樂土武界的,前者根本不屬於樂土,而後者則是被樂土武界視作邪派,堪稱難見天日,所以只要劫域及驚怖流的人馬有所忌憚,今夜不敢攻擊,那麼等到天亮後,他們更是顧忌重重,行動不便,那時眾人要脫身就容易得多了。

雖然尹歡對棄隱鳳谷而逃有些不捨,但如今的隱鳳谷已成空谷,三百屬眾只剩“雕漆詠題”一人一鷹,即使隱鳳谷安寧無事,要重振隱鳳谷又談何容易?當下只有強捺心性。

戰傳說的計策果然奏效,眾人在這片空曠之地歇息了兩個多時辰直至天亮,亦不曾發生任何意外。休息了兩個多時辰後,眾人的情形都有所好轉,所有人當中本以歌舒長空傷得最重,幾乎亡於哀將劍下,但他如今的功力甚至比石敢當高出不少,所以天亮之後,石敢當恢復的情形反而不如歌舒長空。自從歌舒長空神志混亂後,他對許多事都似知非知,常常混淆不清,無論是尹歡、戰傳說,還是易容成雕漆詠題的青衣,都讓他感到既相識又有些陌生,唯獨對石敢當卻大為親近。戰傳說想到在地下冰殿中歌舒長空為了他自己的目的,幾乎累得石敢當喪命,不由很是感慨。

至於青衣,因為他的傷口是自己造成的,所以傷勢看起來十分可怕,其實他已掌握好了分寸,不過接連的勞累奔波也讓他因傷而身體虛弱。歇息時,那隻灰鷹始終伴隨在他身旁,他知道雖然己方驚怖流的同伴被戰傳說虛張聲勢所驚懾,沒敢發動攻擊,但卻也不會就此放棄,此時一定還在附近監視著。只要有機會,他便會藉助這隻灰鷹,將這一行人的真實情況告訴告訴門主哀邪,只是此時眾人聚在一處,青衣沒有什麼機會。

天終於亮了!

東方的曙光使每一個人都猶如卸下千斤巨石般的輕鬆感,想到昨夜接踵而至的血腥廝殺,不由皆心有餘悸。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秋日的清晨。

深夜的涼意稍稍退去了,幾隻鳥雀在空中以令人驚歎的靈巧起舞盤旋,驀地又一個俯衝落在了草叢中。

雖然黑夜已過去,但誰也不能斷定危機已完全消除。

爻意一直偎倚在戰傳說的身旁,戰傳說曾試圖避開她,但卻沒能做到。若是將話說明了,也許彼此有些尷尬,而且多半又會再一次陷入與爻意爭執他是不是所謂的“木帝威仰”的問題上,兩人各執一詞,恐怕最後仍是難以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