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想到這兒,石敢當道:“雕漆衛不也是受了傷?唉,隱鳳谷弄成今日之局,老朽也難以心安啊!”
二人說話間,爻意、尹歡已回到戰傳說的屋內,爻意搶步上前,只見戰傳說正在床榻上不斷曲蜷、翻滾,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爻意的心反而稍安少許,雖然戰傳說情形不妙,但總強過暈死不醒。
爻意一邊呼喚著“威郎”,一邊試圖使戰傳說安靜下來。她的雙手剛扶在戰傳說的肩上,便覺著手處一片燙熱,猶如火烤,不由“啊”地一聲驚呼。戰傳說此時側向著爻意,爻意欲將之扳轉過來,甫一用力,倏覺戰傳說的身子立時有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洶湧而出,猝不及防之下,她不由倒退了數步。
也就在這時,戰傳說低呼一聲:“水”聲音嘶啞,似非從喉間發出,而是由胸腔直接迸發而出,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乍聞此聲,爻意頓時花容失色,惶急道:“尹谷主,他一定是要喝水!什麼地方有水”
說話間她發現窗前高几上就有一杯水,立即捧起,搶步至榻邊,道:“威郎,你是要喝水嗎”
未等她將話說完,戰傳說終於側過身來,尹歡、爻意同時發現他的面目赫然變得赤紅如火,雙目圓睜,目光亦是熾熱瘋狂,如同有兩團火焰在其中燃燒!
爻意心中“咯噔”一聲,腦海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也就在那一剎那,戰傳說“騰”地彈身坐起,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水,立即倒入口中。
“哧”
涼水入口時,赫然猶如沒於赤鐵上的聲音響起,同時一團水氣瀰漫開來,情形極為詭異。
一杯涼水剎那間被戰傳說一飲而盡。
爻意這才如醒初醒般回過神來。
但未等她有何舉措,戰傳說已將手中杯子擲出,在牆上撞得粉碎,而他自己則一躍而起,下了床榻,向外衝去。
爻意下意識地伸手攔阻,忽見戰傳說前額處赫然凸現出一龍首額印,栩栩如生,顯得威武之極,不由一呆,這時戰傳說已與她錯身而過。
此刻,石敢當、青衣也已趕到了門外,正好撞見戰傳說奪門而出,兩人尚未反應過來,已被戰傳說隨手伸臂一撥,立時倒退數步,好不容易才站穩腳跟。
“轟”一聲巨響,戰傳說竟未沿連廊而行,而是徑直向南而行,躍過木欄後,擋在他身前的一座小假山立時被他一掌擊得坍碎。
爻意腦海中忽有一道亮光閃過,她猛地意識到了什麼,脫口驚呼:“一定是‘涅槃神珠’!每五百年一次功力迸發的時間到了,威郎,不要走!快,快攔住他!”
前面的呼聲是對戰傳說,而後一句則是針對剛由清歡閣周遭院牆正門處進入院中的人而發出的。情急之下,爻意已幾近語無倫次。
由正門進入院中的人是歌舒長空,他藉助於戰傳說的龍族血脈後,功力已比往日倍增,如今他與爻意是所有人當中僅有的兩個沒有受傷的人了。以他此時的絕世修為,若攔阻受了重傷的戰傳說,本是毫無問題,但事實上,歌舒長空聽得爻意的呼喊後,卻毫無反應!
眼見戰傳說即將從清歡閣脫身而去時,聽得石敢當高聲道:“歌舒長空,快將他攔住,他是唯一知道西頤真正下落的人!”
此言甫出,便聽得歌舒長空大叫一聲:“休走!快快告訴我西頤在什麼地方!”
人已如驚電射出,以快不可言的速度斜斜掠向戰傳說必經的途徑,其身手之快捷,讓人歎為觀止。
爻意又喜又憂,喜是因為歌舒長空可以將“威郎”截下,憂則是擔心“威郎”本已重傷,會不會再度被已神志不清的歌舒長空所傷?
轉念之間,歌舒長空已急速迫近戰傳說,向他脈門扣去。戰傳說毫不猶豫地翻腕疾出一掌,向歌舒長空當胸拍去,出手決不容情!
歌舒長空亦不示弱,手勢倏變,徑直迎向戰傳說,雙方全憑內家真力硬拼了一掌!
聲如悶雷,掌風四溢,引得院內落葉如箭般四散激射!同一時間,歌舒長空與戰傳說二人亦不分先後地倒飄而出。
強接功力已臻驚世駭俗之境的歌舒長空一擊,戰傳說竟沒有絲毫落敗跡象,石敢當不由一驚,而尹歡見歌舒長空的身手已高明至此,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分不出什麼滋味。
戰傳說倒飄而出,撞向一片文竹,但見他的身子一屈一彈,甫與文竹相觸,立時再度借力彈起,遙遙撲向院牆之外。
歌舒長空大喝一聲:“休走!”已如影隨形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