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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這時,哀邪在幾名驚怖流屬眾的擁簇下進入正殿,因與歌舒長空在地下冰殿一戰傷得極重,此刻他的臉色仍是極為蒼白。

哀邪道:“聖座,鳳凰重現的時辰已過,但據潛留在隱鳳谷附近的屬眾傳訊說,遺恨湖毫無動靜,並未見有鳳凰重新的事發生,不知聖座對此事有何高見?”

小野西樓的目光並未從天照刀上移開,她淡淡地道:“其實無須本座回答,哀門主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哀邪略顯疏淡的眉頭不易察覺地一跳,隨即哈哈一笑,道:“哀某隻是略有想法而已。哀某忽然想到,所謂鳳凰重現的事,會不會只是謠傳,事實根本不存在呢?”

驚怖流所做的種種努力,無不是為了鳳凰重現之事,如今哀邪忽然對這事是否屬實提出疑問,無疑是近乎石破天驚的觀點,但他偏偏以平淡的語氣提出,相形之下,更對他人的思維以極大的衝擊,足見哀邪心計深沉。

說完這一番話,他便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小野西樓,欲從小野西樓的表情變化中探出她的心思。因為他知道一個人的心思最易暴露的時候,就是在遭遇突如其來的變化時。

小野西樓終於抬頭向他望了過來,出乎哀邪意料之外的是她竟未直接回答他所問的,而是轉而道:“若鳳凰重現一事的確只是一種謠傳,哀門主將有何打算?”

她如此輕易地認同了哀邪的推斷,顯然是在哀邪的意料之外,以至於哀邪沉默了少頃,方道:“若如此,驚怖流再將力量消耗於隱鳳谷,就毫無意義了。”

其實,哀邪本是採用以退為進的方法,而驚怖流對隱鳳谷所付出的代價之高遠出乎他的預料,使他有種得不償失之感。他本想設法引得小野西樓提出放棄對隱鳳谷的攻擊,沒想到小野西樓卻識破了他的用心,無奈之下,他只得將自己的心思和盤托出。

小野西樓將木匣輕輕合上,道:“那麼,哀門主對那自稱爻意公主的女子的出現又怎麼看?”

哀邪皺眉道:“聖座的意思是”

小野西樓緩緩起身,道:“此人說了一些讓人感到不可理喻的話,當時本座也不以為意,但後來離開隱鳳谷後,本座忽然想起,她提到的古怪人名,與有關天照神的傳說的人物的稱呼正好相符!在本座涉足大冥樂土之前,就已知道大冥樂土亦有關於神祇的傳說,只是大冥樂土的人認為神祇的主宰者是光紀,而我千島盟卻認為神祇的主人是天照神!

“當然,樂土的人並未直呼光紀之名,在樂土人的傳說中,他被稱做玄天武帝。”小野西樓冷冷一笑,接著道:“但我千島盟卻知道所謂的玄天武帝,其實本不過是天照神麾下的一員,只是他陰險歹毒,不但使神祇大業毀於一旦,更壓制了神祇原有的其他力量。為了掩飾自己的醜惡,他便利用當時他如日中天的勢力,將自己尊為玄天武帝,並有意易改關於神祇的事實。漸漸地,在你們樂土的疆域內,所有人都認定武界最為輝煌的象徵——神祇的主人是玄天武帝,卻不知有天照大神,更不知所謂的玄天武帝是天照神麾下的光紀!”

儘管驚怖流顯然已屈從於千島盟的某一勢力,但“玄天武帝”、“武界神祇”對樂土的每一武者而言,都是極為神聖而不可褻瀆的。小野西樓的這一番話,在驚怖流弟子聽來,顯得極為刺耳!但他們既已屈從於他人,又有什麼申辯的權利?一時間哀邪身邊幾人的神情都極不自然。

唯有哀邪神色不變,他平靜地道:“既然主公與聖座都這麼認為,那麼被樂土武者尊崇無比的玄天武帝定是欺名盜世之徒了,只不知聖座將這一切告訴我等有何深意?”

小野西樓的目光充滿了無限智慧,因此顯得深邃而美麗,她沉吟著道:“有關神祇的真相,本應是隻為千島盟所知的秘密,但爻意卻對神祇的情況知悉得一清二楚,而她顯然不是千島盟的人,所以此人的來歷的確蹊蹺萬分!在她出現之前,遺恨湖中曾發生的驚人突變,顯然不是人力所能醞釀的變化,哪怕是不二法門元尊也同樣無法做到!爻意曾說她並不會武功,所擁有的只是天照神賜予她的異能,在與她交手前,我也認為這純屬無稽之談,但後來我與之一戰後,感到她所擁有的力量,與任何武學修為都有所不同,這使本座不得不重新思慮她所說的話。”

哀邪道:“縱然天照神神通廣大,無所不能,但作為與神祇時代相距兩千年的人,又怎能有幸得到天照神所傳的異能?”

小野西樓頷首道:“按常理來看,此事的確不合情理,但哀門主別忘了,爻意的出現可以說是一個奇蹟,而尹歡的‘長相思’本乃神祇四帝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