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隨而追,時間拖得越久,再要追蹤,那成功的希望就極為渺茫了”
正思忖間,忽聞半里之外有人振聲呼道:“你們分道而行,只要在兩翼各據一高點,不使其遁走即可!”
小夭聞聲一喜,暗道:“總算來了,不過未免遲了一些”
心念未了,倏聞“譁”的一聲,與她相距不過四五丈遠處的一棵矮松樹突然閃現出一片奪目銀芒,松枝斷碎無數,如亂雨般紛灑,一個人影驀然掠過,身行快如驚鴻。
小夭心頭一震,愕然忖道:“好快的身法!”方才呼聲尚在半里之外,沒想到即刻便有人衝至身前,無怪乎小夭會如此吃驚。
一驚之餘,她立即回過神來,大聲道:“不用追了,我已被爹救回!”
這一次,她自然未再偽裝口聲,而是以她自身又脆又亮的嗓音高呼。
她的呼聲突如其來,倒使正向她全速掠來的人嚇了一跳,立即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凌空強擰身形,“嗡”的一聲,手中一道銀芒倏然彈閃而出,“當”的一聲,他身側的巨巖頓時火星迸射,如同一道火龍,此人亦藉此化極動為極靜,倏然止步!
小夭繼續道:“將我劫擄而去的人十分狡猾,他早已將我帶出城外,卻指使其同黨在城中出現,吸引你們的注意力,幸好我爹英明,未被他們矇騙,在他們自以為計謀得逞之時悄然出了城,將我一舉救下”她將自己與父親商定好的話全說了一遍後,最後又補問了一句:“對了,你是四大尉將的人,還是乘風宮的人?”心中暗道:“我這麼一問,他便知道我是貨真價實的城主女兒了。”
那人似乎呆了一呆,隨後方顯得有些喜悅地道:“原來如此!你問我是誰?嘿嘿,休說坐忘城,就是整個樂土,我也是大名鼎鼎!”
說話間已向前走近小夭幾步。
小夭心道:“好啊!沒想到坐忘城中還有人比我更能胡吹大氣!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口中卻沉聲道:“在本小姐面前竟敢如此肆言無忌!本小姐尚未責罰你們保護不力之罪!”
平時小夭十分平易近人,毫不驕矜,今日之所以一反常態,是因她想到自己被“擄持”雖是父親所為,並非真的被劫走,但此事多半隻能成為永遠的秘密了,自己平時以“大龍頭”自詡,卻被人輕易劫去,實是大丟顏面,若不在此時擺出一些架子,只怕從此就要被人輕視了,“美女大龍頭”之稱謂豈非岌岌可危?
“保護不力?哈哈哈責怪得是,現在就讓我做你的貼身護衛吧!”那人倏然向前疾踏一步,看似步伐並不大,卻不可思議地長驅三丈距離,左手以快不可言的速度向小夭當胸抓至。
此舉十分輕薄!
小夭又驚又怒又羞,喝叱道:“放肆!”揮刀疾封!
她的刀法是父親殞驚天所傳,絕對不差,可惜小夭修煉武學全是憑一時心血來潮,只要略有挫折,便立即溜出乘風宮,混雜於大街小巷中,做她的“美女大龍頭”了,所以刀中精髓,她最多隻得十之五六。但縱是如此,也可與一般高手纏戰一番,加上除刀法之外,其他武學小夭亦各有涉及,雖然也是各得皮毛,但憑她不拘一格的性格加以糅合發揮,對敵之時倒常有出其不意之效。
但不知為何,那當胸抓至的手竟使小夭的機敏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覺臉上發燙,全身湧過一陣異樣的感覺,本就似是而非的刀法此時更是大失水準。
手中的刀堪堪封出,那隻可恨的手非但未應聲而斷,反而驀然消失了。
小夭心中一顫,刀尖斜向疾挑,向對方的臉面暴扎而去!
這本是其父傳給她的槍法中的招式,小夭情急之下,竟以刀使出。
一道銀色光弧倏然劃空而出,緊貼著小夭的刀翻飛。
小夭忽然覺得手中的刀如同被燒得通紅的烙鐵,觸手處奇痛無比!一聲痛呼,她的兵器被絞得脫手而飛。
幾乎是同一瞬間,她的左手脈門已被扣住,又有一柄冰涼的劍架了她的頸上!
不知何時,那人竟已繞至小夭的側後方,與小夭貼身而立,以其左手扣住她的脈門,右手持劍橫置於她的頸部。小夭已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動彈不得。
小夭全身突然僵硬了!
思維在短暫的空白後,她厲聲喝道:“你決不是坐忘城的人——你是什麼人?!”
“我當然不是坐忘城的人,我根本就不曾說過我是坐忘城的人,只是你自作聰明而已。當然,至於我是誰,你不妨問問追殺我的人吧!”
話音甫落,北、東、西三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