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戰傳說毫無能勝過眼前黑衣人的把握!
但他卻決不會因此而有絲毫猶豫。
思念之間,黑衣人已如驚電般掠出南尉府。
飛矢立時變得稀落,顯然南尉府府衛已識出戰傳說。
戰傳說心知勝負的關鍵除了修為的高低之外,還在於誰掌握了主動。既然黑衣人是有意將自己引出南尉府外,那麼自己若能在對方預想之前將之截住,那便等於為自己贏得了一分主動。
心有此念,戰傳說將自己的武學修為提至最高境界,全力疾追!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接近!
當相距僅有一丈遠近之時,戰傳說一聲長嘯,身形如怒矢般疾射而出,駢指如劍,直取黑衣人身後要穴!無形劍氣透指而出,殺機凜然,劍氣如嘯,頓時予人以可洞穿天地萬物之感。
沒有人能小覷這一擊的可怕殺機!
戰傳說認定對方極可能是劫域的人,所以他出手毫不保留。
而這黑衣人正是坐忘城城主殞驚天!
由身後襲來的凜然劍氣讓殞驚天心中為之一震,不敢輕視,憑其自身驚世修為,在間不容髮的剎那間腳下斜踏數步,非但化去向前疾衝的去勢,身形更憑空疾旋而起,手中苦悲劍橫封,及時擋住戰傳說第一擊!
指劍劍氣與苦悲劍正面相擊,苦悲劍“嗡嗡”作響。
殞驚天心中凜然一驚:此人如此年輕,卻能徒手與我相戰且不落下風,實是後生可畏。
心念所至,劍身一挫驀揚,如怒龍般一飛沖天,再以雷霆萬鈞之勢向身形尚是凌空全無借力之處的戰傳說穿射而至!苦悲劍與虛空劇烈摩擦,形成懾人的尖嘯聲,聲勢駭人!
戰傳說心中飛速閃過一個念頭:此人所用的雖是苦悲邪兵,但他的武學卻與劫域哀將大相徑庭!進退攻守大開大合,甚為剛猛,人與劍極不相稱。
在殞驚天駭人的劍勢下,戰傳說猶能心明如鏡,知道這一劍不宜硬擋,立時強擰身形,全身每一塊肌肉在間不容髮的剎那間皆緊繃如拉得滿弦之弓,並由此最終形成一個後力,使他的身軀憑空不可思議地斜移半尺。
“哧”劍光一閃,自戰傳說肋部疾劃而過,劃破了他的衣衫,卻未能傷著他。
戰傳說安然著地!
甫一著地,立即以神鬼莫測的步伐疾踏數步,竟已由追逐殞驚天變為斷其去路。
縱然殞驚天察覺了戰傳說的用意,竟未能將他阻止!
戰傳說所施展的正是其父戰曲傳授於他的神奇步法,無怪殞驚天的攔阻沒有奏效。
戰傳說擋住殞驚天的去路後,沉聲道:“看來,你就是劫擄了城主女兒的逆賊了!今日坐忘城已佈下了天羅地網,你竟不知天高地厚,還敢闖入南尉府,簡直是自尋死路!既然城主之女是因我把此劍交給她而被劫,那麼我就一定會從你手中將之救出!”
殞驚天心中微怔,暗忖道:“看來此人竟頗具俠義之心!他將此劍交與小夭一事,外人根本不知,只要他不說,就成了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但他卻還是說出來了!非但如此,他竟還主動將小夭被‘劫擄’的責任攬於自己身上!難道他不知若小夭真的被劫擄,那麼他既會被整個坐忘城所恨,又必須面對劫擄小夭的強大對手?”
口中卻道:“若是我已將她殺了呢?”
話一出口,連殞驚天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麼說。
對他來說,這只是一句試探性的話,但對戰傳說而言,卻不啻是一記驚天霹靂!
殞驚天語氣平靜,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女兒還好好地活著,這使戰傳說無法分辨出他這句話的真假。
戰傳說只覺腦中“嗡”的一聲,怒焰頓熾,大喝道:“殺哀將者是我,與他人毫不相干!你卻以卑劣手段對付一個女流之輩,實是可恨!今日即使我殺不了你,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由殞驚天的話,戰傳說推斷出無論小夭是不是真的被害,可以肯定的是——正是眼前這黑衣人劫擄了小夭!既然如此,毋庸多言,唯有一戰!
這時,四周喊聲倏起,火把如游龍穿梭,周遭幾處街口同時擁出不少坐忘城人馬,其中不乏城中好手,將戰傳說與殞驚天團團圍住。
與此同時,大街兩側的房頂上亦出現了手持勁弩者,利箭齊齊指向同一個目標——殞驚天!
轉瞬間,四周已被圍得密密實實,水洩不通!
殞驚天冷眼一掃,只見遠處高高的刁斗上,正有幾隻燈籠在升降穿插!他立時明白,這是刁